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白日多么脉脉温情,日夜总会轮转,黑暗总会到来,不是每朵鲜花都能够得到阳光和雨露。这就是事实,任何人都左右不了。

过去这里曾经的郁郁葱葱似乎早已消失,如今满眼望去皆是寸草不生的景象,就连那莲花池,如今也只剩深不见底的死水以及漂浮在水面上的几片枯败的残叶,四处一片荒凉,没有一丝生气。

已经是第三天了,她已经坐在这里第三天了,一袭红色的衣裙是这枯败庭院中唯一的亮色。

枯萎的大树,寒风不时吹过,带下树枝上几片枯叶,叶子在空中盘旋,缓慢跌落在地上,成为了地上众多枯叶中的一片。三天前,她回到这里,眼前的一切早已不是她记忆中的熟悉,这里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变了,便得陌生,更让让她心中产生了几分惧怕。慌乱地步跑着,推开了一扇又一扇地木门,似乎想寻找那枚让她熟悉的身影,没有 …还是没有…

高塔前,反锁的大门让她悬怕的心得到了一丝的安慰,那人在里面….手一次次地拍打在厚重地铁门上,不管手掌的红肿,喉咙嘶声大喊着那人的名字,一次又一次,不断重复、呐喊,但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

手已疼痛无比,但她似乎没有丝毫感觉,反复看着那道紧锁的大门,最终停止了拍打,转身坐在离大门不远处的枯树下,抬头看着这座直插云霄的通天高塔,心中是无比的担心与惧怕。

“吱嘎——”

四周寂静的环境中,突如其来地开门声带了几分诡异,随着高塔大门地打开,一枚身影从塔内走出。

“姐姐,你…”枯树下等了三天的人儿快速地站起来,奔向前去。只是没见半个月,如今她居然魔化得快让自己不认得了。

看出了她眼中的惊讶,轻笑:“无鸢,如若无事,不要回来这里,你回去吧,好好地做一个凡人,好好地做长留的弟子。”自己如今的模样,连自己都快不认得了,何况是他人。

“姐姐,你…还好吗?”所有的担心,最后只汇成了一句简单的问候。

“我很好。”

无鸢悲凉一笑。好吗?为何她丝毫没看出来。她后悔了,或许当初根本不应该自长留山偷出这本被封印的帛书,为了不让长留的人查出,更是放火烧了整个藏经阁。为了这本帛书,先是伤及无辜,如今还把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变得不人不妖,但此刻,却已容不得回头,现在发生的一切,她早已无法阻止。

“姐姐,你有没有想过,连神界都忌惮的禁术,我们会成功吗?”

神界,千年前早已覆灭于六界之中,尚存的古籍中对神界之事的记载寥寥无几,而这禁术仅仅出现在一小段不起眼的记录中,只知道创下禁术的神被判关押无渊之地,如此的轻描带过似乎是不想让世人过多知道,没有人知道为何神界封印记载着禁术的帛书会出现在长留,没有人知道这禁术是否曾被启用过,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而如今,她们却赌上了所有,只为这个‘未知’。

“既然忌惮,那就证明它力量足够强大。”

明明是白天,但头顶的光线似乎慢慢变暗,原本挂于天空中的太阳慢慢出现了黑色的阴影,是天狗食日的景象。

是时候了,解除帛书上封印的最佳时机。

“你回去吧。”

不再理会身后的人,直径走入高塔中,大门再次闭上。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解除帛书上神界的封印,为了今天,她做了无数的准备,双手早已沾满鲜血,更是背负了无数人命,残酷无情、心狠手辣这似乎便是形容如今的她,妖魔的内丹、凡人的魄魂,只要是能增加她的内力,尽快练成阴邪之术,甚至不惜变得不人不妖,而这一切她却甘之如饴,这是她唯一的希望,唯一…存活于世间的希望。

随着太阳上黑色的阴影面积越大,光线也慢慢暗下,高塔内,诡异的风肆意狂吹,法阵中的帛书漂浮在半空中,随着坐于一旁之人口中吟唱的咒语,帛书慢慢散发出阵阵白光,时间慢慢过去,白光开始渐渐消退,一个淡红色的印记漂浮在白光之上。

施咒之人眼中划过一丝震惊,随后露出了一抹轻笑….以神魂祭印,强行抽离神魂过程的痛不欲生,纵使是神,也难以承受。一向打着‘仁慈’名号的神界,原来也有如此‘残忍’的一面,神…原来也不过如此,一群带着‘慈悲’面具的伪君子。

今日的王母诞使京城中的庙宇全都人满为患,每个人都想借着这特俗的日子好好为家人祈福,求得阖家安康。在离庙宇还有一段路的山脚下,已经聚集了不少前来祈福的人群,而这难得的热闹,让花千骨兴奋不已,刚登上庙宇门口,便抛下了带着婢女前来为全家祈福的颜素琴,拉着白子画的衣袖往另一边挤去。

香火旺盛的庙宇香烟袅袅,就连在一旁的算命摊位也围着不少人,这些来算命的人似乎也不大在意那所谓上上签的真假,几文钱换来顺心顺耳的话语,似乎也算是一笔愉悦的交易。

穿过一排算命的摊位,终于来到了正殿前,放眼看去,地上密密麻麻地跪满了人,居然找不到半丝的空隙,有的诚心在叩拜,有的则双掌合十,闭眼细声禀报,同一时间,这里集聚着不同的祈愿,不同的期盼。

正殿上方的神像安静地矗立着,似乎在听着他们的禀报,但神真的能听到吗?

花千骨苦笑一下,神界早已消失了,如今她这


状态提示:77.堕云雾中--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