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年约十四五岁,身形苗条,头上的发丝间插了几朵白色小花,其余的长发披于背后,一袭白衣长裙外套着一件淡黄色的轻纱外套,肌肤胜雪,脸上的白色面纱虽遮住了她眼睛以下的容貌,但面纱上的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却又带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你从何处如何进来的?”
蒙面女子抬手指了指门的方向“门口走进来的。”
对于她的回答,玄月显得有点不耐烦“你是何人?”
女子拿着消毒好的银针,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救你之人。”
“你是掌门派来的?”看着她开始往自己头上几个穴道扎针,随着银针的扎入,感觉身体的经脉开始变得顺通舒服,或许眼前之人真如她所说,是来救他的。心底也希望这次自己的直觉没错,毕竟她能在所有人无察觉的情况下进入宫中再来到他的房间,自己如果没身中剧毒或许还有机会能打赢她,但眼下的自己,就算不想让她治疗,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如今你们茅山派谁当掌门?”为了能方便施针,双手略带颤抖地解开他上身的衣服,脸上淡淡的红色被面纱遮挡住,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起清心咒,感觉自己可以适应后,再拿起床边的银针。
听到她反问,深知眼前之人不是掌门派来的,那又是何门派派来相救的?
没听到答案,女子把原本寻找穴道的视线移至玄月脸上“怎么了,知道我不是茅山派的,担心我会加害于你?”语气中带有一丝笑意。
“既然不是掌门派来的,姑娘你我也素昧谋面,为什么要救我?”
视线再次移回他身体的穴道上,拿起银针熟练地往几个点扎下去“因为你是茅山派的弟子。”看着她弯至月牙的眼睛,不难看出她在笑“你还没回答我,茅山派如今的掌门是谁?”
“云隐。”
“云隐。”跟着也默念起这两字,女子再次露出了微笑
“看姑娘应该只有十四五岁,年纪轻轻就习得如此好的医术,不知姑娘师拜何人?”看着她施针的手法,玄月甚是觉得熟悉。
女子似乎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把他自床上扶起,让他盘坐在床上背对着自己。女子左手摆出剑指,然后往右手食指上一滑,猩红的血液自指尖流出,在法术的控制下血液并没有下滑,而是形成一个指甲般大小的小血球漂浮在她跟前,口中慢慢念着口诀,把漂浮在空中的小血球推向他的后背,血球慢慢渗入他的皮肤,然后消失不见了。
“好了,毒已经解了,下次小心点,可不是每次都能如此幸运,曳兽的毒如果毒入心,会至人发狂失去理性,到时并不是单靠刚才外面的结界就能把你困住的。不要让你师父担心。”收好他身上的银针,非常有责任心地帮他穿戴好衣服,烙下一句“后会无期”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关上的房门,玄月脑中突然一顿,刚才那熟练施针的手法,难怪会觉得熟悉,以前经常跑去长留山挑逗儒尊后山饲养的几只神兽,当然也不时看到儒尊施针的手法,刚才那女子的手法虽与长留儒尊有些许出入,但能肯定,那绝对是长留的医术。但刚才她身上并没有看到宫铃,没有宫铃,没有宫花,却能熟练使用长留的医术为自己解毒,她到底是何人?
不远处屋顶上,灵犀摘下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云隐,果然没令我失望…
绝情殿
两棵开满了桃花的树下,依旧是一身白衣的的白子画动作轻柔地用水瓢把木桶中的水灌溉在树根处。这两棵桃花树,其中一棵是三百年前花千骨亲手为他种下的,而另一棵,则是一百年前他亲手为她种下的,如今这两棵桃树桃花盛开得异常茂盛,每逢微风吹过,定会带起一地的花瓣,空气中也会充斥着花香。
“如今六界都好奇二师兄的行踪,谁会想到二师兄你居然在绝情殿里种桃花,也不肯在仙剑大会露个脸。”笙箫默手折纸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由远至近走来。
“找我何事?”白子画没打算回头,继续慢慢地给桃树浇水。
“无事,就是想来看看二师兄。”对于白子画这冰冷的态度像是习以为常
“今日仙剑大会这里不应该是你出现的地方。”桃花精自树上飞下来,停坐在了白子画木桶的手柄上
“提早结束了,茅山派的大弟子好像中了妖毒,人界皇宫的御医可是措手无策,刚才接到弟子禀报,茅山掌门便立刻赶去人界了。”
白子画单手一挥用法术收走了木桶跟水瓢,然后便起身向卧室方向走去,正当笙箫墨也准备离开之际,耳边传来了白子画的传音:“悯生剑的封印是时候要加固一下了,你去一趟人间皇宫吧。”
自从妖神那一役后,十方神器再次分散至各派分别守护,悯生剑也重回人界帝王手里,因唯独悯生剑由人界守护,担心妖魔再次起争夺之意,每隔一百年长留便派弟子前去加固神器上的封印,确保封印不出差错。只要不解开封印,就算落入妖魔手中,悯生剑也只是一把普通的剑而已。
但离上次加固封印才不到五十年,看来要自己去人界加固封印是借口而已,实际上是想要他救治茅山派的那名弟子。
笙箫默摇动着手中的纸扇,看着眼前的桃花…
在六界眼里,白子画似乎不再管六界的事,六界生死似乎对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