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漫天白雪飞舞,那些看似乱杂无序飘落的雪花,其实都有着属于他们的轨迹,连续几日的大雪早已把四周变成一片素白,这场无止境的雪,或许是苍天在哭泣,亦或是苍天在叹息。

萧馨的离去夺去了林渊行平日脸上常挂的笑容,在亥殿房间收拾属于她的东西时更是再次落下了男儿泪,低声的哭鸣,无尽的伤心,惹得站于门外的那班“有醉同当”的弟子纷纷湿润了眼眶,他们谁也没料到萧馨的突然离去,不想去相信这样的事实,心底更是无数次地希望这只是一个玩笑,但现实往往是如此残酷,无法改变,只能强迫接受。

而糖宝,至那日从异朽阁回来后便一直昏睡,未曾醒来,笙箫默也曾特意过去察看了几番,但每次答案都是一样:体内因毒物而有所损伤,糖宝只是靠沉睡来自我修复,当体内伤势痊愈,便会醒来。

那是何时呢?

无人得知…

长留大殿——

摩严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这成何体统!!!异朽阁如今是何用意,当真不把长留放在眼里了?!!居然还敢在长留中安放他的人!!师弟,新弟子入门是销魂殿负责把关的,你倒给我解释一下,为何异朽阁的那个弟子入长留两年来你们销魂殿都毫无怀疑,而且还被你的徒弟收归门下,这事要是传出去了,长留还有何脸颜可言?!!!!!”

异朽阁在六界中较为特殊,不属于任何一个仙派,但却对六界之事还有仙派中的事了如指掌,在异朽阁面前,那些封存于深处的秘密好像随时都会被放置于阳光底下,毫无遮掩地暴露开来,而各派为了所谓的门派荣誉还有负责看管的神器安全,不知何时开始,仙界便有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任何门派不得收异朽阁之人为徒。

突然被点到名的笙箫默,此时慵懒却优雅,半倚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的一支长箫,飞速地在他白晢修长的指尖旋转飞舞:“师兄,这人都已经不在了,何必还如此紧张,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摩严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笙箫默一眼,随即移开,看向坐于另一边的白子画:“子画。”

“长留弟子八千,其中不乏,有哪里混来的奸细。”白子画声音平淡而清远,把手中的宗卷放于一旁,继而道:“那弟子是因小骨才入的长留,如师兄定要追究,师兄说便是,子画愿为待代受。”

“你 ….!”胸膛随着重重的呼吸上下起伏,摩严看了二人一眼,怒摔广袖,转身离开大殿。

看着大师兄那渐渐远离的背影,笙箫默在一旁咧着嘴巴笑,还是二师兄有办法。

少了摩严的怒吼,大殿顿时清静了许多,白子画把最后一本卷宗放到桌上,那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派下去的弟子可有传来消息?”

“嗯,这几天异朽阁一直都是大门紧闭,未见异常。”笙箫默停下了手中转动的玉箫,坐直身子:“二师兄,你是不是怀疑最近的那些事与异朽阁有关。”

“还不确定。”

三天前,也就是回来长留后,白子画便让笙箫默派弟子去瑶歌城留意异朽阁的一切动静,那日异朽阁,那十多个傀儡幻化成的黑衣人,四处死寂的荒凉,还有来自高塔内的一股奇怪灵力,如今作为阁主的东方彧卿虽已不在,但在六界中已有几千年之久的异朽阁,就算没有阁主理应不会变成那般模样,加上那日早上在皇宫,那张由户部尚书按照最近人界异常之事发生地方绘制而成的地图,最先出现异常的那座村庄就在瑶歌城旁,如今太多的奇怪之处让他不得不怀疑起异朽阁,而他们一直以来的调查却是也遗漏了这个地方。

看白子画起身打算离开,笙箫默突然出声问道:“二师兄,千骨如今怎样?”那日在萧馨的房中,哭昏在床边的花千骨可把他给吓坏了,被白子画抱回绝情殿后,已经整整三天未曾见到她,甚至连幽若去绝情殿也被结界拒之门外,不得踏进绝情殿,为此,幽若可是担心不已,双眼更是哭得红肿,但又不敢去问白子画,似乎不忍心看到那丫头整天愁眉苦脸,最终还是决定替她询问一番,虽然那日也曾替千骨把脉,除了脉象混乱外,身体确定并无受伤,但萧馨与糖宝的事,一个是挚友,一个是亲人,如今却一死一伤,纵使身上并无外伤,但心里可能早已伤痕累累,这种伤又哪能诊断得出来,这同时也是最难愈合的伤。

“还好。”说这句话时,白子画的语气显得有些无力。是啊,还好,甚至很正常,除了隔三差五地去贪婪殿看还在昏睡的糖宝外,一切都如往常般,一切都很正常,但这样的正常却显得很不正常,不哭不闹,只是如今脸上的笑容少了往日的阳光,眼中更是常常带着几丝哀愁,而她这看似的坚强,却早已让他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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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面前可以流泪、可以任性、可以胡闹,但永远无需要逞强….


状态提示:86.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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