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袁圈差点忘了自己才是重点,顿了顿,继续道:“我见他势不可挡,再这样下去恐怕有输无赢,便决定与之比拼内力,想我这近千年的真气,难道还输了他不成,于是乎,只待他一掌袭来,我便灌注浑身的内力于右掌,击在铁如意的另一端,本想就此震碎他的经脉,不料那厮丝毫不避讳,也倾注内力袭来,我正暗自得意,哪知对方的真气极尽诡异,竟无视我的内力,如钢刀入豆腐一般,径直袭来,登时将我给震飞了出去,所幸我内力颇丰,未伤及心脉。”说到这,袁圈刻意停了下来,听听胡诌要怎么说!
胡诌听得正意犹未尽,不料袁圈嘎然而止,又望着自己,想必是要听自己一番说辞了,当下又道:“这阴阳师的第三任老师,是一位西域的神秘僧人,名叫萨班智达!”
“萨班智达?”袁圈大吃一惊,不由得脱口而出,此人不正是颜曦的师父吗?原来也曾教过阴阳师。
胡诌见袁圈如此惊讶,问道:“怎么,袁副教主也识得此人?”
袁圈道:“哦,也算不得认识,不过就是一名手下败将而已!你继续道来。”
胡诌听罢,不可思议得点了点头,然后接着又道:“萨班智达用三天的时间点化了阴阳师,让他悟得了元神之道,开启了武学史上的新篇章,而后便不辞而别,离开了皇宫。”讲到这,众人不再说话,都在细想这元神到底为何物。这时,胡诌又道:“袁副教主,后来怎么样了,你是如何逃出皇宫的?”胡诌已断定袁圈要输了,也不给他面子,直接问他是怎么逃的了!
袁圈也确实编不下去了,早一刻逃去便早一刻解脱。道:“当时我也知非他敌手,不打算力拼,眼看那忽必烈老儿就在右手方两丈余远,当即抡起铁如意掷了过去。我这一掷之力非同小可。重有千钧,去势又极快,原以为要得手,不料这时,那阴阳师突然元神出窍。只见一个灰色的影子犹如电光石火,忽闪而来,将那铁如意接了住,而我也乘机施展轻功,一飞冲天,到了屋顶之上,而后慌不择路,头也不回地逃了去,这不,连铁如意都落那儿了。”
群豪在听到元神出窍那一刻。都不由自主得哦了一声,好像在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袁圈见众人哗然,还以为自己说露馅了,最后越说越没底气,变成灰溜溜得跑了。
“原来这元神就是这么一回事情!”胡诌点点头,接着又道“总之萨班智达走后,忽必烈为阴阳师请的老师依然络绎不绝,但从没一个能超过三日,直到出现一个人,竟教了他长达四年半之久。”
袁圈惊道:“哦。此人是谁?”
胡诌道:“正是你的师祖,鬼万通!”
袁圈听罢,面有得色,道:“想不到我跟那阴阳师竟然还有同门之谊。”
胡诌道:“非也非也。这些人只不过是忽必烈花钱请来的,只授艺不入门,因此阴阳师叫他们老师,而非师父。”
“哦,原来如此!”袁圈点点头,接着又道:“那后来如何了。我师祖他老人家都教了那阴阳师些什么?”
胡诌浅浅一笑,道:“什么都没教,鬼万通在大明殿混吃混喝了四年半,最后还拿了不菲的银两,拍拍屁股走人了,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就无人知晓了,而从那之后,阴阳师便再也不需要老师了。”
听到这,众人已经明白要杀忽必烈是不可能的了,这时,又一人道:“既然杀不了那狗皇帝,不如我们退而求其次,去杀那太子,照样轰轰烈烈,哈哈。”
这时,韩世童道:“使不得,那太子真金自幼受汉文化熏陶,他虽为元人,但处处为汉人百姓着想,实为汉法派的领袖人物,杀不得。”
众人听罢,点点头,既然教主都这样说了,自己还能说什么,这时,又有一人道:“不如我们就去杀那个奸相阿合马吧!”
袁圈一听是阿合马,那日在大理早已见得,当真是可恶至极,当即拍手称好。群豪见副教主都同意了,就更来劲了,一人道:“这阿合马可谓是忽必烈的敛财师,制订了无数鱼肉百姓的律法,此人不除,天地难容啊。”;另一人道:“最可恶的是,这厮以元汉融合为假口,竟规定新婚女子要将chū_yè献给当地的鞑子保长,他娘的!”此言一出,大院内顿时如炸开了锅一般,各种讨伐声,此起彼伏,不是说将阿合马碎尸万段,就是油煎汤煮。足足骂了半个时辰才歇罢,最后一致商定,上大都,做了宰相阿合马。
袁圈等一行人当日便出发,留下楚世恒及他带来的那一伙人留在聚义庄看院,过得十余日后,终于来到了大都。一行人由文明门入,顺着文明门街走了一刻多钟,来到思诚坊,此时已近黄昏,众人便在附近找了间客栈先行住下。到第二日,群豪将武器藏在客栈,便大摇大摆在大都城逛了起来。五十坊逛了近半,后又绕着皇宫的大墙走了一圈,连吹带骂,却愣是不敢进去,不过最后还是确定了阿合马的府邸所在,以及一些府里的情况。
这宰相府的主管果然便是那缪无极,此人武艺高强,已不用多说,能被选为阴阳师的老师,自然各个出类拔萃,镇南王脱欢座下的四大护卫之首烈焰,也是其弟子。除了缪无极外,宰相府另有两人也相当了得。其中一个名叫任星魂,剑术高超,据说若不是因为他当年被阿合马相中,收去做了护卫,从而淡出江湖,说不定这中原第一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