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璃此刻也瞧见了袁圈,当下喜出望外,道:“袁大哥,我没看错吧,真是你呀!”
袁圈也略为惊讶,道:“叶姑娘,你怎么也来啦,哦!定是捞了不少好处吧。”
叶琉璃道:“袁大哥你说笑了,鞑虏占我山河,虐杀我国人,此仇不共戴天,难得韩先生有此义举,我叶琉璃岂可不来。”叶琉璃的祖父是当年镇守文州的一员副将,结果破城之后被元军处以极刑,开膛破肚后,首级高挂城门。其父叶鑫当时年不过十岁,藏身隔间才幸免于难,三日后出来觅食,只见城内血流成河,尸体相枕,在看到父亲的头颅后,当即锥心刺骨,不能自已。长大后立志要驱除鞑虏,为父报仇,可惜未能如愿。婚后生下一男一女,男娃不幸夭折,女娃便是叶琉璃,无耐只能将她作为男儿身,传其武艺,并将家仇一并托付与她。
袁圈虽不知叶琉璃肩负的血海深仇,但也感受得到她的那份坚定,韩世童对叶琉璃的事略有所知,这时也走了过来,道:“元军残暴不仁,破城后必定屠城,叶姑娘祖上也深受其害!”
这一说起元兵的暴行,众人顿时都打开了话匣子。胡诌道:“据说当年蒙古军占领西夏后,那元军可汗铁木真找了个当地的美妇伺候她行房事,不料那美妇竟一口将他的老二给咬掉了,哈哈,那铁木真老儿一怒之下便下令对西夏实行屠杀,而后整个西夏文明就此消失了。”
刘福荣道:“鞑子简直毫无人性可言,攻破金国中都后,对金人持续了一个月之久的屠杀,直杀得天下无完颜一姓。”
韩世童道:“那金人死有余辜,不足以道,但是鞑虏破灭我大宋时,屠城百余座,大小村庄不计其数,所到之处。无不尸横遍野,满目苍夷,短短十余年,使我汉族百姓锐减一半。”韩世童言辞激昂。感染了一旁的司马天。向来少言寡语的司马天也道:“元军屠我常州时,原本数万百姓的常州城,最后仅存七人!”言语间,司马天突然戾气陡增,拳心紧握。
这会儿。吃得正尽兴的熊道抿了下嘴巴,突然满脸疑色,道:“这铁木真老儿到底有几个老二?”
众人一怔,随即仰天大笑。这时,天井上方忽然人影闪动,大伙抬眼望去,只见已有七人立余瓦砾之上,共六男一女,各个身着黑色衣袍,正是那安南七武。
那夜子时。八思巴正在镇南王府卧房的床榻上打坐,调息体内的海量真气,他虽然对真气的驾驭颇具造诣,但这千余年的功力却一时也难以融合、把控,时常会有真气暴走,游蹿。这一晚已连续调息了两个时辰,正渐入佳境,忽然前方有一道刺眼的寒光直扑眉心而来,当下伸指一夹,将其钳了住。一看。竟是一枚柳叶形的飞刀,做工细致,还带着一丝姑娘家独有的芬芳。正纳闷,忽然前方又有数枚飞刀穿透纸窗忽闪而来。凌厉无比,当下发功掀起床下的脚榻,挡了去。
偌大的脚榻翻飞而出,将飞刀尽数挡了住。这时,忽然嘭啪一声,木质的脚榻从中断裂。一个带齿的金轮呼啸而来。八思巴见其来势汹涌,一把抓了床榻右手边的烛台,运劲一丢,哐当一声,将那齿轮砸落在地。同时左手一探,又将左手边的烛台抓了来,掐灭,这样整个屋室瞬间暗了下来。
八思巴心知敌暗我明,于己不利,故将烛灯熄灭,手握三寸余长的铁制烛台,俯墙而站,片刻便闻院落、瓦砾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粗略估计有六七人,而且均技艺不凡。这时,只觉泥墙外侧一股刚猛无比的内力正汹涌袭来,铿得一声,一个流星锤破墙而入,直扑脑门。
八思巴急忙挥动烛台挡去,噹得一声,烛台圆形的油托登时凹了一面,好在也将那来势迅猛的流星锤挡了回去。不禁庆幸自己吸了袁圈的内力,不然实无把握能全身而退,同时也惊叹对手着实了得,自己既屏息又隐藏内力,竟还暴露了所在。
这时,那被挡回去的流星锤经一周旋转,又汹涌袭来,比第一招更为迅猛,八思巴目测凭手中烛台恐难抵挡,当下一个翻身,双手撑地,同时两腿踢出,凭借此时无与伦比的内力将锤头夹了住。
使锤之人自然便是阮彪,安南七武潜入镇南王府后,很快锁定了目标,黎欢耐不住性子,率先出手,不料打草惊蛇。裴柏也跟着出招,不料二人均未果。当下七人便一拥而上,欲速战速决。哪知这“鬼门圈”果然机灵,息了灯,藏了起来。不过他那光秃秃的脑袋在月色之下还是分外惹眼。于是阮彪将计就计,埋身在泥墙另一侧,当即抡起流星锤,使出一招“石破天惊”,朝他脑门方位砸将过去。结果被对方手中细物挡了回去,当下又惊又骇,也不由得佩服其内力之深。接着又顺着对方推来的劲道,使出第二招“加倍奉还”,这一招实则叠加了二人力道之和,若击中,目标势必粉身碎骨。不料如此沉重的一击,竟被对方用双足巧妙得接了住,这才明白他这项上人头为何值百万两黄金。
八思巴知道来者棘手,且有多人,光凭手上的小小烛台恐难招架,眼下这硕大的流星锤倒挺合适,当即双足钳住,奋力夺之。阮彪哪里架得住八思巴这浑厚的内力,但这贴身武器又不能真让他夺了去,只好死死抓住锤把手,不料整个人都被带了过去。
八思巴只见一个黑影跟了进来,当即翻身而起,提起一掌便拍向那黑衣人,这一掌已经用了七成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