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法使得李天成一而再再而三迟疑不决,久而久之,竟然形成了一种习惯,心中对小鱼已是爱到了极致,偏偏嘴上更是难以言及启齿。
这时,他分明看到小鱼痛苦表情,心中同感倍增,痛成了一片。
“小鱼姑娘,你……如此模样,我心中甚是难过……”
他终于还是没有能够忍得住,轻声说出了口。
小鱼却恍如未闻,茫然扫视了他一眼,伸手擦掉脸上泪水,摇头说道:“李大哥,你方才在说什么?”
李天成痴呆呆苍白了脸,心中没来由的痛楚一团。
“我……问你可否觉得身体不舒服?”
终于,惧怕小鱼自此不再理自己的念头占了上风,他嗫嚅着轻声问道。
小鱼感动的摇摇头,对着他绽放笑容。
“李大哥,谢谢你。我很好!”
“天哪,你莫要如此对着我微笑好不好?我真的要发疯了!”
小鱼的灿烂微笑,宛如春日里盛开的鲜花一般,使得李天成感到温暖异常的同时,在心底里绝望的悲声喊着。
身旁紧随着的段春宁一切尽在眼底,心中升腾起强烈的妒火,恨不得扑上去,掐住李天成的脖子,将他摇醒。
这段时日以来,她一直默默忍受着他对小鱼的情有独钟,而对自己的视若无睹。
说来就是奇异莫名。这世间的情爱二字最是怪异非凡。
这两人自幼同门学艺,终日里相伴相守,同甘共苦,已是十几年的光阴了。但偏偏段春宁对这李天成爱意绵绵,而这李天成对这个段春宁毫无感觉。
“也许日久就会生情吧!”
每次暗示芳心相许未果之时,段春宁总是会在失望之余,暗自安慰自己一番。
但哪里想得到,奉师命下山不过半月有余,与这个小鱼相遇不过十几日,李天成竟然对她一见钟情。难以忘怀了。
那么,自己对他的十几年的情谊又算什么?师兄妹之情吗?怎么会?如何能行?
段春宁由情窦初开到妒火中烧,却也是短短十几日的光阴。
说来,这世间的情爱的确如此。有人得意。就会有人失意。有人爱着,就会有人被爱着。但是,可悲之处却在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独步风正自骑马骑得腰酸背痛腿抽筋,想要伸展一下腰身之时,无意间四顾乱瞧。却恰好看到那段春宁死死盯着身前并肩而行低声絮语的小鱼和李天成,那双眼中pēn_shè出来的怒火,着实令独步风吓了一跳。
“哎呀,这个小姑娘看着面相慈善,怎么此时眼神可怕至此?难不成是她在恨着前边的哪个人?”
他原本是闲来无事,正自慌得难受,这时好不容易发现好玩的事情,又岂肯轻易放过?
独自一人看这幅图景着实孤单无聊。独步风左右看看,看到甜歌双眼无神,已是在马背上要昏昏欲睡过去。就嘻嘻一笑,伸手轻轻拍了她的肩膀一下,低声说道:“小娃娃,莫要睡着了。我给你看一副好玩的图画!”
甜歌正无聊透顶之时,突然听得有好玩事情,即刻清醒过来,圆睁双眼好奇四顾,低声问道:“在哪里?好玩的事情究竟在哪里?”
“嘘……”
独步风急忙竖起中指,伸手悄悄指着那边三人,嬉皮笑脸的问道:“你细看那副图画。可是有趣的紧?”
甜歌是何等聪明之人?只是打眼扫了一下,即刻瞧得明白,觉得好玩是好玩,但事关自己熟悉之人。却也大大的不妙。
“小鱼姑娘一心爱着羽轩,那李大哥又爱着小鱼,而那段姐姐!哎呀,这事情真是令人头痛!你爱着我,我爱着你最是好事不过。但若是你爱着我,我爱着她。而她又爱着另外一个他,那可就复杂至极了!”
她掐着手指,只感到这世间最为令人头痛不过的,也无非就是如此这般了。
这一路上,众人暗中相随那陈德庸大军,却无法去走那宽敞大道,总是夜行昼息,好生辛苦。
接连半月,大军终于到了幽州边境,眼看的前方山谷之间,有着无数暗哨明岗,分明就是到了那陈德庸的驻军老巢。
杜春晓吩咐众人停下脚步,藏身细瞧。
果然,那大军浩浩荡荡开进山谷,狭长山谷之间豁然一道高大石门,高达二三十丈,与两侧山谷紧密相接,想来必是高人指点建造。
这时,那巨大山门轰隆隆从中间洞开,可谓地动山摇。
众人看得心惊肉跳,直到那浩浩荡荡的大军全部开进山谷,那巨大的石门又轰隆隆封闭起来,严实无缝,真是鬼斧神工。
杜春晓的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那被众军围拢着的柳羽轩,眼睁睁看着他也随着大军进入山谷之中。
“你一定要安然无恙才是!”
她在心中不断祈祷,一边四顾细瞧,突然发现身后密林之处有人影晃动。
“大家小心了。有人跟过来了!”
她急忙低声警告众人,各自找好藏身之地。
众人屏住呼吸,小心去看身后,果然见到一队人马缓步过来。
待得这些人到得眼前,杜春晓这才看得清楚,原来是那何勇和陈欣柔缓步过来。
“他们不是在我的十二楼好生等着吗,却怎么也到了此处?”
杜春晓心中疑惑,待得再去定睛远望,即刻气得脸色发白,跳身出去,厉声断喝道:“白舞影,你却怎么来了?”
甜歌也早就看得一位绝色女子,白衣飘飘恍如仙子一般端坐马上,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