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道友全力截杀那元婴中期的金广莱,他是广丰门门主金广源同父异母的兄弟,万万不能将其放走了!”
就在薛云二人冲出的刹那,那金广莱当即转头便跑,而于沉见此情形顿时面色一变,当即焦急万分的出口说道,与此同时,他则是身形一动,化作遁光直接向那分明已然反应过来,正通过元婴瞬移之法想要逃遁而走的简真元婴激射而去。
“师弟,见识一下师姐的锋剑如何?”但下一刻,于沉却是睚眦欲裂,在他神识所感之中,“欧陆”与“陈清”这夫妇二人却是不知为何停顿在了半空之中,而面上不知怎的满是泪水的“陈清”更是在这一刻破涕为笑,轻笑对“欧陆”开口道。
而此刻看到这样的段云心,薛云也是神情一呆,下意识的回道:“师姐,你...”
“你不是说这样蛮美的吗?”段云心闻言佯怒道,可眉眼之间却满是笑意。下一刻,还未等薛云反应过来,段云心便整个人瞬间冲出,剑意冲天的同时,整整七把长短不一,颜色不同,可却都闪烁着璀璨剑芒的七色飞剑顿时在其身后出现,一字排开。
那正在逃窜,已然肉身被偷袭重伤的金广莱神识窥见这一幕当即面色变得一片惨白起来,在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二百年前,自己随那时还未辞世的父亲去圣魔大陆少有的剑道宗门焰魔剑冢之时,遥遥看到得一幕。
那时候他距离不远,可却亲眼得见一身白袍,仿若天人的段九幽持剑而立,而在他的身旁,一名同样身着白衣的绝色少女就是这般的同时操纵一套七把七色飞剑组成的剑阵,将陆续挑战的魔道剑修一一斩杀,而这些死去剑修无一例外,均都是被七剑打入七窍之处,无论肉身。元婴,还是魂魄,都在瞬间便七把飞剑的磅礴剑势绞杀一空。
即便是身为局外旁观者的他,竟有一种剑气在侧。凌厉无匹的可怕感觉,即便多年过去,时至如今偶尔想起此事之时都会觉得那少女仿若梦魇一般,斩杀同阶或者修为更高的剑修也极为轻易,他以为自己此生断然不会遇到那身为段九幽侄女的女子...但现实。却是将他的这一设想,毫不留情的击成了粉碎!
“段云心!这不可能!”想到这里,饶是修炼了数百年之久的金广莱也不禁心理防线轰然崩溃,如江河决堤一般,理智已然被刹那间淹没一空。只见他状若癫狂,口中一边胡言乱语不止,一边不顾一切的施展血遁,想要逃离这让他陷入梦魇的追杀。
可仅仅三个呼吸不到,那七道闪烁着七色光芒的飞剑却是追至身后,而段云心则是沉声道:“七色。七芒杀!”
话音刚落,这七把飞剑便骤然间光芒大起,与此同时一股惊天凌厉之势崛起之下,竟慑得那已是癫狂的金广莱仿若身躯被定住了一般,只能立于半空之中无法动弹丝毫,而此时金广莱的神情也从癫狂刹那间便化作了绝望,怔怔的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已然变回了自身容貌,身穿一身白袍的女子,不再挣扎。
下一刻,七把飞剑便瞬间洞穿金广莱的七窍。将其一切存在在这一刻抹杀一空,一切有如当年一幕,只不过这次金广莱却是再也看不到了,因为二百年前。他是看着少女手起剑落旁观之人,而这一日,他却成了从十六岁模样的白袍少女,变为十八九岁模样的白袍女子手下的亡魂。
“锋剑之势,竟让同阶修士刹那之间道心被这股凌厉气势慑服,几乎顷刻间自我放弃了一切防御一般无法动弹丝毫。如此神通...当真可怕。”仅是锋剑初成的薛云,看道这一幕,也不禁心生感慨道。但旋即他却是眯起眼眸,看向于沉与简真所在,目光深邃而有力,金光闪动之下好似拨云见日一般,直接让于沉便是身形一颤,但紧接着他却是毫不犹豫的跪拜在地,而他的手中,正抓着已然奄奄一息,但却目中暗藏滔天恨意的简真元婴。
他偷袭得手之时便早就打定主意自己紧盯简真而让薛云二人负责金广莱,因此在全然不顾那金广莱的情况下,简真元婴离体后便立即展开瞬移,可他在符箓辅助之下,却是很快就将其元婴捕获,封印束缚在手,可也就在此时,他才终于明白刚才那“陈清”为何不急于出手,明白了此女的实力之强,根本几乎视同阶修士于无物,更不要说那个已然肉身重创的金广莱了,更是从金广莱临死前的叫喊中明白了...她的真实身份,竟是天阿剑山段云心!
而能和段云心假扮夫妻,修为元婴初期之人,又会有谁?要知道天阿剑山可与他们这些普通门派不同,元婴初期与中后期虽然修为都在一个大境界,可却是长老与弟子天地之差,因此能和段云心联袂行动之人,他此时就算用脚趾去想也明白,唯有名动天下的天阿剑山传承剑子,与此同时更是华门少宗的薛云了。
因此想到了这一层面的于沉根本无心逃跑,若说他此前没见过二人,还有可能是觉得道听途说不可信,可刚才他却是亲眼所见段云心出手,明知逃跑必死的他,此时见到薛云看过来,虽然小腿打颤,可却仍旧是强挤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冲薛云笑了笑道:“薛道友有何事吩咐,于某定当尽心竭力,万死不辞!”
“如此反复小人之话可信?我虽然不知发生今日之事到底是怎样个来龙去脉,可于沉这等小人,万死尚且不足惜,二位道友若是相信此人所言,日后恐怕也难逃简真今日下场!”由于封印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