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这时,但见得宗望与宗弼所在渐渐喧哗起来,随后便见宗望起身举杯,周围杂声便也尽数收敛安静下来。
先听得宗望随口说了几句,也祝了个酒后,便也话锋一转道:“明日与宋军决战,谁可为先锋?”
听得宗望这话说来,大伙也就知道戏肉来了,忙也静静的等着出头鸟来顶缸,便是之前闹着要找黄杰单挑的那铁骊部将领(马上领盒饭的家伙,懒得给他起名字了),此时也乖乖的闭了嘴。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场面竟然出奇的一冷,竟然没有人给宗望面子出来请当先锋的,众人都是你瞧我,我瞧你的,似乎都在诧异:咦!你为啥不跳出来?
也就在冷场了差不多足有十来息的功夫时,突然就见得郭药师伸手把郭安国一推,郭安国的智商倒也是标准以上,马上也就醒悟过来,便也大踏步的走上前去,单膝跪地做请道:“末将愿为先锋!”
宗望一瞧,嘿呀!这郭家是真给面子,当即便也哈哈一笑,就把手中的酒杯赐给了郭安国,便也许了他为先锋,还命他明日一早可领五百侍卫亲军出战。
这古代所谓的先锋,职责一个是负责出门探路、再一个就是两军对垒时出去叫阵。今日由于叫黄杰强了先来约战,原本的先锋官没找着机会露脸,而且后来也干脆就没露脸,宗望这也才决定换人。
只是,郭安国得了这先锋的位置后,他老子郭药师却在后面明显瞧见,众多女真将军瞧着郭安国的眼神明显不善,差不多是一半瞧着羡慕、另外一半瞧着愤恨,也是叫人难思缘由。
随后,宗望宣布,明日一早还是五更造饭、辰时出营,再去辽阳城前与宋军交战。
这夜静谧,倒也无话可说,便就说约在四更十分,郭安国便也早早起身,由着乃妹郭子衿为他捆扎束甲,还擦拭了下兵器。郭安国如今所穿的,乃是一件辽国的中军校尉级别制甲,甲胄颜色偏红,前胸后背点缀有镀金的铜质护心镜,所使的兵器乃是长柄扎枪和短兵辽国弯刀,待得见他着甲完毕,身披一袭黑色短绒大氅龙行虎步而出,倒也真是英姿飒爽。
只是,莫约就在辰时初刻,金军预备出营的部队们刚刚吃完了早饭,准备列队出营的时候,却听得值营的军官飞奔来报道:“报!宋军出城,正往我军大营行来!”
郭安国是宗望昨晚指定的先锋官,这等紧急消息自然先报来与他知晓,听罢郭安国也不敢怠慢,都来不及宗望指定与他的五百侍卫亲军,便急忙领着自己的百余骑亲随就急急出营,往辽阳城行来。
郭安国打马急行,倒也走得不满,出营不过五里就已经借着微弱的晨曦瞧着辽阳城方向,竟有十数股人马构成的长龙,正沿着北上官道正迤逦而来。
仗着自己是轻骑,郭安国倒也大着胆子又趋前了里许来探,果然瞧见了宋字军旗和黄字认旗,便也知道果真是黄杰来了。
正讶然这一贯爱做缩头乌龟挂免战牌的黄杰为何主动出击之时,也就见得宋军阵中亦有百余骑疾驰出动朝着自己奔来。郭安国倒也不慌不忙,待得对面来人趋近五十步内,便也扬声道:“大金先锋郭安国在此,来将通名!”
但见得来人当中,有一人将原本遮住身子的大红斗篷一掀,露出了里面的亮银甲,朗声答道:“大宋御车军都指挥使岳飞便是!”
一见来人竟是岳飞,郭安国不知为何突然脑子一热,便也提枪戟指岳飞道:“昨日便是你打得金乌鲁狼狈而回,可敢与郭某一战?”
岳飞也从得胜钩上取下了沥泉枪,反手使了个花枪将枪藏于身后,便也笑道:“有何不敢,且放马过来就是!”
当即郭安国便也搓指成哨,与身后的亲随们发了信号,让人回去报信的同时,亲卫们也迅速散开形成了一个半圆的圈儿,郭安国便也呼啸一声打马就往岳飞杀来。
便也说,此时正好天色已显鱼肚儿白,但见得着红甲黑氅的郭安国化身一道乌光,便也向着银甲红披风的岳飞急冲而来,而岳飞却是好整以暇的轻轻用脚一踢马腹,却以小跑慢步迎了上去。
两人此时相距也不过三、五十步,也就是一个眨眼功夫便撞到了一起,好一个郭安国,手中镔铁扎枪出如龙、舞如娇,出手便是典型的河北大枪身法,一招飞龙在天,将手中扎枪舞出万道枪花,就往岳飞的胸腹头面攻来。
“来得好!”岳飞的枪法至今早已是大成,虽然他和黄杰师兄弟俩私下切磋时,以沥泉枪碰黄杰的圆月戟十分的吃亏,但十场里面也能小胜黄杰至少三场,由此可见岳飞如今的武艺倒也不可小觑。
便也见得岳飞将手中的沥泉一抖,借助槊杆超强的韧性,便也瞧着枪头打着一个个的璇儿,好似绽开了一朵朵耀眼的梨花一般迎了上去,与郭安国的万道枪花碰在一起,顿时也就听得叮叮当当一阵密集的脆响,两把长枪的激烈碰撞竟是飞溅出了不少火星来。
也就见得二人,马如龙、人如枪,手中长兵斜指日月,搅得星河翻腾,天地无光。
(呃!最近有些疲倦,很少看抗日神剧了,所以对这打斗的画面缺少感觉,也就不往下编了!)
反正,两人你来我往,左一枪右一枪的,斗了差不多能有二十多招的时候,也就见得岳飞乘着一势横扫被郭安国用伏鞍的身法躲过之后,不知道如何想的居然一拍马脖,扭头便走。
瞧着岳飞看似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