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逸秋此番也是应邀而来,碰巧在路上遇到了那几名报信的喽啰,一听说鬼门圈来了,还失了武艺,喜不自禁,当下问明所在,飞奔前往。
刚到那间酒肆,便听那鬼门圈对某人道多谢高抬贵手,又见苏隆等三人在盘坐运功,一时也摸不清状况。
袁圈见丁逸秋来了,暗自叫好,道:“丁先生,好久未见,别来无恙。”
“哼!”丁逸秋一想起那些日所受的屈辱,火气便上来,一脸愤恨地哼了一声。
袁圈又道:“丁先生,之前是我袁圈不对,欺你武功太弱,站到你头上拉屎,但是你也不要太放心上,因为我在每个人头上都拉了一坨屎,你不过是其中一坨屎而已。今日只要你放我离去,过去的事情咱们既往不咎,日后也绝不会再到你头上拉屎。”
袁圈这翻话哪里像是讨饶,丁逸秋听着,气得耳根发烫,喝道:“今日若再让你逃去,丁某就倒过来姓。”说着,已提剑而上。
苏隆眼看丁逸秋要重蹈自己的覆辙,急忙提醒道:“小心他的诡计!”
袁圈抢先道:“放心,丁先生乃彬彬君子,岂会使那下三滥的诡计。”苏隆等三人听罢,哭笑不得,但此时疲于运功调养,也无暇理会了。
丁逸秋一声冷笑,人未至,剑已到,只见寒光一闪,三尺余长的一柄长剑已杀到。袁圈急忙侧身避开,不料袖口还是被划破了道口子,心知大意不得,急忙伸指一点,嗖得一声,将边上的长凳给吸了过来,借以招架。
丁逸秋的剑法果然了得,袁圈才接了不到十招,手中长凳已被削得七零八落,不足一尺。只见对手气势如虹。咄咄逼人,长臂挥转,又使了一招乘风破浪,直刺而来。
赵禅这回也急了。嚷道:“亏你学了《般若普密经》,还不碎了他的剑!”
袁圈恍然大悟,右手当即迎剑而上,仗着体内已有的数十年内力,登时将寒光闪闪的长剑粉化。散去。
丁逸秋大惊失色,只见手中宝剑在鬼门圈的掌势下,由剑尖至剑根缓缓羽化,而后又如粉尘一般飘散开去,不由得目瞪口呆,还未反应过来,又觉心口一凉,膻中穴内的真气竟已倾泻而出。
袁圈一掌抵着丁逸秋的胸口,道:“丁先生,这丁字倒过来该怎么念啊。”
丁逸秋又惊又惧。体内的真气若再这般失去,只怕过不得多久,一生的修为要就此葬送了。这时,门外又忽然蹿进数人,一看,正是丐帮帮主史火龙带着四名长老来了。其中一名是吴镛,未拾兵刃,余下三人,一个持剑,一个持棒。另有一个持网。
丁逸秋见有援兵,急道:“史帮主,快来救我。”
史火龙一见袁圈,果然与画卷上相差无几。年纪轻轻,却有这等身手,心知以一己之力恐难抵挡,当即挥手道:“快,大家一起上!”说罢,与众长老一拥而上。
袁圈嘿嘿一笑。将丁逸秋推开,对着史火龙便是一掌“雷霆万钧”,直将他弹飞了出去,随着“啊”得一声尖叫,已从大门而出,转眼便不见。
四个长老相视骇然,但此刻已不容遐想,当即一齐朝袁圈攻了过来。袁圈倒也不惧,先打脸熟的,一记“万法归宗”,将吴镛吸了过来,唰唰两指,给点麻了。这时,那持剑和使棒的长老扑闪而来,左右夹攻,不时为持网的长老制造契机。
袁圈边打边闪,或进或退,一招一式间,渐渐找回了从前的状态。突然右手探出,夺过右侧长老手中的长棒,往左侧一扫,顿时将持剑长老的利剑振飞了出去。这时,忽感顶上有物袭来,一看是张巨网,当下也不慌乱,伸手一顶,那张大网顿时弹了回去,将那使网的长老给裹了住。
那使棒的长老丢了武器,索性提起一掌,朝袁圈后背劈去,不料刚一触手,自身的真气竟从掌底倾泻而出,欲收回而不得。
赵禅坐在袁圈肩膀,一脸从容,这时,忽感不远处有两个真气鼎沸的高走临近,忙道:“圈儿,差不多了,再不走可就难了。”
那持剑的长老此刻丢了剑,也挥拳而来,喝道:“想跑,没那么容易!”
袁圈正意犹未尽,见那人一拳挥来,当即挺胸收下,将真气给吸了过来。笑道:“你看你看,是他们不让我走嘛!”刚说罢,门口又飞进来二人,竟是少林寺的花痴大师和方丈花寂。
花寂见丐帮的两个长老一脸苦色,已经猜了个大致,合十道:“袁少侠,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袁圈心知花痴大师的咒术厉害,一旦施咒,自己可就要束手就擒了。当即提起一掌,便是一招“雷霆万钧”,朝花痴拍了去。
花寂大师早已辨得先机,对着师弟使一招“借钟献佛”,这时,两股真气瞬间相互撕扯,隐隐能听到嗞嗞声响,片刻,花痴大师安然无恙。袁圈大吃一惊,暗自感叹这金钟罩神功果然了得,望着花痴幽怨的眼神,心道这下可糟了,果然,花痴大师面色庄严,已经开念:“啵囖啵哆嘧……”
袁圈顿觉身心皆被禁锢,全然不得动弹,兀自杵立着。
丁逸秋所失真气不多,这回见鬼门圈中了咒术,心道机会来了,微微调息了下,当即拾起丐帮长老所丢的利剑,大喝一声,朝袁圈刺去。
袁圈身在咒中,显然不知大祸来临。花寂自然也无意要伤袁圈性命,眼见丁逸秋意欲行凶,连忙飞身而上,道:“丁掌门,得饶人处且饶人,莫伤他性命。”
丁逸秋非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