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虽然赚的了名声,可是苦的却是家人。
正如他以前对杨铭所说的那样。
在他的老家,他老爹,吃一个鸭蛋都还得分成两半吃!
一半早上吃,还要分点儿给家里小的,另一半才在晚上就这一口老酒尝个味道。
试想,这样的生活哪里是堂堂六品官的家人该过的日子?
不可否认,其实杨铭也讨厌贪渎,但是要做这样的清官他却是不希望全天下的官都这样。
这样做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越发的回去。
就拿刘仪那件所谓的两斤重得汗衫来说,如果每个人都像她那样节俭,那么大明今后恐怕连物品的流通都会成为困难。
毕竟这样偏执的节约已经严重的影响了社会的正常次序。
所以就造成了他自己苦,还拉着一群人陪着他受苦,如此一来谁不记恨他?
不过杨铭看的出来,刘仪其实心底还是非常关心他的,毕竟在刘仪的眼中,杨铭就是一个试点功臣。
“再等等吧,反正苦日子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在乎这点儿时间!”听了杨铭的话,刘仪显然有些不适应,其实他自己也希望将全家老小接到思南享福,现在的他想要养活一家老小已经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杨铭并没有亏待他,在思南的收益的份子里有着他的一份,
虽然他极力的推辞,但是杨铭说这是规矩,而且是以后杨铭为官任何一方的规矩,朝廷的俸禄少,如果不拿这个钱难道去贪污?
当然,他以为的这个分子也就是百八十两而已,如果杨铭告诉他在今后的每年中他将会有一万两银子的话却不知道他将会做何感想。
“现在还有什么事?”杨铭笑了笑,他知道刘仪其实就是找个台阶下,如果说一个在外流浪了几十年的人不想回下省亲,打死他都不信!
古人对于故乡有着一种深深地眷恋,这一点不想后世人,吾心安处及故乡,其实这都是安慰人的话,但凡是有办法,谁会愿意在异乡漂泊?
现在的思南,无论是哪个方面都已经渐渐地走上了正轨,而且随着瓷砖的不断烧制,已经即将满足蜀中的第一批订单的货物,而一旦满足之后,那么整个思南甚至周边地区都将焕发出新的生机。
而现在,杨铭的声望已经上升到了定点,几乎在思南所有的百姓,包括哪些山民都感恩戴德,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人居然还能顿顿吃饱饭,而且一个月还能见点儿荤辛,虽然并不多,但是这无疑已经是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
杨铭接着道:“现在瓷砖那边已经开始烧制了,并且水车也全部安装成功,上午就已经开始了调试,其中二十一台已经能够正常使用,用于研磨碎石,其余的也将在今天内全部调试成功!除此之外,城外的安置棚也搭建了多半,只要新思南城修建完毕便可以迁徙一部分百姓进城,并且那些流民也有专人管制,我就纳闷了,这些事情关你什么事?宁愿让家里受苦也不愿意抹开面子,要知道面子观念可是会害死人的!”
“可是.....”刘仪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按照大明律,在地方为官是不能轻易回乡的,这必须由朝廷批准,虽然甘肃距离贵州非常之近,但毕竟规矩就是规矩。
“没有什么可是,刘大人,你可别忘了,现在思南我才是县令,而你虽然官衔依然是六品,但是你只是一个县臣而已,现在我会接管你手里的事物,你什么时候把家人接过来,什么时候才能重新上任!”
杨铭并不是吓唬他,只要杨铭一句话,刘仪即便是贵州巡抚在思南也是寸步难行。
刘仪有些不好意思,一张老脸憋的绯红,好半天才开口道:“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借我点而银子!你知道居京实为不易,....哎!想我为官十余载,两袖清风,现如今省亲却拿不出盘缠....实在是愧对家小啊!”
杨铭顿时乐了,这家伙现在居然想到愧对家小了?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为了青史留名抛家弃子的,现在想家了居然扭捏起来。
“你有多少钱你还不清楚?”杨铭有些好笑,对他道:“我实在是不知道你那些家人、乡亲到底要多少银子才能满足他们,居然四千两银子都不够你回一次甘肃的!”
“四千两?”刘仪一惊讶,他那里有四千两?他现在身上满打满算也不过八两银子,这还是在思南存下的,要不是杨铭带了些银子来思南,估计就这些因子他都没有。
毕竟大明朝穷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许多官员连续一两年拿不到俸禄都是常有的事,不过其他官员可不会像她这样当圣人,所以虽然没有俸禄,人家依然过的fēng_liú潇洒,只有他守着那一定而银子精打细算,恨不得一文钱当成两文钱用。
“按照我的规矩,你作为思南县城当有思南驿票、瓷砖生意补贴以及药材销售补贴的,不过驿站那边现在还没有什么收入,而药材那边现在也是投入阶段都没有红利可分,但是你可别忘了,我冲蜀中带回的那些银子可是咱们思南瓷砖的定金,按照一般定金来说,这些钱扣除了其他的必要部分,都可以算作是盈利,所以你四千两银子的分红只多不少,难道你没有算过?”
杨铭这话还真就说对了。
刘仪这人,你要让他管理钱财自然是扣得紧紧地,可是他这人往往对于大事不糊涂,特别是对于小事,关于他自己的事情却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