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蛇骨>22.二十二。
慢慢复原了,倒时很多东西也不好遮掩。要动手,便就该是这几天的事了。

祝傥笑了好大一阵子才停下来,这才十分恬不知耻的开了口道,我怕你觉得自己是只鬼,比那妖物还要差一等去,就担心我不肯上你了。

不等季清流开口说话,祝傥又起了身,步步坚定的迈至他跟前,脸对着脸,眼对着眼,认认真真道,你放心,无论你变成甚么,你就算变成一把骨头了,我都十分的想要上了你。打从心底的想要上了你。

季清流嘴角一抽,这祝傥……该不会是毒已侵肺腑,搞得他现下其实早就疯魔了吧?

对区区一下界邪崇之物,你恬不知耻的说出这种话来……呃……忽然凑这么近做甚么。

季清流咽了口唾沫,步步往后退,祝傥微歪着头,似有深意一般的打量着他,步步逼进,直将他逼撞到了身后门板上,直逼着胸膛紧贴着胸膛,恨不得把他挤进门板里一般,祝傥补上了最后一句,还想上的你哭天喊地求我停下,我才肯罢手。

季清流微微垂头,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前冷汗,然后顺势想推开祝傥。

第一下没推动,第二下还没推动。

道长,这青天白日的,您就别吓我了……您那星盘,补好了么?

纵使星盘补好了,枳楛找了么?厉妖收了么?他祝傥就算现今沦落到平妖法师,下界去平妖,那也应该是要不时回天庭汇报成果的。此刻他大有一副赖于此地不再走的模样,究竟是怎么个意思?恨不得领了罚?还是同那日他说的那句,我倒正好是活腻了?

祝傥微一挑眉,让开了距离,像是装模作样的回头去拿星盘了,这才漫不经心道,刚才得你这么一席话,我倒是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你是在闻莺巷,那天天没下雨,不过是刚擦黑,你怎么撑了把伞出去呢。

可是又奇怪,祝傥轻嘶了一口气,那天下午你又去闻莺巷的时候,怎么却没打伞呢?你莫非又不畏惧这日光了?

既然已被他看破鬼魂之躯,季清流也不再遮掩,你第一天踏入城门时,我正好着急出门去寻食物。你也知道,饿着肚子的时候,法力也较弱,便是连日暮时的薄光我都承受不住。

噢?所以你吃了甚么好东西,教你当夜那么有兴致的……

可莫要再提那夜之事了。

季清流心下一颤,心说按照祝傥现在不要脸的程度,最好别让他想起这种事情,於是淡定的转了话头道,不巧,在下现在又饿了,又要出去寻食了,道长若是想知道,不如一并同行?

不了,祝傥拒绝的果断,人也舒舒服服的靠倚回了床上,脸不红心不跳的淡定扯谎道,我还得赶时间弄这星盘。

季清流点点头,那在下也不多作打扰了,先自行去吃点东西,道长可是允了?

祝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准许。

季清流现在就算为鬼,身上也不见杀生之气,故而他要吃的究竟是甚么?断然不可能是桌上摆的应季水果,但也不会是人,可能是其他生灵之气,反正猜来猜去也没多大意思,他一会儿只要跟上去瞧瞧不就行了?还费事费力的想些甚么呢,对于他幽季,他祝傥可一点也不愿去猜。

如果……他真的不是幽季呢?

祝傥心下又起了些隐患,他真的是怕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那种一次次落空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吊起了半条命,半空中晃晃悠悠的,尔后重重往地上一摔,他还偏偏抗摔,断不了胳膊腿,伤却可及五脏六腑,内里一道道划痕的,可不比当初浊灭池上幽季遭的罪少。

向来心伤难愈,心罪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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