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秦箫虽说和唐妮谈天说地,但是却始终没有忘了钓鱼的专注,而且晚上的鱼儿也不会像白天那样机警,因而秦箫一提鱼竿,就见到一条大的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的鱼儿被拉出水面。
许少卿不禁回头看了秦箫一眼,说道:“看来这鱼儿冬天也还没过发情期,愿意听男女对话,而不愿到我这单身汉这儿来做客啊。不过秦箫,你倒是聊天钓鱼两不耽误啊!”
秦箫嘿嘿笑了两声,继续放饵,准备下第二竿,可是正在此时,突然秦箫看到西边河边有亮光出现,他转头定睛一看,只见不是别处,正是张正国河边的药材收购中心的灯亮了,这点灯火在河边的旷野中显得格外扎眼。
秦箫注意到了,唐妮和许少卿何尝没有注意到呢?只不过许少卿根本不太关心这些变化,仍旧专注地看着水面的一举一动,而唐妮也好奇地看向那个药材收购中心。
只见灯亮了大约一分钟,就关掉了,秦箫和唐妮都心中石头落地,可是秦箫却突然注意到,远处的书面上,映着星光,能够看到一个人从这个药材收购中心里面出来,走上收购中心边的浮桥上。秦箫对这个浮桥再熟悉不过了,自己小的时候就在,而且这些年一直在不断被张正国加固更新,就是为了方便上山采药的农民回来可以直接卖到这个药材收购中心,这也看出张正国的营销策略的精妙。
不过,有很多农民是在自己家的院子中种植一些名贵草药的,但是他们不懂得种植草药的名堂,而此地草药质量好也正是因为水土好,所以张正国觉得即便是农民自己种的草药,也是上等的良品,所以一并收购。就连小的时候秦箫没有了零花钱,都会去山上捉蝎子,逮土鳖,挖草药然后回来瞒着爷爷直接卖给这儿。换取零花钱。
然而此时此刻,唐妮和秦箫都注意到了这人的行踪,这人竟然不开手电筒,快步走过浮桥。进了树林,不见了踪迹。
唐妮此时已经默默不语,正在思忖这一切的情形,秦箫也注意到了唐妮的专注,但是自己却不说破。而是说道:
“唐妮,你说这次是我先钓上来一条,还是许少卿先钓上来?”
唐妮却不理会,而是说道:“你说这个人是要去干嘛,他到河的那边可是往山里去啊……”
秦箫答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们都会大半夜跑到河边来钓鱼,就不允许人家晚上到山里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啊!”
不过秦箫也不会相信自己的这番鬼话的,他的心中已经满是怀疑,但是自己又不能把这个怀疑一一证实,实在难受。但是他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因为他明白。自己应该如此,否则一旦被人知道他在关注着什么,尤其是张正国,那么可能会影响整个事件的走向的。
到了半夜三点的时候,秦箫和许少卿一一数了一下各自的收获,秦箫哈哈大笑,说道:“怎么样,这次是我赢了吧!”
许少卿笑道:“你赢了,又怎样,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秦箫道:“其实你还是太关注我了。但丁说的并不完全对,我们应该多想着怎么走自己的路,少挖空心思成为别人说道的焦点。”
唐妮没有明白秦箫这话的意思,但是许少卿却明白了。他知道秦箫是在说他,泰国关注自己跟唐妮的事情,而自己虽在“走自己的路”,不关心别人怎么说,但是也在忽略成为别人的焦点。
于是,许少卿笑了笑。就手气鱼竿,和秦箫一起回家了,唐妮也不再停留,就直接开车回县城去了。
第二天,秦箫起的很晚,于是索性就慢慢吞吞地洗漱完毕,也没吃饭就开车去县城找洛川去了,虽说洛老爷子让他不必按时上班,但是如果一点不帮着洛川,他也忙不过来,秦箫还是于心不忍,就开着车去黛溪制药公司去了。
可是路上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来,正好在路边有一处卖混沌豆腐脑的早餐摊点,自己也已经很久没有尝尝豆腐脑了,于是就把车停靠在路边,出来跟老板说道:
“老板,给我来碗豆腐脑,三根油条,多放辣椒和韭花!”
老板回应了一声,秦箫就找了个空位子坐了下来,不一会儿,油条就切好放在小盘子里面和豆腐脑一起盛了上来,秦箫一闻这韭花的香气,就忍不住狼吞虎咽起来。
正在此时,突然一个人从背后敲打了一下秦箫的肩膀,秦箫猛地一回头,一看不是别人,竟然是当年一起做装修活计的王师傅!秦箫立刻让王师傅也坐了下来,也给王师傅要了一份早饭,两人一起吃了起来。
王师傅说道:“秦箫啊秦箫,我们都知道你当上了黛溪制药公司的经理,怎么早上还吃这个啊?”
秦箫笑道:“没办法,就是改不了这口,这么好久没尝尝了,来这儿吃点,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王师傅说道:“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一般早上不吃饭的,可是一接到活计,就会吃饭干活去,这不又接到一个活。”
秦箫纳闷道:“怎么还是早上不吃饭啊?现在生意不好做吗?”
王师傅笑了笑答道:“哪里啊,自从你帮我们之后,效益一直很好,前几天还给北面的河边的一处水池子贴瓷砖呢,我们哥几个忙活了好几天才完工。”
秦箫一听“水池子”,不禁狐疑,于是问道:“这是什么活计啊?”
王师傅答道:“就是黛溪河边上的一处药材收购中心,对了,就是前几天发生命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