“将军误会我等的来意了。我等此来,并非忧心?安镇的安危,而是希望能够与将军手下的将士们,一起迎战那些狗日的畜生!”王央一脸正气的说道,随他而来的十余个镇民代表,也皆是一脸的决绝坚定之色。说完这话之后,众人皆是满怀期待的看向了上首的卫清云,急切的等着他的答复。
听到这番话,卫清云自是深受触动,同时,也为自己先前的错误判断感到羞愧。但感动归感动,他的理性却并未因此受到影响。
“诸位的心意,我等心领了。但是,战争本是军人的职责。而镇民们并未受过相应的军武操练,根本不熟悉对阵杀敌的方式,若是让镇民们上前去与那些久经战阵的狗日军作战,只能是让他们去送死。因此,诸位的请求,请恕云无法同意了。”
“将军,老朽求你了!”听到这回绝的话,王央等人顿时大为失落,随之,王央竟是跪拜了下来恳求道。随着他的这番突然举动,身后相随的十余镇民也纷纷跪拜了下来。
“将军,我们求您了!”
“王老爷子,诸位,你们这是做什么啊!快快起身,快快起身啊!”这一幕,当下让卫清云有些措手不及。他当即起身赶到了王央身前,忙伸手搀扶起了眼前的老人。
“将军,这月余时间里。老朽害怕那些狗日军的屠刀,为求活命之下,不得已做了不少迫害相亲的事。老朽已是一只脚进棺材的人了,若哪一天就这么去了,没脸见列祖列宗,更没脸见,那些惨死在狗日屠刀之下的乡亲们啊!”王央语气凄凉伤感,一双浑浊的老眼中,已是留下了两行清泪,直让在场之人,看得皆是心酸悲痛不已。
“将军,我们皆是眼睁睁的看着不少亲人,乡亲们惨死在狗日的手中。可是我们怕死,只能是默默的忍受着,不敢有丝毫的反抗。眼下,有将军你以及那么多的军爷们在身前。我们这才有胆子上去跟狗日的拼命,希望能够亲手杀几个狗日的,为无辜惨死的乡亲们报仇。”
“是啊,将军,我们?安镇眼下尚有一千七百三十二名青壮年男丁。您就让我们加入大军之中,杀狗日的吧。”
……
听着耳畔杂乱却情真意切的恳求声,卫清云以及帐内的众将士,皆感受到了心内随之泛起的一股暖意。这般情景,让人如何拒绝的了,但是却又不得不狠心的加以拒绝。
若是答应这些镇民的乞求,卫清云清楚,那无疑就是将他们往死路上送,这是他绝对不会去做的。但是,若是拒绝的话,看眼前这些镇民的样子,恐怕他们也是难以接受的。若是随后,他们自作主张贸然加入战局之中,反而会造成更大的混乱与伤亡。就在这种煎熬复杂的心境下,又是面对着王央那一张老泪纵横的心酸脸庞,卫清云脑海之中思绪飞转,总算想到了一个完善的应对方法。
“诸位,本将思虑再三,还是不能同意你们的请求。”
“将军……”
卫清云话还没说完,人群已是沸腾了起来。他无奈之下只好挥手下压示意众人安静,接着急忙说道:“镇民们皆没有受过军事训练,若是贸然派上前去,与我手下的将士一同作战。除了会造成镇民们无谓的巨大伤亡之外,更会破坏我手下将士之间的阵型配合,从而给狗日的以可乘之机。因此,我不能同意你们想要参战的请求,这一点还希望大家能够好好思量一下。当然了,在此,本将尚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镇民们的帮助,希望大家能够协助我军。”
听到卫清云的前半段话,众人自是很失落,同时也有些悲愤。可是,听到卫清云说有事相求时,众人明显的神色大变,脸上顿时出现了明显的期待之意。
“将军,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你尽管吩咐好了。只要是我们能够做的,哪怕就是丢了命,也一定会为你完成的。”
在儒教的千年毒害之下,华夏子孙的根骨血性早已被苟延残喘的奴性所取代。这般情况之下,只有最深沉的伤痛迫害,最触目惊心的血仇,才能够将麻木的灵魂重新唤醒。这一次,若不是狗日那些畜生犯下的累累暴行,那一幕幕惨绝人寰的屠杀迫害。这?安镇内,逆来?受的镇民们,又何以会变得,像眼前这般热血激昂,甚至不惜自己的宝贵生命。
只是这一幕觉醒转变的代价实在太过于沉重了,那是一条条生命,一个个冤魂所换来的。卫清云看着眼前这些昔日还唯唯诺诺的寻常百姓,此刻竟变得这般英勇无畏充满血性,他的心情反倒更显酸楚了。停顿了片时,在镇民们急切的期盼目光下,卫清云这才解释了起来。
“想来各位应该也都清楚了,在你们赶来之前,我军将士已是经历了一番惨烈的厮杀。眼下,我军受伤的将士不在少数,而狗日的又极有可能很快的发动下一波的攻势。因此,形势紧急之下,我军上下根本没有多余的人力与时间,去安顿这些受伤的将士。同时,这处大寨接下来就是双方厮杀的战场所在,若是将受伤将士继续安顿在此地,他们很可能会遭受战火的波及。因此,我在此请求诸位。若是可以的话,就请镇民们尽快前来帮助我军搬运伤员,将受伤的将士迅速的转移进镇子之内。并请镇内的大夫以及我军的军医官等人,一起帮忙包扎治疗受伤军士。这一点,不知诸位能否办到。”
“将军,你就放心好了。这一点不成问题,老朽即刻就令人回去召集人手,准备担架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