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扛着陈欣柔和陈珂,先后进了小屋,将两人小心放至屋内床上。
甜歌紧随而进,笑嘻嘻伸手戳戳前者的脊背,小声笑道:“羽轩,时至今日,你还敢矢口否认自己对这个欣柔公主毫无感觉吗?”
这人无奈的转头,伸手解下自己脸上所遮黑巾,豁然就是柳羽轩那张俊美容颜。
后者也伸手解下自己面上遮巾,却是那叶不归。
他愤愤然看着身前的柳羽轩,嘟囔道:“甜歌,你何时原谅了这个翻脸无情的人?”
甜歌歪着头,灿然一笑。
叶不归即刻觉得浑身酥软,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再无任何疑问想要去问她了。
“甜歌,她们姐妹两人就拜托给你了,你们一会儿就快速离开这里。独爷爷和白爷爷都不在你们身边,只恐事变。你一定要切记,按照我之前的安排,离开这里,到达约定地点!”
柳羽轩快速看了一眼床上犹自昏迷不醒的陈欣柔,快步离开这里之时,扔下这一句话就消失不见了。
“哎,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你这人,真是讨厌!”
甜歌追出门去,但茫茫夜色之中,除了满天繁星,空旷的四野之中,再无那人的半个身影。
叶不归正自傻傻的追了出去,看到甜歌茫然四顾,脸上满是气恼之色,即刻对那柳羽轩也满是气恼之情。
“甜歌,这里风大,我们还是回去吧。那里的两人就要醒转了!”
他缓步过去,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小心披在了甜歌的身上,却豁然看到甜歌的脸上满是泪水。“甜歌,你怎么了?”
叶不归吓得面色大变,忘情的抓住了她的一双小手。
但甜歌却气恼的抽回来自己的手,摇头说道:“羽轩绝非无情无义之人,能够原谅这大陈的两个公主。却为何偏偏对姐姐如此冷漠无情?”
叶不归并不知道她究竟在说谁人,茫然挠着头问道:“这个柳羽轩一直冷脸对人,他如何有情有义过了?你莫要对这般无心无肺的人伤心!”
甜歌收回视线,伸手擦掉脸上泪水。调转身去返回小屋,却理也不理叶不归。
“她究竟怎么了?”
留下叶不归独自呆在那里,饶是想破了头,却也理不出任何头绪来。
当夜时分,那陈玉得意非凡的盯着身旁浅浅带笑的柳念柔。俯身看着下面的群臣。
他神情威严,高声说道:“朕今日真是欢喜,明日就要大告天下,正式册封柔妃。待得几日过去,我们再商议剿杀那陈德庸之事,必要将其连根拔起,永绝后患!以奠定我大陈的万世基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殿之下的群臣山呼万岁。
陈玉侧首看看一旁的柳念柔,见她媚眼正自含情瞧着自己,不觉浑身已是酥软一片,柔声问道:“爱妃今日替那德皇后送行。刚刚返回,已是奔波了整整一天,现在可觉得有些困乏?”
柳念柔摇头笑道:“我怎么会感到困乏呢?今日是我和圣上的大婚之日,我正欢喜不尽呢!我们今日应该不醉不归才是啊!”
“好好好,爱妃竟然愿意陪朕和群臣欢宴,正和朕的心意啊!”
陈玉闻言龙颜大悦,举杯起身,和群臣欢宴。
大家正在欣赏歌舞之时,突然听得大殿之外一阵喧闹。
陈玉正要出声去问,却见到那海公公急匆匆奔进大殿。跪倒在龙鞍前,颤声高呼道:“启禀圣上,大事不好了!那陈德庸率领众多死士,此时。已是杀入宫里来了!”
“什么?”
陈玉惊得手一抖,酒杯立时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正在这时,又有一人冲入大殿,跑得气喘吁吁,高声喊道:“禀告圣上。卢大人让我快马加鞭赶回来,告知圣上,那欣柔公主不知何时被人劫持走了!他正自命人火速追查欣柔公主的行踪!”
“啊?你说些什么?”
陈玉闻言更是大惊失色,惊得浑身颤抖起来。
他慌乱的看看下面还未反应过来,却眼见得从大殿之外蜂拥而进无数黑衣人,各自手执锋利兵器,冲进大殿。
这些人冲入大殿之后,挥起手中武器,逢人就砍,见人就杀。
只是眨眼之间,那些大殿之上的俊杰,就已是被砍杀无数了。
见此情景,陈玉真是吓得心胆俱碎了。
他高声喊道:“来人,来人!快些护驾!”
海公公拼死用手中的拂尘去抵挡冲向自己的一人,回头看到高高在上的陈玉,已是慌乱的不知所措。
他心中发急,一边拼死抵挡,一边高声骂道:“陈德庸,你篡权弑君,野心昭然若揭,必将被我大陈子民不齿!我看你死后,该如何面对大陈的列位圣君?”
他话音刚落,对面那人已是手起刀落,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
海公公大张着嘴巴的头,咕噜噜一直滚出去好远,这才停下,却恰好正对着已是吓得跌坐在龙椅之上的陈玉。
“啊,快来人啊!”
陈玉只觉得额头冷汗涔涔,呼救之声已是渐渐没了力气。
他看到大殿之上的诸多臣子,已是被越来越多冲入的黑衣人砍杀殆尽,自知大限已至,就扭过头去,看着犹自端坐在自己身旁的柳念柔,眼中流出泪来。
“柔儿,我爱极了你,却也害了你!你快些想法子逃出去吧!”
柳念柔原本冷然无情的脸上,这时却有了些许的动容。
她缓缓转过脸来,看着面前痛哭流涕的陈玉,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