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月白意味深长地说道:“祸福相依,尤是至理。此刻以为是福,又怎知下一刻不会是祸?”
柳心言道:“你别说这么令人丧气的话,少杰此行遇到那么多倒霉事,也该转运了。”
“我的意思是他若走上仕途,会有更多纷扰阴谋。比起那些,做回山野小民何尝不是福?”
魏黎初不同意他这个颓废的观点,批评道:“话虽如此,但自古能者多劳。如果有能者皆向往山林,去做隐士,试问谁来治国?那国事岂不是全落在无能或无德者手中,届时天下万民落于水深火热之中,你又怎能独善其身?”
魏黎初说得义正严辞,穆月白深知他与自己不同,一直以天下为己任,与他多争无益,只得避其锋芒,顾左右而言他:“对了,我们好像多日未曾见过静媛了,不如今日就不回去了,在此等同艺馆开门吧。”
魏黎初的确有些日子不见静媛了,轻易就被穆月白成功转移了话题。
“好啊,那我们晚上去哪里吃饭?”
“去书社好了,吃完便过来,反正不远。”
“好。”
柳心言听他们讨论要到自己家里吃饭,便质问道:“主人坐在这里还没邀请你们,哪有你们这样自作主张就去蹭饭的?”
穆月白挺了挺身,装腔作势地说道:“你不是说要讨好我们吗?本王这就给你机会。”
柳心言道:“是是是,王爷请。”
三人彼此干看着,皆忍不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