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世间最为凶残和嗜血如命、恰好爱财如命,又极其忠心、身负绝世武功的能人异士,都被聚集在了这里。
平日里,这些都各自散去,自行其是。但是,一旦楼主号令一下,不消半刻钟的光景,这平日里空荡荡的楼里,即刻就会汇集不下百名死士。
若是等得十二楼的一万死士全部汇集这里,也不过三两日的功夫。
那夜,雷啸天临终之时,就曾将十二楼所有死士全部聚集起来。
当黑压压数不清的死士齐刷刷跪倒在杜春晓这个新任楼主面前时,那种场面,绝对能够用震撼二字来形容了。
杜春晓深知自己手中权力的巨大威力,也曾抗拒过如此的命运。
但是,面对临终时爹爹的所托,她只能打消抗拒之感,而咬牙接受如此的命运了。
从雷啸天手中接过金制的镂空令牌时,杜春晓的耳边是震天的呐喊之声。
“我等在此发誓,将永生追随杜帮主,誓死效命!”
探得柳羽轩下落,不过半日的功夫,而偷袭那陈德庸的军营,也不过几个时辰。
虽然那次被柳羽轩以死要挟,没有能够如愿逮到他,但是,此番探得欣柔公主的下落,将其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到这里,却也只是一日的时间。
接连几次小试牛刀,已经使得杜春晓深深明白,这个十二楼的杀手帮的威名,绝非浪得虚名。
但这时,她看到这个不知究竟是何人的女子,看模样不过三十左右,甚是年轻,却在众多可怕的高手围攻之下,恍如舞蹈一般,轻松自在,能不惊愕,以至于感到惊恐吗?
她皱紧眉头。快步过去,厉声喝道:“你们住手,暂且退至一边!”
围住此人的众多死士,即刻呼啦啦退至一旁。却都死死盯着这个神秘的女子,严阵以待。
杜春晓缓步过去,来至此人面前,低声问道:“敢问这位,如何称呼?”
这女子却不是别人。正是那圣殿圣女、甜歌的娘亲白舞影。
她被杜春晓问话,却理也不理面前的杜春晓,眉头微挑,探头看向人群之外的陈欣柔,高声问道:“你可是欣柔公主?”
陈欣柔闻言一愣,眼前的女子甚是陌生,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但她却似乎认得自己。
“我正是。敢问你是何人?”
白舞影即刻脸上露出喜色,长长的嘘出一口气来,笑着点头道:“哎呀。终于找到你了!为了找到你,我可真是动用了大半的人马呢!”
杜春晓看她对自己恍若未见,心中着实不悦。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闯入我的十二楼?”
直至此时,白舞影仿佛才看到自己面前的杜春晓一般,眉头一皱,收回望向陈欣柔的目光,定睛去看眼前之人。
“那雷啸天此刻在哪里?你唤他出来!”
杜春晓突然听得此人提及自己爹爹姓名,心中一痛,低头颤声说道:“你可是我爹爹的故人?爹爹他……半年前就故去了……”
“爹爹?半年前就故去了?”
白舞影脸色即刻变得煞白,伸手紧紧拉住杜春晓的衣袖。低声追问道:“啸天因为何故死去的?他并未再去婚娶,你却怎么会是他的女儿?”
闻得此人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更是使得杜春晓坚定了此人必是爹爹故人的想法。
她被此人拽的胳膊生疼,皱眉不快的挣脱开手来。退后几步,警惕的看着此人,并不急于回答她的问话。
白舞影见状,心中发急,伸手快如闪电,将杜春晓脸上所遮的黑巾一把扯了下来。
一张虽然俊美。但此刻却遍布狰狞印痕的脸,即刻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十二楼的众多死士,从未见过自己新当家的面容如何,此时见状,急忙都退后几步,各自垂下头去。
杜春晓哪里料得此人伸手如此了得,待得反应过来,已是来不及了。
她恼怒的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脸,怒目瞪视着此人,厉声喝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如此无礼?”
白舞影却傻愣愣看着杜春晓,脸色更是惨白如纸,嘴中喃喃自语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杜春晓看她模样甚是古怪,恼恨她甚是无礼,就回头对众人喊道:“将此人务必逮住!”
众人得令,立时又呼啦啦将此人围住,就要动手相搏。
“晓儿,你是我的晓儿吗?”
谁知,白舞影却突然跳身过去,一把抱住了杜春晓,眼中哗哗落下泪来。
“晓儿,如果雷啸天真的是你的爹爹,如果你脸上的印痕是生来就有了的,那么,你就是我的女儿无疑了!晓儿,我是……我是你的娘亲啊!”
杜春晓愕然退后,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之人。
“你胡说。我的娘亲早就亡故!我又不认得你,你如何是我的娘亲?你若要再去胡说,就休怪我动手!”
白舞影却更紧的抱住了杜春晓,嚎啕大哭起来。
“孩子啊,我真是你的娘亲!三十几年前,我的娘亲许若离怀有身孕之时,被那西域紫金国的国主沙哲暗中施了毒物,自此脸上有了印痕。我自打一出生,脸上就有了如此可怕的印痕。当年我与你爹爹一见钟情,脸上印痕即刻消失不见。
原本,我以为这印痕就此不会再有,却哪里会想得到,十八年前,当我生下一双女儿时,这才惊觉,你的脸上竟然也有着这样的印痕!我这才知道,这种西域剧毒的可怕之处。
之前,我和你爹爹因爱生恨,他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