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他们能坚持到救援来时。

“啊!”角落里的雅间,响起一声变声期少年略带沙哑的尖叫,即使外面大厅里音乐声不小,仍然带着势不可挡的穿透力钻进众人耳朵。

其他人像没听见似的,连动作都不带停顿,该玩玩该笑笑,时不时有人换走身边的女伴或者男伴,看得顺眼,便带着也向一间雅间走去。

被他们拉着走的人,一步三回头地不情愿,却迫于周围壮汉的威压,连哭都不敢。

贾丰庆是好奇的,哪怕知道雅间里的一幕幕会比客厅里的糜烂一万倍,他还是禁不住地想知道,这些人的人性还能堕落到什么地步。

雅间的门正上方,都有一盏灯,有人进入,灯会自动点亮,大家也就很默契地知道这间房有人使用,不会去打扰别人的好事。贾丰庆拉着身边的女人向一间无人的雅间走去,他能感觉到女人正在不由自主地颤抖,显然正在害怕,不过大厅里人来人往,实在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贾丰庆忍住没回头劝她,将她一路拉进雅间。

进屋关门,贾丰庆很快放开了女人,打量起周围。雅间并不大,跟普通的卧室差不多,不过房间里只有一张很大的床,以及床边一排玻璃橱窗。

他好奇地探头去看橱窗,没有发现背后的女人一闪而过的恐慌,看了半天发现橱窗里的东西奇形怪状都是他没见过的。

不认识就不认识吧,正事要紧,贾丰庆倒没有那么强烈的好奇心,他转过身来,坐在床边,脱下外套,示意女人披上,说实在话,贾丰庆再正经,他也是男人。面对美色当前,还是孤男寡女,当柳下惠的难度只会越来越高,还是趁早悬崖勒马吧。

女人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喜。原本她是不相信这个男人刚刚说的话的。他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玩的吗?自己都是其中一员了,还会想着破坏紫禁城吗?那不相当于挖了个坑把自己埋进去,谁疯了才会这么干。

事实上,刚刚进来的人。没有不想着逃出去的。希望,总是需要时间和经验才能慢慢消磨的。她们女人这边,也许是本性懦弱,也许是体能素质不能抗衡守卫,相对平静,最激烈的反抗,也不过是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自杀身亡,血溅当场,那些守卫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将死人拖走,地上的血迹也由人善后处理干净。然后,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歌舞升平,她们地狱般的苦难还在继续,哪怕活得如此痛苦,她们还是想要活下去。

但是男人那边就没这么平静了。无法否认,这是个男权社会,男人在社会生活中是强势群体,他们占有更多的社会资源,内心深处的自尊和优越感远胜于女性——只要看同样的位置。女人需要比男人优秀很多才能得到,就可以想见,男女平等,提倡了这么多年也仅仅流于表面。

所以。当一个在社会生活和家庭生活中都占据着领导地位的男性,突然间沦为阶下之囚,还要委身为某些性心理变态的男女时,他们的反抗几乎成为本能,伤害守卫什么的,处罚要轻很多。也就是拉出去打一顿的事,但是伤害顾客的,都没有好下场。

总有人不知道厉害,不愿意屈从于命运。

真出了伤害顾客的事,那么这个人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可是死有很多种,一刀毙命的死法,痛苦只有一瞬间,慢慢折磨死,却是很长时间的生不如死。

紫禁城这名字,绝对不是白叫的,它处罚人的手段,比古代暴虐的君王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记得不久前,他们被集中到一起,观看剥皮全过程。

那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最多不超过十八岁,他的嘴角残存着血迹,还一直笑着,笑中带着邪气,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分明是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看你们能拿老子怎么办的情绪。

他恐怕,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处境吧。

负责施刑的人很快来了,他眼神冰冷,看那男孩子像在看一条死鱼,手指间上下翻飞的的匕首带着骇人的寒光。

男孩子本来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见到此人,也收敛了几分嚣张。他吞了吞口水,忍不住开口:“喂,你们这群人,要多少钱,让我给我爸打电话,他一定会给的,但只要你们动我一根毫毛,就一毛钱都得不到。”

施刑人冷冷看着他,没有说话。

四周围观的人有不少在窃窃私语的,这样的场景他们很多人经历过几次,正在向其他不知情的人讲述,胆子小的一听血淋淋的细节吓得脸色苍白,向中间的男孩子投去同情的目光。

很快,负责看管他们的守卫头目来了,四下一瞥,人基本齐了,便下令让施刑者动手。

男孩因为施刑人的接近开始恐慌,他虽然平时嚣张惯了,但到底还是孩子心性,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不由自主地开口乱讲话:“我爸是李刚!李刚你们知道不?还不快放了我!不然我爸要你们全部吃不了兜着走!”

头目望着已经开始害怕的小男孩,突然笑了。他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脸上有一条从上到下由左及右的伤疤,不笑的时候极吓人,大笑之后,更是能吓死人。

一张笑脸狰狞地靠近男孩:“哟~还做梦呢?你爸是李刚?我爸还是王刚呢!小兔崽子,你看看那是谁?”头目挥挥手,很快人群分开,一个一丝不挂浑身是血的女人被拖了进来,她垂着头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头目走过去,强迫着抬起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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