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圈见花痴这架势应该是不会轻易让自己走了,也罢,那范乾坤狼心狗肺,不如就将他抓了交差。花缘大师的死,自己最多算个从犯,罪不至死,找个一年半载音讯全无,估计这大和尚也该死心了,便道:“罢了罢了!大师你执意如此,在下这便随了你去!”
花痴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多谢高人成全!”
颜曦一脸诧异,望着袁圈,那眼神反佛在说你果真要去?袁圈握住她的纤手,示意她放心,然后转身对陆天铭道:“陆少侠,那日司马天和范乾坤等人冒犯贵教,事后他们都去了何处?”
陆天铭见“吴狄”言下之意应当是要去缉拿范乾坤等人,心下大喜,道:“那日范乾坤等人在敝教肆意妄为,残害我同门师兄弟,好在袁圈袁少侠及时赶到,制止了那些人的恶行。”说到这,群雄惊愕,纷纷驳斥他所言荒谬,说那范乾坤被囚于少林,为鬼门圈所救,他们又如何会反目。
袁圈伸手示意群雄莫作声,然后对陆天铭道:“陆少侠,你莫说经过,我知道那鬼门圈与贵教无瓜无葛,你直接说那范乾坤去了何处便可。”
陆天铭心知这“吴狄”是在为白玉蟾教开脱,突然一脸的郑重其事,抱拳道:“前辈一番好意,在下心领了,但是那袁少侠屡次在敝教危难关头出手相助,此刻我若明哲保身,撇清关系,岂不是猪狗不如。”
群豪一听,虽气愤,但也佩服他的气魄,袁圈也大感欣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陆天铭接着道:“那日司马天和范乾坤携八思巴和楚世恒,共四人,劫持了永思陵的颜姑娘,来我教大开杀戒,我师父和师伯不敌,险遭索命,好在危难关头袁少侠从天而降,抡起那铁如意,顷刻将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群豪一听,无不目瞪口呆,这四人加起来何等恐怖,司马天号称中原第一剑客,神魔双剑傲视天下,范乾坤的化骨大法人人闻风丧胆,八思巴更是忽必烈座下的三师之一,最次的楚世恒,也有着玉面达摩的美誉。四人联手竟敌不过这鬼门圈,还毫无还手之力,听到这已纷纷泄了气,相比一百万两黄金,那自然还是命重要。
袁圈听着也颇为受用,虽然陆天铭有所夸大,那一战几乎千钧一发,好在关键时刻柳安安出手相救,否则自己早命丧范乾坤魔手了,想想还是后怕,心道此人心肠歹毒,还是须除去为妙。想到这,点点头,示意他继续。陆天铭又道:“最后时刻,来了一位医道高明的前辈,此人妙手回春,顷刻间便治愈了我掌门师伯和众师兄弟的伤,同时也将范乾坤等人的伤给治愈了,包括司马天的腿疾。”
听到这,群豪惊讶不已,世间竟还有这等高人,顿时议论纷纷,突然一人道:“敢问陆少侠,此人可是那隐居冀州的药王后人,章炎章居士?”
陆天铭道:“此人正是章炎前辈,遗憾的事,他竟与袁少侠不睦,抽出随身携带的一柄宝剑。那宝剑紫气盈盈,柔软可曲,又削铁如泥,随手一劈就将袁少侠的铁如意削了一截去。”说到这,群豪大声喝好,想那章炎还是技高一筹,挫败鬼门圈,为武林正道挽回不少颜面。
陆天铭接着道:“后来袁少侠救了颜姑娘逃去,章炎前辈气急败坏,命范乾坤等人分头去追。而范乾坤等人的伤所章炎前辈所治,受他恩惠,纷纷听从于他。”
袁圈这些都已知晓,点点头,道:“那范乾坤往何处追去了?”
陆天铭道:“在下若没记错,应该是往西面追去了,而章炎前辈自己则是朝东,八思巴和楚世恒二人及司马天则分往南北。”
“好,多谢!”袁圈说着,又转向对花痴大师道:“事不宜迟,大师,我们即刻往西面追去,兴许能碰到范乾坤那厮。”
花痴大师点点头,随后同袁圈二人出了大殿。
袁圈一行三人一路向西,当日便出了洛阳城,第二天正午,已在一百多里外的山林。见花痴大师一路上不苟言笑,袁圈笑道:“大师,此番西行,若真能将那范乾坤手到擒来,你将如何处置?”
花痴道:“若果真如愿,贫僧要将他带回少林,再囚禁他个十几年,叫他不可再害人。”
袁圈一听,心道出家人果然宅心仁厚,不过这对范乾坤来说,何尝不是最好的惩罚,接着又道:“那您要是抓了那鬼门圈呢?”
花痴和尚道:“贫僧若真能将他抓了住,非要让他做了和尚不可,然后再将他束在藏经阁内,日夜给他念颂经文。”
袁圈听罢当即仰天大笑,不禁浮想联翩,那会是何等滑稽的画面。这时,忽见前方有一红衣女子夺命奔来,见了花痴大师,当即扑倒在地,气喘如牛,道:“大师......大师救我!”
袁圈大吃一惊,此女竟是那惊鸿仙子柳安安,看她一脸的憔悴,几近虚脱,好似后方有人正追来,可是当今武林,论轻功,能将她追成这样子的又有几人。
花痴大师一眼便认出了此女便是那日与袁圈同上少林的女子,当即问道:“姑娘,那袁圈在何处?”
柳安安一凛,这才认出眼前的和尚乃少林寺的高僧,刚想起身逃去,不料身子一软,又摔了下去。袁圈对柳安安还颇有些情谊,心疼不已,想上去搀扶,却又不能够,这时,忽见颜曦一个倩步,将柳安安给扶了起来,道:“这位姑娘,你有何难处。”说罢,忽见前方有一男子携风而来,速度之快,令人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