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雁来红>第七十章 乡愁

翠花?哦,no,灵偶,能将我们一网打尽?

荣华雁惊骇得看着空中飞舞的风筝(实在没得办法,她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就是风筝),对司马鉴的狂笑很是费解。

难道风筝还可以杀人?真是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

如是想法,但她还是没敢掉以轻心。

人家司马鉴是巫族,生长的天竺国是唐僧西天取经的地方,神秘自不待说了,而且巫毒教以狠毒著称,还真是不敢小瞧呀。

“喂,司马贼,你真不是男人,除了欺负女人和小孩子,你就玩不出什么花样,严重鄙视你。”荣华雁不说害怕那是假的,她就用言语激将司马鉴,希望他先乱了阵脚,她才好有机可趁。

可司马鉴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他的时间不多了,被朱七补的那一刀,让他心力交瘁,毒性攻心,就算有了紫雁翎在手,也是无天为力了。

何况紫雁翎还在这女娃娃手里。

他中的“蔓陀萝铃毒”还受朱七控制,只要朱七想要他死,阎王就不会留他在人世。

“女娃娃,某家时日不多了……咳咳咳……”虚弱的老男人低头,好一阵咳嗽,断断续续地说道:“但是……咳咳……”

“我也要你们全都给我陪葬……”

狠毒的声音犹如冰天寒地前的雪崩,天雷碾过,荣华雁还是打了一个寒颤。

“嘿嘿,你说陪葬就陪葬?”不自觉抱起了双臂,神情出卖了她,但言语很傲慢:“你以为这些阴灵,那个灵偶就能杀得了我?”

言语激动处,放下了手臂,她撩动金黄色的长头发,让秀发飞扬,然后摸出了烟花炮筒,另一只手竖起了食指和中指。

就像董存瑞炸碉堡的姿势,举着烟花炮筒,另一只手做足了“火炎弹术”的姿势,自己都忍不住狂傲地笑了起来:“嘿嘿,司马贼,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不就是一枚炮弹吗?”司马鉴眨眨眼睛,如是轻蔑地回答。

等等……,炮弹?这炮弹的形状怎么会如此熟悉,好像曾在哪里见过一般。

他的眼珠好一阵乱转,突然,一个深刻的影子慢慢浮现脑海……

指着荣华雁,嘴唇哆嗦着问道:“燕红香,燕儿姑娘……你,你,你是……雁儿……小,小公主?”眼里寒芒和暴戾同时闪过。

当司马鉴说出“雁儿小公主”这五个字时,朱七的嘴唇很明显地抽搐了一下,但他掩饰得很好,也只那么一下,又恢复了他惯常的散漫姿态。

“是,没错,你猜对了,害怕了吧?”荣华雁逼进一步,阴灵却挡在她面前,将司马鉴保护得风雨不透。

“嘿嘿,我怕你这个死了的女娃娃?”司马鉴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名叫“埙”的陶制乐器,按住空洞,放进嘴里,下一刻,一首绵长哀伤的旋律,出自他的嘴里,幽怨地响了起来。

这首曲子她太熟悉了,还是小时候,她还住在皇宫时,每个十五月圆之夜,经常都能听到这个司马鉴吹奏着,哀伤,幽怨,但很好听。

她曾经想学,也问过司马鉴,得到的答案是:“这音律叫《乡愁》,你一个小女娃娃,是体会不到的,你吹不出这样的曲调。”

因此,司马鉴一直没有教过她。但荣华雁早耳熟能详,后来她在雁来谷的日子,居然能够无师自通,可以随便摘下一片叶子,轻易就能吹响。

或许是因为思乡,那乡愁的旋律最断人肠:

“小时候,乡愁是那圆圆的月亮,我在仰望,母亲在缝衣袖。

长大后,乡愁是新娘的明眸,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乡愁是心底的一块墓碑,刻着母亲的白头,我的哀愁。

而现在,乡愁还是那轮圆月,我在仰望,可那头已没有了明眸……”

荣华雁根据曲调,帮他填写了歌词。没想到,时隔十一年的光阴,故人重逢,却兵刃相见,生死绝别。

哀伤的乐音响起,那空中飞舞的风筝感应到了某种咒语,它慢慢地变薄变薄再变薄,变成了一把还是那么宽,但薄如禅翼的刀片,闪着凛冽的光,热烈的火,同时夹杂着雪花……

飞旋着,以雷霆之势,挟“冰、火、光”三重元素,热闹地向着地面漂亮的女子,和那玩劣却神秘的男子,打着卷儿,滚着圈儿,刀削了过来。

而司马鉴吹响乐谱之时,荣华雁却放下了双手,收起了摆好的姿势……

别以为她任由风筝宰割,束手待死了。

只见她背起双手,噘起了嘴巴,和着司马鉴的曲调,亦跟随他,吹起了这首《乡愁》的旋律……

好一个二重连奏,将那把“灵偶之刃”给搞糊涂了,在冲击的过程中,犹豫了片刻,最终选择了,放弃攻击吹奏乐曲的美女,只攻击那个本是轻裘缓带,白衣胜雪,此刻却狼狈不堪的男子。

朱七一见这以人的躯干为武器,灵魂做兵刃的灵偶朝自己杀过来了,他亦是背着双手,脚踏星云阵法,不着痕迹地躲避灵偶的攻击。

可这灵偶不愧它的名字“灵偶”——有灵性的人偶。它一击未中,与朱七擦肩而过,但附着于刀刃上的“冰、火、光”三重元素,还是逼迫得朱七全身发冷发热和发颤,如果击中了自己,只怕全身都会是窟窿眼儿,被光击穿皮骨不可。

饶是如此,他已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只是一味地躲避,灵偶只怕会如影相随。

战,迎战,是他此刻唯一的选择。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祭出九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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