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核算下来物料钱也是非常便宜,两片生铁浇铸的铁壳本钱不足一百文,火药最多也就是二十文钱的,再拿八十文来做手工费,两百文钱一枚便顶天了,可它的威力巨大。若运气好来,丢出一枚正中穿了全身甲的骑兵或步兵,便是一比好几百的折换概率。
试完了掌心雷,众人又回到万黄联庄之中,进了一间陈列许多兵器和装备的内室后,黄杰便先请师兄公孙正坐了,对众人道:“掌心雷兹事体大,且秘方原本也是俺师兄所赠,俺只不过是小小改良,因此俺师兄便是这火器作坊的主事,各位可有异议?”
不明就里的众人一听,便也信了黄杰的话,认定这掌心雷的原始秘方果真是公孙正所赠,自然对他出任主事没有什么异议,也不等公孙正惊讶的想要出言推脱,黄杰又对孙七叔道:“至于作坊的人员构成,工匠还由孙家来出,而做工的帮佣却是要好好选择,俺的意见最好是些非聋既哑的残缺之人,若有家室更好,生产地点最好也是在联庄之侧,好不使秘方制法外泄。”
众人听了都是点头,孙七叔却道:“若论打铁的匠人,俺家倒也有不少好手,只是制这火器。还是需要能人坐镇才行。俺有一个老哥哥姓凌名业,原是军中火器使。最善制作火毬、火毯和猛火油柜,后来年老卸甲便去了代州府(今山西忻州市代县)的甲仗库做库使。不若俺设计将他赚来如何?”
黄杰便也点头道:“七叔只管行事,最好还是使了金银恩义,莫要威逼!”
孙七叔笑道:“俺理会的,那凌老儿也是个火爆的脾气,若说这掌心雷日后是与辽人决战所用的利器,他必然愿来,何须什么威逼利诱。”
黄杰便道:“之前试做的今日都放了,过两日待俺再制一批,便由七叔亲自带去与他瞧看就是。”
敲定了火器作坊的管事主持和诸事后。黄杰便又叫了花大郎来,就取了屋中的装备与他穿戴,并讲解道:“昨日只要还是议定大事方向,装备一节并未细说,所以今日便主要来办此事。俺按照奇梦中所见,花了数月功夫请了孙家工匠制出这许多装备,都是为日后我军战兵所准备,如今便与大伙细说。”
说着便先取来几套衣物道:“这首先,战兵不分男女。每人三套以棉麻制成的简化衣、裤,衣裤都不需系扣,套上便成。作战时,换上棉丝混织为外。内衬丝绸的战斗服,此种战斗服可防轻微刀刺和箭矢。”
众人都来细看衣物,发现这些衣物果然都没有开口和系带。黄杰拉来花大郎,取了一件与他套头穿了。竟然很是轻便,要比袍衫简单多了。还有那战斗服。倒也和平常的衣裤差别不大,但却在衣角、裤腰上缝了带条,穿上之后将带条一收打个活结便不怕松脱了。
而后便是制甲,黄杰又去来一套看表面该是皮革质地的甲胄道:“至于护甲,一如军制,分为鏖兜、身甲、肩甲、臂甲、胯(裙)甲、腿甲六件套,外以皮革为表,内衬冷锻钢片,轻便耐用,也不惹眼。”
说完便也还是用花大郎做人样子,一件件与他穿了,穿好之后倒也瞧出这套甲胄采用的还是宋军规制的扎甲外形,皮革表面的颜色也染成了宋军标准的褐红色,花大郎本来就身高体长,穿上这套甲后倒也是英姿飒爽,好不威风。
与花大郎穿好后,黄杰便也拿出各个部件与众人讲解,这孙家出自西军,早年曾俘获西夏匠人,学得了西夏冷锻钢的工艺,如今又得了黄杰提供的倒焰炉工艺,便把两者合二为一,制出了一种非常坚固的超大型冷锻甲片,最薄不足三分之二厘(一厘约三个毫米左右),于是就把这种冷锻甲缝制在革甲内部,这样既加强了革甲的坚固,也可把甲片隐藏起来。而且在甲片之下,还包裹了一层丝绸内衬,可防破甲。
说完制甲之后,黄杰又拿出了许多零碎,其中不少昨日都见了,黄杰倒也不厌其烦道:“至于战术装备,大致有手套、足套、战靴、兵工铲、饮水壶、携行具、小食袋、火器袋、兵器袋、野战短刀、餐刀、弓囊、箭壶、火炬袋、战术背囊等,这还是第一版的安排,日后会视情况增补。”
说完便瞧见黄杰拿了这些东西开始与花大郎装备,手套、足套、战靴这些倒也好换,而后就瞧见他将几根皮革带子制成的携行具套在花大郎身上,然后将上面兵工铲、饮水壶、小食袋、火器袋、兵器袋、野战短刀、餐刀、弓囊、箭壶、火炬袋这些纷纷挂在了携行具上各处的金属挂钩里,居然很是井井有条。
最后才将那战术背囊拿起,并打开道:“这个战术背囊里,初时只放一条毛毡毯和一张油布以及一件油布制成的雨衣,预留了一半以上的空间可以存放些其他的东西。”
就见他取出了毛毡毯、油布和雨衣与大家看了,又装回去并将背包让花大郎背上,还道:“若是平时不需着甲,还可以将全身甲卸下装在背包里。”
说着又让花大郎脱了身上的东西,现场演示起来,只见将背囊里的毡毯油布取出后,果真可以将整套制甲都装进背包里去,而后又见黄杰从背囊上扯出几条绑带,又把毡毯油布等物绑在了背囊顶上,再让花大郎背着来看,倒也轻便。
还有那兵工铲、饮水壶之类的东西,在脱去了铠甲之后,也是可以将携行具穿在身上,然后将这些什物都扣在上面的。
演示完了这些标准装备后,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