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说这次北伐,黄杰所领的两万人马是精锐中的精锐,那么如今出现耀州的宋军,便可以说是比“精锐中的精锐”仅次一级的“精锐”,区区让铁乌鲁错愕的小事,自不
前文有述,这次北伐所用军兵主要分为三个等级,第一等的自然是黄杰的前军,而驻守大本营的中军则是种师道在当年二十几万各路勤王之师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算是第二等的。至于第三等的才是专门训练出来的菱堡守卫部队,便是清一色的河北新兵了。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第四等,便是种师道如今在河北亲自率领,收复了燕地并得胜关的那支部队,虽然全是由清一色的老兵油子和经选拔不能入得第一、第二等部队的残次品,可战力也是难打折扣。
毕竟在战场上,一个老兵可以说胜过十个新兵,若是老兵油子,只怕战力比普通老兵更强。
而且,除了这支军队本身就是精锐不说,加上又在河北接受了数年的仔细操练和调理,战斗力若是还比不得普通的边军,那岂不是变成了大笑话?
而眼下,宋军拿来对付铁乌鲁也不是什么新式的战法,不过就是西军差不多用了一百多年的步兵对抗骑兵袭扰的步枪拒后阵,自然是轻车熟路,手到擒来。
所谓拒后阵,亦称“殿后”阵,是由后卫部队所组成的战斗队形,多布阵于中军大阵之后,以防敌人从后面袭击。宋代武将多认为,在“军阵之制,粮道居后”的情况下,为了防止“粮道断绝”,布拒后阵很有必要。
因此《武经总要》中记载,宋太宗对辽几次作战的失败,都与“粮道”被敌“断绝”有一定关系。从真宗开始,则注意置“兵殿其后”,以便“缓急用之,无腹背受敌之患”。
而如今,宋军队伍至青石堡出发往汤池堡去,因为各种运载物资的车辆必须要走道路,所以也就自然把士兵列在道路两边行进,反正天寒地冻也算好走,便也自然按照步枪拒后阵的阵型来排列队伍,防得就是金军有可能的袭扰。
却也说,也就在铁乌鲁懊恼和错愕的同时,宋军这边一瞧见金军又跑回到了五里之外,竟也再次动了起来。也见得一二三排本来列好盾阵的步盾手喊着口号齐齐起身,第三排把架在第二排肩上的长枪竖起,第二排把架在第一排肩上的特长枪也竖起,而第一排的人则提着盾走到了拒马桩前迅速拆卸,然后扛着枪又走回的队列,最后一排的弓弩手们也在前面三排步盾手动作的同时慢条斯理的起身把面前插在地上的箭矢收回箭袋,然后便喊着号子又继续顺着道路往汤池堡方向行进。
见宋军居然一刻也不想耽误行军,铁乌鲁在明显的错愕之后,显然也被气乐了,当即搓指成哨,再次呼啸一声又往宋军队列奔来。
可这一次,直到铁乌鲁领着千骑人马进到了三里半前后时,也才瞧见宋军之中呼号大作,然后这才重复起了刚才架拒马桩、架枪阵、插箭矢的步骤。
由于这个刚刚第一回宋军这边的长枪和特长枪是现场组装,而现在都是现成的,所以这一次瞧着金军又奔袭而来,自然更不慌张,一个个几乎都是好整以暇的按照规制把各项准备工作完成,待到铁乌鲁他们再次跑进二里的冲锋临界点时,宋军便也再次严阵以待。
再一次的,铁乌鲁自然还是没寻得机会,便只能打了唿哨带队转向,待他领着人又转回五里的位置停下时,并也瞧见宋军居然又是井井有条的解了阵型,迈着整齐的细碎步卒前进。
当然了,要知道在金国之前,宋军可是跟辽国鏖战了百多年,跟西夏也死磕了数十年,对于这等骑兵对步兵的袭扰,经验早就丰富的完全溢出了。若是见着一支骑军来袭扰,老远就慌乱的结阵自守,然后被吓得不敢继续行进,那么这样的队伍早就被吃得骨头渣滓都不会剩下,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金国腹地?
两阵试探无果,铁乌鲁也知道再没继续试探宋军的价值,便也只能带着遗憾打马而回,把这支部队疑是宋军精锐的消息给宗望送去。
消息报到宗望面前,宗望听了之后倒也没有什么意外,想想这次宋军来袭,若不是带的精锐反倒才是怪事。不久,那奉命去云岛探查的铜乌鲁也派人传回消息,称云岛朝着大陆一面不见端倪,不过却是见着正有宋军战船不断从贴岸海边将宋军士兵卸载登陆。
说起来此时的云岛还不似后世那样,因为水土淤积已经与大陆连成一片,而还是一种独立与海边的小岛,岛上面积的莫约有个十余里大小(后世的连云岛也不过x公里大小),加上四面环海,对于没有水军的金军而言,正好是一座可供宋军作为跳板登陆大陆的航空母舰。就算金军想来偷袭,到了近前也只能隔水相望,难道还怕他们能插翅飞到岛上去么?
也不说宗望听得宋军竟然还从云岛上源源不断的往大陆增兵后,到底会有什么想法,便也说今日虽然依旧寒冻,但却难得的显出了骄阳,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于是众金军将领又在营外瞧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反正就当晒太阳也好,只管来瞧宋军动向。
然而,众人越瞧却越是心寒,也就瞧见宋军在花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的时间后,先头部队便也终于抵达了汤池堡城下,然而这些抵达的宋军一不扎营,二不归列,居然就这把拒马桩和盾阵往道路两边一插,便坐地休息起来。
而反倒是道路中间行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