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等人见状,无不一头雾水,柳安安也大吃一惊,嚷道:“圈哥!”不料,未得回应,又连唤两声,亦是如此。
袁圈当然早已听得,只是他此刻另有主意,不好相认。金布焕见前方有一妙龄女子正朝这边叫唤,且颇具姿色,只可惜不是在叫自己,对袁圈道:“大哥,你瞧,那女子好似在叫你。”
袁圈道:“二弟,莫作理会,那是曹贼使的美人计。”
“曹贼?”金布焕不禁反问,他失了忆,自然也不知道曹贼曹操是何许人也,但见兄弟“刘备”这般煞有介事,还是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倒是一旁的罗风坐不住了,啪得一声拍案而起,喝道:“岂有此理,看我如何收拾他们。”接着便朝人群走去,喝道:“张飞在此,曹贼快快前来受死。”
花寂大师等一行人听罢,无不愕然,面面相觑。罗风见无人上前,又道:“谁是曹贼,曹贼是谁?”
花寂大师好似幡然醒悟,道:“阿弥陀佛!原来这便是‘失心谷’的奥义所在,所谓失心,便是指失去心智。”此话一出,众人当即人心惶惶,心头都浮现一个问题,即我是谁。随即又庆幸,好在还知道自己是谁。这时,丁逸秋道:“那大家还等什么,这可是天赐的良机,速速取了鬼门圈的首级,为武林除害,然后即刻离去,省得呆下去也像他们这般成了傻子。”说着欲提剑而上,不料柳安安腰间长鞭一扬,挡住了他的去路,道:“欲伤我圈哥,得先过了我这关。”
袁圈一听,心下也颇欣慰,想这柳安安果然情深意重。丁逸秋自然没把柳安安放在眼里,一声冷笑,欲挥剑而出,不料一旁看似柔弱的章碧云也一个倩步站到柳安安一旁,道:“想要过去还得过了我这一关。”
丁逸秋一凛,心道这绿衫女子看似纤弱乖巧,可刚才那轻功可真是俊得紧啊,自己一路倾注真气直奔,却也只跟她跑了个齐平,而她却一路气定神闲,直到后程才仗着功力上的优势勉强快过她,不然堂堂华山掌门就丢尽颜面了。此刻挺身而出,合二人之力,只怕难以对付,便道:“叶掌门,你还不快动手,那一百万两黄金可等着你呢。”
叶琉璃一声娇笑,接着竟也走到了柳安安边上,挡住了前路。丁逸秋大骇,道:“叶掌门,你这又是为何?”袁圈见状,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叶琉璃此刻竟也护着自己。
叶琉璃道:“乘人之危可从不是叶某所好,再者,真要取鬼门圈的项上人头,我叶琉璃也只凭一己之力。”
“你!”丁逸秋气得脸色发青,却也无把握能胜得了这三个女子,转而对花痴和花寂大师道:“两位大师,这鬼门圈为祸武林,我们何不联手除之。”
花寂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岂能徒增杀业。”花痴则一脸沉静,不发一语。
丁逸秋无奈,又转身对张三丰道:“张真人,你意下如何?”
张三丰笑嘻嘻道:“嘿嘿,张真人是谁?”
丁逸秋:“......”
紧接着,众人心头一紧,不禁自问,还是不是自己。好在还是,当下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再靠木屋近一点就会同袁圈三人一样失了心智。
罗风刚见丁逸秋连连发言,好似领头人,便道:“喂,那个穿长衫的,你是不是曹贼。”
丁逸秋哼了一声,未跟他一般见识。罗风见他表情傲慢,也颇气恼,那张红脸登时憋得愈加通红,喝道:“曹贼,快来同你张飞爷爷过上一招。”
丁逸秋终于忍无可忍,想那嗜血阎罗罗风虽然了得,但此时心智全失,想必再厉害的武功也使不出了,当即纵身一跃,飞到他跟前,道:“好,丁某这就领教阁下的精妙武艺。”说着欲拔剑而出。
罗风一见他腾空而起,盛气凌人,不禁吓得连跌了数步,推手道:“等下,你先别过来,呐,你看,我手无寸铁,可你手握利剑,这不公平,对吧?要打,你得丢下剑先。”
丁逸秋一听,又好气又好笑,长剑一收,作罢,心道这样跟他交手胜之不武,反而丢了自己作为一派掌门的脸面。便道:“哼,今日且不跟你一般见识。”这时,忽见那鬼门圈离自己已不足两丈之距,一想起那日这厮在丐帮装疯卖傻,几番戏弄自己,今日不报此仇,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当即悄悄迈步过去,伺机将其一剑毙命。
袁圈岂会不知丁逸秋的诡计,见他步步临近,便知他有歹意,不过跟他有过交手,倒也不怕,只是如此一来,会暴露了自己意识尚清醒,只怕会因此惹得花寂大师等联手,势必凶多吉少。如此算来,还是智退为妙,道:“哎呀二弟,刚才你我二人是不是入了这院子后,就感觉头晕眼花,便想不起之前的事了?”
金布焕只记得有一会儿突然脑子空白,至于到了哪里开始的,已记不全了,于是点点头,道:“嗯,好像是的。”
丁逸秋一凛,心道好险,原来入了这院子便会失去心智,自己刚还打算就此一跃而上,将鬼门圈这厮一剑封喉,可是如此一来,自己也会跟着失去自我,像罗风这般痴痴颠颠,武功尽失。若真这样,即便杀了鬼门圈,拿了那一百万两黄金,做人又有何乐趣。于是道:“既然如此,那阁下还不速速离了这院子。”说着,紧握剑柄。
柳安安这才意识到丁逸秋又起歹念,忙道:“圈哥,千万别出院子,他要害你。”
袁圈自然早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