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李念珊对许诺依旧是不理不睬,显得很生气。
“你听我解释。”许诺谄笑道:“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的。”
“那是怎样?”李念珊冷笑道:“还厚颜无耻的送花,说什么要改换门庭,龙虎山是好,既然那么好你还跟着我干什么,还不快去趴在他们的脚下,舔他们的脚趾头。”
“不是这样的。”讪讪笑道,显得有些焦急,但一时间也不好说出口,对着一旁的玄寂道:“道长,您也帮我说两句啊,别生生棒打鸳鸯啊!”
“好了念珊,那束花应该是别有乾坤吧!”玄寂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神色疲惫,“不过这点小伎俩恐怕就连老张头一眼就瞧得出来,你恐怕要白费功夫了。”
“总是一点心意嘛。”看着玄寂苍老的面孔,许诺对于方才的做法感到十分畅快。合欢花,听名字就刺激,不光是其中的花香有摄人心魂的效果,只要看上一眼恐怕就不能自拔。
“不过种植的东西一直够坑爹的,能管用吗?”霹雳果蕴含着乙木正雷,本是毁天灭地的东西,结果只能让张诚一个普通人重伤而已。两个世界好像有一定汇率似的,从西游中拿出来的东西威力大减。否则,从猪刚鬣那里得到的功法早就能让自己飞天遁地、得道成仙了。
许诺可不想一件大好功德摆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得不到。“算了,得之我幸,做不成这件事也就算了,有情人终成眷属嘛,既然已经在他们心中种下了种子,迟早会发芽的。”
李念珊别扭的脸色稍有好转,脚步慢了下来,拉着许诺的手退在玄寂身后几步,“我知道你对那个老头没安好心,我生气的不是这个,而是气我自己!”娇俏的脸蛋浮现出愠色,“我是气我自己,学艺十多年,还不能替师傅出头,反而要让师傅白白承受这种屈辱,我……”
“不必如此。”尽管相聚七八步远,李念珊的蚊声依旧被玄寂捕捉到,“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我自己啊!”说罢摇了摇头,一脸的苦笑,“从小我就善于投机倒把,钻营于各种人士之间,反而因此沾沾自喜。师傅说我不是练武的材料,所以我才当上了观主。”说着停了下来,对着身后的许诺苦笑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老忽悠。念珊的资质不错,但,一来,她始终是个女子,天赋上就比男子弱了一等,身体条件跟不上。而来,我也不是个好师傅,真是愧对三清神明,愧对列为祖师……”
一脸的懊悔之色,怎么说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看的许诺一阵不忍。开口劝解道:“道长,别这么灰心,那老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再说,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敢怎么样。”
“唉!”仍旧沮丧的摇了摇头,玄寂脸色凄苦,“你不懂,他不需要做什么,藏真观没人站得起来,能面对他,始终是底气不足。这样,哪里还有藏真观的立足之地啊!”
许诺一阵默然,念珊的师祖倒是还活着,百岁高龄,威望是有,但是要动起手来,胜负暂且不说,他老人家估计难以毫发无损的走下来。牙一咬,狠心说道:“您放心,不是还有我吗,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藏真观的一员了,那老家伙要是敢来放肆,我第一个不答应。”实在不行只能从手机中另取法宝了,拼上全部的家底,或者让凌虚子再来几十颗十全大补丸,拼上一个你死我活,谁还能怕谁!
“这可是你说的!”玄寂脸上的沮丧之色迅速收敛,马上春光明媚,阳光灿烂。看着许诺的眼神就仿佛再看牟阳无价之宝。许诺不行,但他身后的那个人只要稍微露一露面,什么事都解决了。
许诺瞠目结舌:“道长,你……”
“咳!”咳了几声,玄寂装模作样道:“再过不久就是你们师祖的寿诞,明天就随我上山吧。许诺,你的拜师仪式上山之后再正式举行。”抬头远远望去,长舒了一口气,“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但即使我们想要解开,但仇恨早已经弥漫到下一代,深入骨髓,恐怕会成为不解的冤仇啊!”
“仇恨?”许诺皱起了眉头,想到老张头那张憎恶的老脸,“您是说,那个老张头?”这就解释的通了,虽然同行是冤家,就算有利益上的纠纷,背后下刀子也常见,但见面就这样羞辱,恐怕里面的事情还不简单。
“不错!不解的冤仇。”玄寂眼睛眯了起来,似是回忆,“当年我那个判出师门的师弟,就是因为与龙虎山结下了死仇,这才逃到国外。当时追捕的人不少,其中就有老张头的儿子。而后,一个不留,死于非命,根本挡不住。杀子之仇,怎么可能放的下来。”
眼中的愁容不减,他继续说道:“更为的担忧的是,当时那个人的女儿长大了,是张家这一代最为杰出的弟子,以后她即使不接受张家的全部力量,恐怕话语权也不会少。寒冬即将来临,藏真观还不知道能飘摇到几时。”
女儿?许诺不知怎的想起了一个人,面对着玄寂,犹豫道:“道长,您说过那个宋正同好像是个靠脸吃饭的,那么,他那张脸该不会是卖给那个女人的吧?”
玄寂见了鬼似的望着许诺,半晌点了点头,“争权夺利,自古如此。那个小白脸过来也是为了那幅字,龙虎山祖上遗留下来的传承,尽管他们没有破解,但对于挑选继承人来说,拿回那个东西,也算是洗刷了当时的耻辱,这样一来,天秤自然会向他们哪一方偏斜。”
“那幅字?”握紧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