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静得有些可怕。
在司徒家一个黑影悄悄潜入一间客房,看着床边趴着睡得跟猪一样的男人,嘴角勾起一丝嘲笑,轻声自语“没想到你的警戒如此低,我只是让医生在你女人身上做了一点手脚,你就中计了。”
“是吗?”原本还趴在叶倾尘身边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嘲讽得看着来人,“司徒少爷。”
“你――”
“很失望吗?”
司徒离没有回答,抬手攻向花千夜,招招凌厉狠辣,花千夜虽然要顾及床上的叶倾尘,但对付司徒离还是足足有余。十分钟下来,司徒也发现他是打不过花千夜,于是看眼床上昏睡的女人一眼。突然转移方向,掏出手里的针管,对着床上的女人就扎下去。
就在针管快要扎进肉里时,花千夜袭来的手掌打向那支针管。还没有放下心来,就见司徒离转个方向又向床上的尘儿扎去。就在这眨眼的功夫,那针管最终还是扎进了肉里,不过却是花千夜的肉里。
司徒离赶紧推动针管,花千夜一掌拍在司徒离身上,见他吐血逃离,才安心的看眼床上依然昏迷的尘儿。拨掉手臂上的针管,看着里面的半支蓝色液体,拨掉针头小心弄好放进衣服口袋里。
突然整个房间里的一面墙向着两边退开,露出墙内的显视屏出来。花千夜有些不解的看着那显示屏外的防弹玻璃,这个司徒离又要闹哪出啊,正想着黑黑的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看着那不断播放的画面,花千夜双眼越来越红越来越红,他终于知道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的尘儿会疯,为什么他的女儿会死,那原本幽黑的双眸已经找不到一点黑色,只余一片血红。双手紧紧的捏着,青色的静脉一条条清晰分明爬满了两条手臂和面部。他克制着自己看完,这是尘儿和女儿曾经受过的罪受过的苦,他要一点一点都记着,然后十倍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啊――不要看,不许看,不要看。”苏醒过来的叶倾尘,惊恐害怕的跑到花千夜面前,想要挡住屏幕却发现自己太过娇小,想要挡住花千夜的双眼却发现自己不够高。不断拍打前面的玻璃,不断呐喊着“不要看,关掉,不许你们放,关掉啊呜呜呜……关掉啊,不要看,不要呜呜呜……”
就在叶倾尘无助得捶打着玻璃时,一只手拉开了她,然后一个拳头重重打在防弹玻璃上,密密麻麻的纹路布满整个玻璃墙。又是一拳直接穿过玻璃击在显示屏上。
呲呲...玻璃墙破了一个洞,显示屏是直接报废了,那只手也已经布满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滑落。
叶倾尘呆愣得转头,看到一双血红的双眸,就像野兽,不,更像是恶魔,心疼得想要申手安慰面前的男人。突然屏幕里的一切再次回放在她的脑海,泪汪汪的桃花眼瞬间充满了惊恐害怕。猛得推开花千夜,跌跌撞撞向着房间外面逃去,“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尘儿,尘儿。”花千夜抓过尘儿的包向着外面追去。
拨了一个电话让慕白赶来y国。可当他追到外面时,哪里还有尘儿的影子,“不,尘儿不可能那么快,一定是司徒离和那个梦婷带走了尘儿。”
叶倾尘的确是一出门就被司徒离带走了,不过才刚带出别墅就被一个黑袍人挡住。从那双鹰眼里可以看得出是一个男人,而且很强,“让开。”
黑袍一闪,攻着司徒离的命脉而去,招招致命。不用十招就轻易从司徒离手里夺过叶倾尘,申手探探她微弱的气息,转头满眼的杀意让司徒离不由的后退一步。黑袍男人把叶倾尘脖子上那根红绳取下来,一枚很普通的银戒指在月光下,闪着点点光亮。
司徒离看着那枚戒指,傻住了,她怎么会有,“你,你,她怎么会有。”这个明明只有三枚,他一枚,婷婷一枚,尘尘一枚。
“你早晚都会后悔,她把你当宝一样守护着。你却拿根贱草当宝供着,把真宝像杂草一样揉捏。疑惑吗?那就想办法把那女人困住的三姐妹救出来,也许你还有机会知道真像到底是什么。”黑袍男人说完把手里的破玩意丢给对面满脸怀疑的男人,抱着叶倾尘起身离开。
“不许走,把话说清楚。”司徒离正想要追上去,却被赶来的花千夜拦住,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眸,司徒离吓得后退一步,惊恐地看着如魔鬼一样的花千夜。
“尘儿呢?”
顺着司徒离指的方向追去,花千夜只能看到一个远远甩给她的车尾。愤怒击在路边的围栏上,瞬间笔直的围栏就弯了一段下去,“我一定要你们这些人十倍百倍千倍的偿还这比债,啊――”
自那天过去已经三天了,司徒离看着从鬼鬼手里得到碟子,犹豫了着,最后还是把它放进了播放器里。液晶屏上出现了一个女人,和三天前酒店那个梦婷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那眼神。
现实里的梦婷眼神是嫉妒阴狠,而液晶屏里的女人,双眼明亮温柔又带着几分忧愁。拍摄的地方似一间病房,病房上圈缩着一坨人影,乱糟糟的头发,一双胆怯又无神的眼眸偷偷瞄着视屏的方向,又瞄着坐在床边的漂亮女人。
“离哥哥,如果你看到这个视屏代表我没能亲自把话带给你,八成是被你的好妹妹兰夜雨弄死了。她为什么要弄死我呢,因为只有我知道她是一个冒牌货。如果我早知道你把她当成尘尘,我一定第一时间撕破她的嘴脸,可惜我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