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正国的律师示意有补充,他说道:“我的当事人张正国先生只是同意进行动物实验,但是对于两种药物,只从疗效上进行区分,并不具有说服力,而我的当事人只是在这件案子上起诉黛西制药方在某些工艺上有侵犯我当事人专利的行为,即便在某些工序上有所改进。”
苏小曼提出抗议,法官示意小曼发言。她接着坦然地说道:“关于商业侵权,尤其是专利的问题,我的当事人告诉我,他所生产的黛溪白酊工艺完全不同于贵方的张氏烧伤膏,至于对方律师提出的关于某些工艺侵权问题,我与我的当事人并不知晓张氏烧伤膏的制作流程,而关于黛溪白酊是否关于某些工艺侵权,我恳请贵方拿出切实确凿的证据,既然贵方没有证据,那么我方的侵权属于子虚乌有。”
辩论长达一个半小时,最后陪审团一直通过进行公开的实验取证,着令双方承担相关费用以及人员参与,静候实验结果以及下次开庭在做定夺。
洛川除了法院大门,对苏小曼说道:“小曼,我发现你真是块做律师的料,秦箫,你说对不对,刚才小曼的表现真是太棒了!”
秦箫也赞许地说道:“小曼,这回真是得谢谢你了,我看洛川赶紧的,小曼这顾问律师不能挂虚职啊……”
还没等秦箫说完,洛川就明白了,说道:“当然没问题,小曼,这次的律师费用自不必说,以后我跟我老爸说说,直接美玉给你定额薪水,他肯定会同意。”
小曼也觉得刚才做律师的感觉得超级棒,虽然只是第一次单独辩护,以前都是跟着许多知名律师实习,这次开始的时候不免还有些紧张,但是这回下来,信心大增。
洛川突然问秦箫道:“你说张正国要加一组实验组是什么意思?”
秦箫说道:“这还不明白,他的外用药加上我的内用药,就是七灵花散的原方子,他这是想让人看到二者在一起的疗效,即便他输了官司,药品也会名声大噪。”
洛川点点头,秦箫接着道:“我能让他占这个便宜吗?他那个外用药方子,制作起来简单易行,只不过占了有申请专利的好处,要不我们自己就做了,即便这样,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做的内用药,也不能白给他这个便宜啊!”
小曼和洛川这才明白其中道理,三人商讨了一下下一步的计划,就各自回去准备了。
休庭后,张正国在车上问张豪健:“你认识那个黛西制药的律师吗?”
张豪健不屑地说道:“老爹,这你都不知道,怪不得会这么被动,这个律师就是你老跟我提起的那门亲事,就是苏景坤的女儿,叫苏小曼!她跟秦箫还有那个洛川是同学。”
张正国这才知道原来如此,不禁也是骇然,正色地说道:“这事不能耽搁了,你得赶紧行动,我也要跟那个苏律师的老爸好好说说了……”
苏小曼晚上回到家,父母早已准备好了晚饭,母亲是个计生委的工作人员,为人谦和,可以说是相夫教子尽职尽责。
父亲苏景坤吃饭的时候,问苏小曼道:“小曼,听说你今天第一次单独接了个案子?”
“对呀,你也知道了,你觉得怎么样?”
苏景坤冷冷地说道:“我觉得不怎么样……”
苏小曼也是第一次听到父亲竟然这么给自己泼冷水,以前自己上学的时候,每次取得好成绩,拿了奖状,父亲都是大加表扬,这次却使她感到意外了。
苏景坤忙说道:“你同学的事情,你帮忙是应该的,但是我得跟你说一声,我跟张正国虽说不上是莫逆之交,但是交情还是有的,你总不能为了自己同学情谊,损害爸爸这边的交情吧?”
苏小曼不以为然地说道:“爸,法律是讲证据,讲公正的,不是讲人情的,要是讲人情,他张正国当初别起诉人家黛西制药啊。”
“行了,”苏景坤有点不耐烦地说道:“跟你父亲,你还在这讲法律,不讲人情啊?”
苏小曼笑了,安慰老爹道:“好了,爸,我知道了,只要这事大家都能忍让点,就厅外和解了吧。我起初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两家都是不同意。”
苏景坤也不愿干涉这件事,随即说道:“我说的重点不是这件案子,而是你的婚事,张正国今天找到我说起了这件案子,夸你精明能干,希望找个时间跟他的儿子张豪健见个面,我就跟他定在了明天下午,你下班后,两人见个面。”
苏小曼急忙说道:“不行,不是我不去,是现在不行。爸,你也知道,这案子开庭的时候,他儿子张豪健就在一旁旁听,我现在去见他,有失回避。”
“就这么定了,既然让你帮忙辩护,这点信任还没有?要是不信任你,我看你也不用给他们辩护了。”苏宁坤说道。
苏小曼急忙说道:“这不是情谊的事,这是职业操守的问题……”
苏景坤说道:“我都同意了,总不能反悔吧,去一趟怎么了?就这么定了。”说着苏景坤起身回书房去了。
苏小曼倒不是担心洛川和秦箫会怀疑自己,只是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见张正国——这个与之对簿公堂的人的儿子确实有点不妥,不过也没办法,大不了明天下午见他一面,而且又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