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么爹爹是否告诉过你,你是我们大楚国的皇室血脉呢?他又是否亲口告诉过你,你日后是要肩负起光复我们大楚的重任的呢?爹爹是否亲口告诉过你这一切呢?”
柳羽轩摇摇晃晃的朝后退出去好几步,脸上的铁青色,渐渐换做一片冰雪之色。
“他的确没有告诉过我这些。如此看来,我的确是爹爹的耻辱,已是没有任何理由去叫你一声哥哥了!哈哈哈……想来真是可笑啊!我竟然还自认为是大楚的皇子皇孙呢!哈哈哈……”
一旁的陈德庸却冷眼旁观了许久,看到那柳子昂的脸色分明显露出来一丝快意。
“这个柳子昂绝非是他所言的身份。否则,这世上哪里有处心积虑,一心一意想要自己的亲生父母去死的儿子?他究竟是何身份?”
他想到这里,打眼扫了一下全场,见到自己和那柳羽轩已是被金甲卫士层层围住,逃跑的机会似乎根本没有,反倒平和了心态,稳如泰山般站在一旁了。
躺倒在地上的柳羽轩,这时嘴角渐渐涌出一丝冷笑来,盯着皱眉看着自己的柳子昂。
他竟然微笑着,面色即刻恢复自然。
他含笑说道:“想来你早就将自己的人安插在我的身边了。我貌似是龙虎帮的大当家的,实质上却是你的傀儡而已!柳子昂,你果然好手段!你一直叫我做个无情无义之人,原来,这世上最为无情无义之人,恰恰是你!”
柳子昂避开柳羽轩的魅惑微笑,心中烦恼起来,对着身后众人一挥手。
“不要说我未曾顾念过你我手足之情!今日,是你一心求死罢了!”
他皱起眉头,盯着那突然就变得极其孤傲冰冷的柳羽轩,低声自语着。
立时呼啦啦涌过了十几个金甲卫士来,将躺倒在地的柳羽轩扶了起来。捆了起来。
那陈德庸却也毫不抵抗,自动扔掉了手中的兵器,也很快被这些人逮住捆了个结结实实。
见到这些金甲卫士,分明就是禁军营的精粹士卒。陈德庸不觉气恼的高声骂道:“好你个柳子昂,竟然暗中掌控了禁军精粹!那首领杨文广是否已被你杀了?”
柳子昂抬眼扫了他一下,懒得朝他看半眼,却贴身过去,伸手探入柳羽轩的怀中。
但反复摸了几次。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他不觉眉头一皱,厉声断喝道:“你将两件统领牌都放到哪里去了?”
柳羽轩却更是懒得理他,扭过头去,索性闭上双眼。
“好,看来你是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家伙!待会儿,我看你享受过大刑伺候之后,还会不会如此这般骄傲!”
众人拥着他前呼后拥直奔悦心殿而去。
夜半时分,金銮殿上,那柳子昂就黄袍加身。加封自己的几十名心腹为文武大臣,改国号为大楚,自己号为文宗皇帝。
那夜侥幸活了下来的一干大臣之中,已是又许多人临时变节,纷纷跪倒在地,向柳子昂俯首称臣。
柳子昂甚是欣慰,即刻宣召下去,但凡识时务者为俊皆受到赏赐受封。
第二日,百姓刚刚经历了一夜的动荡不安,一大早起来。听得京师之中士卒高声喊叫,看到满街的告示,这才知晓,不过一夜之间。这大陈就已经变了天,改朝换代,恢复为大楚了。
这新登基不久的柳子昂不但野心勃勃,而且心狠手辣。
不到三日,他就将大陈旧臣不愿俯首帖耳之人全部剿杀、灭门。
菜市口之上不断有人被推出去,斩首示众。甚至凌迟处死,情景甚是惨烈。
整座京师已是陷入一片恐慌之中,人人自危,个个难安。
那护送陈欣柔的卢文听,因为欣柔公主中途无辜失踪,一直停留在原地未动,寻找她的踪迹。
这时听得如此惊天噩耗,已是呆住了。
他先是想到了陈玉的驾崩,大陈的覆灭,心中真是万念俱灰。而那新婚妻子陈珂公主究竟如何,他已是连想也不敢去想了。
但紧接着想到那陈欣柔公主是因为自己的保护不周而被人劫持,不知所踪,无论如何也不能就此罢手。
至此,他已是抱定了不找到陈欣柔誓不罢休的决心,
窦听原本恼羞成怒,正准备返身回去找那陈玉算账,但此时大陈国已是灭了国,自己能和谁去理论?
他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看来,我与那柳羽轩之间的约定,倒是我赔了夫人又折兵,甚是吃亏了!”
继续留在这里似乎已是不可能之事了,有暗哨已是传来消息,那新君柳子昂已是纠集人马,不日就要过来剿灭自己和这个卢文听的部队了。
不待卢文听寻找那陈欣柔有何结果,这个窦听就又气又恼的率领迎亲队伍,灰溜溜不辞而别了。
卢文听正自独自彷徨之时,大营外却来了一名高大魁梧的神秘人,交给他一封书信。
卢文听狐疑展开书信一看,着实吓了一跳。
却见那书信上第一句就是“卢大人,我与珂妹妹皆完好无损,望你速速来至书信所注明之地,与我们汇合!”
落款,却正是那陈欣柔的姓名。
卢文听原本还要迟疑,却不料那神秘人从怀中掏出一物来,伸至他的面前。
卢文听定睛仔细去看,却是一样碧绿晶莹的龙形玉佩。
“啊,统领牌!”
卢文听身为大陈的重臣,岂能不认得此物?
此物为那陈玉随身携带之物,而那影子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