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老人回以一个笑容答道:“中元节放水灯是悼念仙人,中秋节放水灯是祝愿,姑娘,要不要也来放一个水灯,可以给远方的亲人带去祝福。”满布皱纹的手拿起一盏莲花灯递向前去:“来,姑娘,这个送给你。”

花千骨接过老人手中的水灯,另一手放下些许碎银藏于老人挂于一旁的布袋中:“谢谢。”

蹲于河边,小心翼翼地写上一行话语,点上烛光,放于水中。

白子画看到水灯上那远久而熟悉的名字,不由得一丝疑惑:“为何是朔风?”

“师父,还记得长留弟子支援太白山的那次吗?”走向河边的庭阁转头看向身后的白子画

“嗯。”

“那是我第一次离开师父。”抬头看向身旁的白子画,脸上的笑容有中带了一丝苦涩。

伸手环过她的身子,白子画再次轻声答道:“我记得。”

“从小我身上的异香便会经常招惹鬼怪,那次下山刚好临近七月十四,因我的关系,我们一路都不顺利,屡屡受到鬼怪的袭击,为了不连累到十一师兄他们,我决定暂时与大家分开一下,独自去茅山,避避鬼节的风头,到时候再挑时机传书汇合。后来十一师兄不放心我独自一人前去,非让朔风出来保护我,那次我们经过了一个小镇,刚好得知了中元节放水灯的习俗,我玩心大起,便也去凑凑放水灯的热闹。”停顿了半响,再次开口:“那次朔风的水灯上并未留有半句语句,言谈中得知他并无亲人,朔风还说他是孙悟空,当时我只把它当做一句笑言,并没刻意去想,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句听似胡闹的笑话……原来是真的。”

花千骨收回了一直看着水灯的目光,闭眼靠在他怀中,随后再慢慢睁开双眼:“本以为只要偷偷把各派神器借走,在炎水玉归位,替师父解毒后,把神器归还,一切便能回到最初,但当朔风在我面前毫不费力解开神器的封印之时,我便知道,所有的事情开始向着一个我无法预知的方向走去,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所想甚至是预料。那是我第一次开始感到后悔,后悔自己的不自量力,后悔自己的异想天开,但尽管我再如何竭力去阻止,一切都已经无法停止了,朔风说他是石头蹦出来的,而那块石头便是炎水玉,他说他没有亲人,是在被师父带回长留的,没亲人,更不懂什么是情,朔风说是师父给了他这个机会,给了他那段开心的时光,而让炎水玉归位便是报答师父当初的大恩。在朔风化成炎水玉前,我曾答应他,每年中元节都会给他放水灯。”

“后来在云宫,我用妖神之力终让朔风得以纶回,只是不知道如今他过得可好,不知今世的他长成什么样。”花千骨仰起头,朝他微微一笑:“像那位老人说的,中元节的水灯是悼念,但如今朔风已经转世,相比之下中秋节的水灯更为合适。”

白子画轻叹一声,有件事他一直忘记告诉她了:“小骨,其实朔风他…….”

“尊上?!”

不远处传来的一阵喊声打断了他们二人的谈话,朝声音的方向看去,是秦柯,只见他正朝这边走来,身旁还跟着一个鹅黄色衣裙的女子。

眼前的秦柯一身便衣,背后背着佩剑,身子向前微倾,双手揖礼:“尊上。”然而在转向花千骨方向时身子一顿,如果按灵犀的辈分,他是师兄,但如果按花千骨的辈分,他便是师弟,而如今她已嫁尊上,那……身子再次微倾:“尊上夫人。”

白子画微微颔首:“如今在凡间,不用多礼了。”

“秦柯师兄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花千骨看了眼秦柯,再看了看他身旁的女子,素雅清淡,长得甚是标致啊。

对于她对自己的称呼,秦柯看向白子画,见他并未出声,他也不便再说什么,在长留弟子眼中,这位尊上夫人本就没有架子,与她同期的那批弟子更是打成一片,如今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尊上他们都不去介怀,他为何要去介怀:“父母之命,回来成婚。”脸色略带一丝害羞,看了眼身旁的女子。

女子微微弯身:“小女薇苒见过两位仙人。”

花千骨兴奋地看着他们两人,急忙开口道喜:“恭喜恭喜~!!何时是婚期?”

“下月初。”

薇苒声音柔柔地,尽显江南女子的风韵。

“今日已接近月尾,想必很忙,你们今晚肯定是特意抽空出来过节的吧。”对于花千骨来说,秦柯是一个很不错的师兄,那段重回长留的时期,秦柯给她不少照顾。

薇苒掩嘴一笑:“哪是过节,他是特意出来放水灯的,每年过节,无论是什么节日,他都会到河边放一盏水灯,说是儿时的一个梦,梦到与一女子一同放水灯,至此之后便每逢节日到河边来,说想要遇见那位女子,之后便遇见了我,如今想来,也不知道他的那个梦是真是假。”娇嗔的语气中带了几丝撒娇。

花千骨顿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看向白子画,只见他轻轻点头,似乎印证了她心中那个大胆的假设。

秦柯一阵脸红,微笑道:“让两位见笑了。”

薇苒甜甜问道:“夫人,你们有放水灯吗?可以送祝福给亲人的。”

“放了,而且这是最后一次放水灯了。”

“为什么?”

花千骨脸上扬起淡淡浅笑,看着眼前的薇苒:“因为已经有人替我去做了,那些我想要给予的祝福,那人已全部收到了。”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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