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回来了…
“各位掌门先行回去吧,长留定会调查清楚,给各位一个交代。”
对于摩严的逐客令,几位掌门都甚是不满,快步走上前,挡住向幽若他们走去的摩严,眼里是无法抑制的怒火:“世尊,如今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便是你们长留的所说的公道吗?”
摩严皱起眉头冷道:“我已经说了,长留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我不需要什么交代,现在你直接把那名弟子交由我带回门派处理,那我便不会再追究长留的责任。”
感觉到那气息越来越接近,摩严摇摇头:“既然是长留的弟子,岂容你们说带走就带走。”
笙箫默在一旁不断为幽若疗伤,听着摩严与众掌门的对话,对于师兄性情突然的变化也是感到了疑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假设,难道…但此刻他根本无暇□□,片刻前,看着幽若口吐鲜血跌落,他的心犹如窒息了般,随即是万般的疼痛,这是他几百年来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那一刻,他只感到他的世界随着幽若的跌落而尽数瓦碎,看不到任何希望跟光芒,直到探悉到她的脉搏,得知她只是真气混乱无法及时调整导致的,那一刻,心中的疼痛才得以缓解,冰冷的空气终于有了一丝的暖意。
花千骨一直着急的坐于一旁,清醒过来的幽若不让她再继续输送真气,可是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只是紧紧地抱着幽若,让她的身子靠着自己,看着她原本苍白的脸孔慢慢恢复了红润,花千骨才松了一口气。
“那看来你们长留是不打算再进行刑罚了。好!杀害十六名弟子,火烧藏经阁,还有盗取勾玉,你们长留还真是教导有加!本掌门佩服!佩服!!”
那讥讽的话音刚落,天边便出现了通体火红的火凤,杀阡陌的声音也随即传来:“勾玉是百年前我自长留盗取的,看来这位掌门是想替长留找我算账了是吧。也好,我的绯夜剑很久没出鞘了,今天也该活动活动了。”
杀姐姐!!
花千骨的视线急忙看向天际,火凤上的那枚抹身影。
七杀与长留已数百年没有交集,很多弟子都不曾见过杀阡陌,只是听说他有一张足以魅惑众生的脸。此刻,杀阡陌的出现让在场的许多弟子都惊得呆傻了一般,完全失了心神,半点反应都没有了。
这世上,竟有美到如此颠倒众生的绝色之人!
杀阡陌一身紫色华服,雪白毛领,从袖沿至腰带、从发冠到纽扣无不精致异常,脚踏火凤,手持绯夜,对着地下的人露出了笑容,但这笑容却让人不由自主感觉到寒栗无比。
就在杀阡陌出声之际,白子画已化作一道白光,循着花千骨的气息所在方向飞去。
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花千骨收回了视线看向前方,那熟悉的身影衣袂飘然落至诛仙柱下,双唇轻启:“师父…”
四周突然一片死寂,万众鸦雀无声。
空气中弥漫着她的血香,白子画的视线在看到她血染的白袖时,心头猛地一痛,四周的温度猛地骤降,跨步上前把她拉离幽若,突然失去依靠的幽若险些直径栽在地上。不顾她的惊讶,白子画直径拉过她的手臂检查,是剑伤,瞬间,眼中尽是冰封的寒冷。但当他余光扫过地上散落的锁仙链以及销魂钉时,只觉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再听不到任何声音,心犹如被狠狠地揪成一团,痛得几乎快不能呼吸。
销魂钉,又是销魂钉。
只是一天的时间,她只是离开自己一天的时间,竟又被绑上了诛仙柱。
白子画心头又惊又怒又痛,横霜似乎感应到他的愤怒,发出了一阵呜鸣,然后化作一道白光,飞到他手里。
长留上仙,风霜一剑。这是世人对他的评价,如今这两句话,于他,于剑,都再贴切不过。
一身素白的长袍简单干净,黑发如瀑,随意披散,尽管风大,依旧垂如缎、顺如水,丝毫不乱,他的风姿远在九天之上,那种美只能用神圣一词概括,连多看一眼都让人觉得是种亵渎。一柄寒光四射的横霜已握于他右手,剑尖随着他的步伐在地面滑过。
“是谁判的销魂钉?”淡淡的一句话,却分明在问罪,吓得戒律阁的弟子双腿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
“我问,是谁?”白子画环视长留弟子一周,然后目光看向几步外的摩严。
能有权判决销魂钉的还能有谁,白子画或许早已心知。
摩严的声音在这死寂的环境中响起:“是我。”尽管他是中了幻术,但若不是自身有想杀掉花千骨的想法,以他如今的修为,哪能如此容易便被有心之人操控。他是不喜欢花千骨,在他眼里,她就是个祸害。但其实他又何尝不知,花千骨在他师弟心中是何等重要,他们两师兄弟多次争吵,哪次不是因为花千骨,当年妖神之战,看着自己的师弟险些堕仙,他又何尝不痛心,这三百年来,他也曾希望花千骨能回来,这样起码自己的师弟不会再用伤害自己来惩罚自己。但当花千骨真的回来了,他又怕他会因为她不顾长留,不顾六界。利弊之下,他不敢赌,甚至决定纵使成为罪人,也不能让花千骨再一次毁掉白子画。虽然这把杀人的利剑是别人强加于他手,但举剑动杀机的却是他自己,这次的错终究也还是因为自己。
“没有我的允许,你居然判她销魂钉?”白子画的声音依旧平淡如常,周围所有人却都打了一个寒颤。几位掌门更是纷纷退后几步,个个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