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独步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句句话都如匕首一般笔直刺入胡溜心口。
他不顾一切反手扑向独步风,锋利右手,恍如利爪一般,凌厉惊人。
独步风见他招招凶狠,心中纳闷不解,眉头紧皱,一边躲开他的凌厉攻势,一边好奇问道:“胡溜,我真的不知你究竟缘何而伤残之事。你莫要发急,我们静下心来好生说话!”
“我和你有何话好说?你这个抛弃妻子孩儿的赌徒,自身恶习难改,还敢于去教训他人?我今日定要和你一较高下!”
他呼啸而去,右手更是招招致命,可见心中对这个独步风是如何憎恶至极了。
独步风被他恶毒言语刺中软肋,心中又痛又恼,大喊一声就迎上去,见招拆招,招数甚是强硬。
两人虽然都是须发皆白之人,年龄加起来早就超过百十年,但此时却恍如两个小孩儿一般,纠缠在一起,看起来不像是在高手过招,反倒像极了那小孩儿间的打架。
甜歌原本还担心两人在这八卦阵之中,如此不顾一切的打在一起,若是触动了机关,只怕就会使得众人丧命于此,但这时瞧了几眼,心中了然,不觉失笑起来。
“爷爷,胡爷爷,你们两人腿脚怎么如此之慢?若不再赶到这里,只怕这个八卦阵就要被两个老小孩儿推搡倒尽了!”
她拉长了声音,话音还未落下,两道黑影就呼呼来至几人面前,正是那脸色红润,长了一张小孩儿脸的白雷和身背药箱的胡清杨。
白雷急匆匆奔至甜歌身边,双眼只是盯着甜歌,焦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有谁在欺负我的宝贝孙女吗?”
甜歌朝着犹自纠结在一团的两人,怒了努嘴,笑着说道:“爷爷。这天下有谁敢于欺负我?你看看面前这两人,还不快些去将他们分开,否则,触动了任何一处机关。你的孙女就是再聪颖过人,也怕要跟着你们一并葬身在这里了。”
白雷这才仿佛看到那两个打得气喘不停的人,眉头一皱,高声呵斥道:“胡溜,独步风。你们两个好歹也算是武林之中数一数二的老前辈了,却怎么如此没皮没脸的?若是被其余闯入阵中的人看到了你们的不堪模样,岂不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
他说话之间,忽的窜身过去,一掌拍在那独步风的后脑,一掌推在了那胡溜的右肩,硬生生将两人各自推开几步出去。
“咦,胡溜,你什么时候成了独臂侠了?”
突然视线盯到了那胡溜空荡荡的左边衣袖,白雷即刻高声好奇出声。
这时。那胡清杨快步过去,拉起胡溜衣袖,啧啧叹息道:“胡老弟,你怎么如此不小心,会被巨蟒咬掉了左臂?”
他这话说出口,其余几人都是一愣,再定睛去看那胡溜,果然脸色羞红,满眼恨意的抬眼瞧了瞧方才叶枫离去的方向,扭转身形。疾步离去。
“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是长舌妇人?我胡溜如何,关你们什么事情?”
说话之间,他人已是奔出几十步出去了。
甜歌嘻嘻笑道:“几位爷爷,若要问个究竟以解心中疑惑。还不速速跟着我前去?”
独步风心中犹自恼怒那胡溜方才的出语伤人,不待几人应答,已是纵起身形,快步追去。
其余几人再不耽搁,各自施展轻功,跟着甜歌。一路沿着生门,安然绕出了这八卦阵。
甜歌站定身形,回头去看,耳边听得阵阵惨叫之声,伴随着股股飞石浓烟升腾而起,不觉心中黯然。
“这些人不顾性命,也要过关闯入死地,无非就是为了抢到羽轩,得到那几样宝物罢了。看来,世人十之八九都不过是势利小人,满眼的荣华富贵,满心的争权夺势!真是令人心寒啊!”
她心中感慨不已,定睛看准前方隐隐军帐不过百米之外,却缓步前行,小心盯着脚下土地。
白雷早就习惯于按照自己孙女的要求行事,更是深知她虽然年纪尚小,但自幼就对世间千奇百怪之事甚是欢喜,周易八卦,奇门遁甲,天文星象等等世人觉得旁门左道之事,在她看来却有趣的紧,更是尽力寻得来悉心研习,自然熟知于心。纵然是极为高深之术,也难不倒她。
独步风和胡清杨一路跟着这爷孙两人,穿过那几道险地,自然心中对这个甜歌甚是佩服,也暗自感叹,这江山代有人才出。
缓步行进之中,不知不觉已是向前走了十几米出去。
那军营的驻扎之地,显然就在不远处,众人肉眼已是能够清晰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军帐,似乎还有值守军士在来回走动不停。
独步风心中大喜,急忙向前,就要纵身过去,却被甜歌急声喝止住。
“独爷爷,你莫要心急!仔细脚下有机关!”
独步风硬生生止住脚步,低头去看,脚尖所触之处,土地的确有些异样,似乎比的方才所踩土地松软了许多。
他毕竟也是见多识广之人,不觉心中一惊,暗叫一声:“好险!”
甜歌叹息着摇头说道:“方才那个性情急躁的胡溜,只怕已是落入这里的沼泽之中去了。我们莫要焦急,待我查看一番再动不迟!”
她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来,手中运劲,朝着地面三四步处扔去。
众人定睛去看,果然见到地面荡漾起来,看似平地,却如水波一般。
独步风愁眉苦脸,搓着手连声说道:“那胡溜也不是坏人,若是就这样陷入沼泽之中,真是死得冤枉!我们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