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龙师承孙七叔的绝技飞蝗石,不可仅仅只是抛石索这一项,还有便是用弓来射的弹弓术,只是黄州卫有钱,自然不会用什么泥弹、石弹,便也全都用铁弹。(〔而且黄大龙用的铁弹也不是普通铁弹,弹体分为轻、中、重,轻弹内部镂空,射时度不快但能出蜂鸣之声,中弹不轻不重,打得最远,也没有声息。至于重型弹却是表面带有四棱尖刺,专门来打着甲的敌人。
至于黄石头,也是醒目的将黄杰弃下的青花骢牵了,便也收了扎枪,只用投枪来遮护在黄大龙身边。
因此,便见黄杰一个人好似绝世猛将一般,舞着一把加长版方天画戟在阵中大杀四方,而黄大龙和黄石头二人,一个用弹弓远程支援,一个用投枪和短兵遮护使弹弓的,有了黄大龙用弹弓将那些想要摸到黄杰背后找便宜的鸟厮打得抱头鼠窜,黄杰自然也就没了后顾之忧,三人竟也配合的相得益彰。
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黄杰舞着画戟将一个满脸惊骇,使弓抵挡的贼兵连弓带着半片胸腹用画戟劈成四块的时候,突然便现眼前一空,却是杀穿了这七八十人组成的盾弓阵。
回头来看时,身后只有黄大龙和黄石头在旁遮护,余下人分成了两批,正在左右追杀开始逃散的贼人。
黄杰将画戟往地上一插,忙掀开面甲抹了把热汗,便也喝道:“石头,去阵前传令,命令凤队结阵出营地,追杀北西两面的残敌!”
黄石头喊一声得令要去,黄杰却是让他骑了青花骢去,随后便也跳上了黄石头的马来,曲指口中打了个唿哨后,正在追杀逃敌的亲卫们也都跟着打了唿哨,然后迅往黄杰所在聚集过来。
等人聚过来一瞧,只见骑着马的还有九人,其余都是下了马的,但见还少了两人,且七八人都是带伤,黄杰也没时间去管,便也下令道:“失了马的、伤重的立即入阵。其余人,随俺再冲一阵!”
“呼哈!”众人起身一呼算是答应,便有七骑起步跟了上来,这时但见武松跳了起来,将一个受伤的亲卫从马上拽下来,也更上来道:“痛快!再杀一阵,岂能不带上俺!”
也在这时,但见真西面的车阵中又两辆战车左右一开,便露出一条丈宽的口中,跟着也就奔出了二十来骑人马。但见这些骑士的装束也如黄杰等人一般,唯一不同之处便是这些人后背有一袭红色皮氅,兜鏊顶上还有一束红缨。
这二十几骑奔到近前,便听其中人娇喝道:“凤队胡青、戴云娘、曾荷前来报到!”
黄杰点点头,却道:“胡青立即归阵指挥,其余人随俺突击南面之敌!”
哪知道胡青却是叉手道:“禀少主!阵中有少夫人坐镇指挥,胡青请准随行杀敌!”
黄杰扬了扬眉,扭头往车阵中眺望一眼,却也自然瞧不见苏廿娘的身影,当即便也喝道:“休要多言,立即归阵,否则军法处置!其余人,随俺来!”
当即黄杰拍马便走,众人自然跟了前去,胡青被斥得脸色红,但也敢违抗了军令,便也翻身下马,急忙扶了手上的亲卫上马就往阵中送去。
待黄杰等人转过车阵西面,便要插入南面时间,却瞧见这南面之敌似乎最多,就算此时车阵前十来步到四十来步远的区间之内躺了一地的伤亡之人,却也瞧见约在四十步外的地方,竟然还有二、三百人组成的阵势正在稳定有序的往车阵里射箭矢。
且瞧看起来,这二、三百人的阵型完整,最前排至少有三排持盾者组成了盾墙,将自身遮护得严实,屹然不惧车阵中射出的箭矢。
黄杰略微思索了一下后,急忙勒住战马,便也知道如今他这边才有四十多人,就这般去冲二、三百人的阵势是不明智的。要知道这十八冲八十或许可以看做一个打四个,但要是四十冲三百,那可就不是一个打七八个那么简单了,弄不好全军覆没也是可能的。
黄杰便也懊恼的扭头看向了城西方向,道:“田宝他们怎么还没到?”
这话问出口来时,却也瞧见了城西的新门瓦子、新郑门方向此事正烈焰滔天,竟是隐隐将外城的夜空都照亮了,想着自己走城东过来时多遇百姓奔逃阻道,只怕田宝他们所遇的阻力也不会少。
急切间,黄杰倒也迅调节了急躁心情,便也抽空来问道:“戴云娘,究竟生了何事?为何大营遭了袭击?”
戴云娘一身装备倒也穿戴整齐,只是瞧见她兜鏊下的面庞有些灰黑印记,双目更是赤红一片,但见她咬牙答道:“禀少主!此事说来,七八日前便也现了苗头。当时姐妹们依照计划,每日分头在东京城内各家瓦子献唱,只是在瓦子里多遇泼皮调戏,后来出手惩治了几回,便也查出这些泼皮是受人收买前来闹事,队长安排夜鹰盯梢后,却都是刚寻到线索便就断了,只能要姐妹们暗中加强戒备。谁知道今日一早,便有好几百人悄悄围了大营,更探得有人在宜男桥巷奔走,队长见势不妙,忙也安排人将少夫人和老爷、夫人接入大营之中,酉时二刻前后,便见城中各处一齐失火,围困大营的约有五、六百之中,便来合击围攻。”
黄杰伸手一拍马鞍,便也瞧向了大内方向,突然展颜一笑道:“俺不来惹你,你却来惹我?这笔血债,若不能百倍报还,俺就不姓黄了,改姓绿作罢!”
旁人听得都是后脊梁一寒,都不敢做声,只有武松不明所以,就来问道:“三师兄,莫非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