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说道:“秦箫,我发现,其实不是你多么机灵,其实是你通人性,能看出别人内心关注的问题。人们都喜欢什么读心术,其实真正的读心术就是能够设身处地地站在别人,哪怕是对手的角度去考量,然后无论做什么事情。就不单单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了,而是能根据双方的需求找到最佳的方案,这才是真正的读心术。”
秦箫哈哈大笑,他被朋友恭维的时候都是这么个憨厚可掬的样子,他笑道:“你这话我记得好像有人跟我说过。哦,对了,想起来了,是当年我还在医学院的时候,我跟许少卿去过苏小曼的学校,当时我帮她出了点鬼点子拜托了他的老师的纠缠,她就这么对我说的。”
孟凡笑了笑,说道:“哈哈,我这次也对你的处事方式深有体会,不过你这句按照我的理解就是。你其实挺喜欢苏小曼,甚至无时无刻不再惦记着他,有的时候欲罢不能,但是因为身处在漩涡之中,即便偶尔能风平浪静,你也知道只不过是一场风暴的风眼位置,所以,你始终在内心压抑着。”
秦箫知道孟凡这小子不同于洛川不善揣度人心,也不想许少卿那样即便看到了,也不会说出来。耳听着孟凡戳中自己的心事,于是立刻说道:
“行了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你爷爷在屋里等半天了。我们还是进去吧。”
孟凡笑了一笑,说道:“好吧,等你帮我办成这件事情,我也得一定主动地去帮助你地终身大事。”
秦箫打了孟凡一拳,说道:“用得着你!”
两人出去了一趟,回到屋中。都是心平气和,甚至面露喜色,觉慧大师见到了之后不禁也是莞尔,心想,这个秦箫,看来是这帮人中十分找人喜爱的人物,不过也难怪他能够有这些本事,其实,在旁人看来,他在处理每一件事情,从隐忍,道暗中查访,最后一巧妙的方式取得优势,最后翻盘胜利,无不尽其巧妙,可谓是个人杰了。
不过觉慧大师也是历经人世间的诸多变故,对刚才的事情虽说当时有些心绪不稳,但是现在来说,也是好了许多了。
秦箫进来后,对觉慧大师说道:“大师,这次来南北寺多有打扰,甚至还拿以前的一些小事来叨扰,实在过意不去,这次见您和谢大爷在此相见了,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我跟孟凡就先行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您。”
孟凡知道秦箫这是在故意卖关子,也就没有作声,只听秦箫对谢云海说道:“大爷,你这回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老哥们,我就回去了,这会儿估计法院正在开庭审理着呢,等我处理完了,再来看您!”
谢云海也不说话,只是十分不舍地看着秦箫和孟凡走道门口,突然秦箫让孟凡去把车从停车场开到大路上,让后自己转身回到觉慧大师的身边,说道:
“大师,这盘棋,小子我也是利用你心绪不稳之际,占得先机,等我处理好了再来跟您好好地下一盘。”
觉慧欲言又止,秦箫岂能看不出觉慧的这些变化,但是该说的都说了,自己已经不能再插嘴,觉慧愿不愿意帮自己,只能看他自己判断了。但是秦箫还是开口了,说道:
“大师,其实小子我还有一句话要说。”
觉慧大师笑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秦箫听这口气完全跟以前的觉慧大师悠然物外的情状不同,显然,秦箫知道他在犹豫,于是说道:
“大师,你既然这次不愿出庭作证,我就不再多说,本来当我下赢了棋的时候就想说,只是当时觉得这么说会被人认为是另有目的,也就没有开口,不过如今已经尘埃落定,我也就只说了,单就佛法而言,修行的要旨不是那些条条框框,道济和尚疯疯癫癫,全无规矩,最后也是成佛,水浒中的鲁智深,大学者李贽赞了十五个字——仁人、圣人、勇人、神人、罗汉、菩萨、佛,——他也是个酒肉无禁,杀人如麻的人。我虽不是什么佛学爱好者,但是天下的修行无外乎是出去内心那些不合时宜的东西,这不合时宜虽为一物,但是却千差万别,我是行医之人,知道病万变药亦万变,这修行也是如此,每个人总有自己解不开的心结,此时,不是做淡化处理,而是要追本溯源。”
觉慧大师若有所思,说道:“小友,你的话真是震耳发聩,可惜我早年读书甚少,即便受过教育,也是写打打杀杀的课程,所以学问上倒是不如你很多了,你的话让我很受启发。”
秦箫说道:“我记得以前我爷爷让我读过《儒林外史》,他老人家非常喜欢这本书,后来我才发现,不是他喜欢,而是他要我去喜欢这本书,其实我读了几遍之后就很烦了,但是那些故事每每看起来却十分深刻,其实无外乎就死人困于物,不能自拔,最后形成了一种巨大的反差。我记得里面有一节说一个老和尚,被一个员外施舍了一个梨子,最后这个老和尚为了是全寺院的僧众都能尝到这个梨子,竟然将梨捣碎,放入水缸之中,让全寺僧众一人一瓢去喝。”
觉慧笑道:“这个故事很有意思,后来呢?”
秦箫说道:“没有后来,恕小子冒昧,我觉得这个老和尚虽说佛法精湛,但是心思却困在一只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