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递给老伴儿,示意她看:“今天下午,是小董打电话给我,说是听说有人知道小然的下落。本来我也就是报着试试看的心态去见了人。这是那个人的证词。方方面面都对上了。小然她、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老伴儿一把抓过纸,迫不及待地展开去看。蒋朝阳写的已经尽量委婉,但大体意思很明确,自己如珠如宝疼了许多年的女儿,居然是如此下场,连尸骨都再也找不回来。老伴儿哀嚎一声“我可怜的女儿啊!”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蔡小悠上了一天的网,接近零点才刚刚睡下。迷迷糊糊的就听到扔在床头的手机不停地响。大晚上扰人清梦什么的最讨厌了。她极度不耐烦的伸出手将手机抓过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识趣,深更半夜的给她打电话。

本市的固定电话号。不认识,蔡小悠点下拒接,准备翻个身接着睡,电话很快再次欢快地鸣叫起来。还是刚才的号码,她困劲上来。管你是天王老子来的电话也不想接,直接掀开后盖抠出电池,世界瞬间清静,她愉快地梦会周公去了。

美梦正酣之际。又被一阵紧似一阵的门铃声再度惊醒,蔡小悠看看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忍不住爆粗口。怒气冲冲地起床去开门。

来人却是借给自己房子的朋友,叫嚣准备的一堆问候人家爹妈的话好不容易才咽下去:“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虽然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但是语气仍然很重。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老先生这玩失踪玩的手艺挺高啊!你叔叔找你都要找疯了,我知道你住我这儿,给你打电话手机关机,没办法只能连夜赶过来了。快跟我走吧”朋友将刚拿在手里准备开门用的备用钥匙装起来,过来拉起她就往楼下跑。

她身上还穿着睡衣呢,大半夜的不想跟着朋友出去发疯,困的难受只想好好睡一觉,因此挣扎得很厉害。朋友哪里理会,死死的拽着她的胳膊,按开电梯门,拉着蔡小悠进了电梯,这才顾上解释几句:“几个小时之前,你母亲被送进了医院,现在仍然在急救室抢救。你爸爸身体似乎也不太好,你叔叔到医院之后疯了一样到处找你,他出来的着急没带手机,拿医院的固定电话给你打电话没有接,再打就关机。然后他辗转找到了你的一个朋友,是这个朋友,将寻找你的消息扩散出来。我刚看到就赶过来了,快跟我去医院吧。”

妈妈住院了,蔡小悠脑袋仍然有点发蒙,她一直觉得父母的身体虽然说不上多好,但以他们的年纪来说,大毛病是没有的,有些小毛病也都属于正常。怎么这几个小时没见,就闹到要住院抢救这么严重?

蔡小悠此时真的有些着急,坐进朋友的车里不断地催促他开得快一点国势。到了医院,她却是近乡情怯,怔怔地站在大门口发呆,生怕一步踏进去会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还是朋友将她拽到了抢救室外。

父亲焦急的来回踱着步,满脑门儿的汗,远远的看到她来,却只瞥了一眼便丢开不管,只伸长了脖子往抢救室里看,当然什么也看不到。

“爸,妈妈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进了医院?”蔡智后悔极了,后悔他不该因为自己的不自信,就跑去见了蒋朝阳,后悔不该拖到大半夜回家,让老伴儿担忧不止,更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心软,想着她作为孩子的母亲有权利知道真相,讲那两张写满女儿不幸经历的纸,给了老伴。

只要一想到老伴儿在来的救护车上,任凭他喊破嗓子都半点回应没有,他的心都凉了。如果老伴儿因此出事,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看到一向坚强的父亲泪流满面,脸上是藏不住的恐慌,蔡晓悠心里一沉,难道母亲情况真的非常不好?不会是因为自己不懂事,跟父亲大吵一架行踪不明,才让母亲担心之下发的病吧?她觉得自己的手脚慢慢开始发凉,父女两个,默默的看着对方,然后毫无征兆地抱头痛哭。

这一夜就在父女两人忐忑不安中度过,临近天亮的时候,抢救室的灯终于熄灭了,两名医生满脸歉意的向着蔡智走来:“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蔡智只觉得两眼发黑,不过短短几个小时,他们便阴阳两隔了!同样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还有蔡小悠,她甚至没有勇气进去看母亲最后一眼,她不明白,为什么普通的争吵,父母与孩子之间最平常不过的分歧,却赔上了母亲的性命!

一场葬礼,耗尽了父女两人所有的精力,他们甚至没有时间去哀伤,直到一切尘埃落定,捧着骨灰回到家中,两人才后知后觉地悲从中来。

家里再也不会有那个唠叨的熟悉身影,从此以后,蔡小悠就是没娘的孩子了。她一直不敢询问,母亲因何会突发脑溢血,最终抢救无效死亡。倒是蔡智,将骨灰盒小心翼翼地安放好后,主动叫过女儿,向她说清小然的遭遇,以及母亲如何因为受不了刺激最终离世。

得知真相,蔡小悠如遭雷击,精灵般可爱的妹妹,原来八年前就已经死了!而如果真的追根溯源,这一切都要怪他,妹妹与母亲,都是因为她才走的!

蔡小悠内心的悲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两个至亲的死,她都要负不可推卸的责任,今后她人生的每一天都必须要活在愧疚中!

“到底是谁害了小然?”蔡小悠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蒋朝阳只知道他是你董叔叔身边的人,却不知道叫什么。我曾经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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