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崔玉玲被我的提问打得措手不及,她稍显狼狈的别了一下耳根的头才开口:“不是没有这方面的考虑,但是因为听说时灏现在是在警局工作,所以……”她没有说下去,眼睛开始往时灏哥哥的方向看去。
时灏哥哥收到她求助的眼神,刚忙打圆场:“是我让她来找我的,没有李京的事儿。”
“然后你找我,不就是希望我告诉李京,你在中间你做个顺水人情么。”说完我就白了时灏一眼,我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是哪里来的那么大火气。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每个人都只是默默喝着自己的饮料,最后我调整好情绪,才先打破了沉默:“抱歉,刚才是我说话说重了,不过既然刚才时灏哥哥说这里没有李京的事情,那这回我们就不需要找他帮忙了吧?”
对面两个人不说话,我知道其实内心深处他们还是否定我的提议,毕竟崔玉玲小姐最开始还是希望能通过第三方来请李京出面解决,不过我才不会让她轻易如意,还有找东西这件事情,改还是挺简单的,是吧?
“既然二位不说话,我就当二位默认了我的提议。”我自顾自的往下说,余光瞄到时灏哥哥欲言又止的表情,“那崔小姐能大概回忆出自己丢的是什么东西么?即使是不知道丢什么了,也应该能感觉得出来因为没有这样东西而在生活的某个方面变得特别不方便吧?”
崔玉玲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说:“不知道,没有觉得生活不方便。”
“那还是说你只是把丢东西当成借口,其实只是嫌弃了现任老公,想和李京重修旧好呢?”我现自从和李京搭档以来,我的嘴巴也变得越来越不饶人了。
“晓智!”时灏打断了我,把我拉到一旁,“她是真的想找人帮帮她,你能不能别处处针对她,不想帮忙就别帮。”能感觉出来十号现在有点上火。
“你喜欢她啊?”被他吓唬了一下,我反倒冷静下来,翘了一下嘴角,我反击道。
“没,你在瞎说什么。”时灏的瞳孔稍微睁大了一点点,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
“好啦,我知道刚才我说过火了,下面我是真的要认真帮忙去了。”我拉开时灏拽着我的手,独自回到了卡座。
“不好意思,崔小姐,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你丢了东西,但是你不知道丢了什么,因为这嗝东西的丢失对你的生活并没有造成影响。而你之所以说你丢了东西,是因为你觉得自己的记忆里空了一块儿,这是你自己刚刚和我们说的全部对吧?”
崔玉玲点点头。
“虽然我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但是看你描述的情况,我觉得你可能是出现了短时间失忆。我觉得您的心理治疗医生也应该和您说了同样的情况,我记得之前我们医院曾经就有过这样的病例,所以李京稍微给我科普过这方面的知识。短时间失忆一般有两种状况造成,其中一种是由于物理伤害造成的,比如说是来自于头部撞击造成的伤害,一般生在车祸或者遭受某些袭击之后。你在现丢东西,或者就像你所说的健忘之前的那段时间里,你有没有头部受伤的经历?”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有可能涉及到崔玉玲的婚后**,所以我不确定他是否能够坦诚的告诉我答案。
“没有。”崔玉玲直接否认,表情平静不像是在说谎。
“派出了物理打击造成的失忆可能,那还有一种情况会造成人的短暂失忆,就是ptsd,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一般在遭受重大压力之后,心理状态失调而形成的后遗症,其中就有短时间失忆这样的症状。一般引起ptsd的压力来自严重物理伤害,性命上的威胁。生活中的重大打击,如果按照刚才你否定的物理伤害,也就是没有车祸之类的受伤状况下,我们能帮你的只能是看看你近期生活中有没有什么是让你遭受了心灵上的重大打击,或者什么事情引起了你记忆中的某些片段的共振,出于逃避和自我保护,让你做出了选择性遗忘。所以,崔小姐,你是什么时候现自己开始频繁以往事情的呢?”
崔玉玲皱着眉头,转着眼睛回忆:“我不记得了,大概是在两个月前吧?”崔玉玲说的时候语气还是有些不确定。
“那你觉丢东西是在觉自己健忘之前还是之后呢?”我又问她。
“之后,是我现我最近老是忘记事情之后,我有一天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少了某样东西,我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但是每一样东西拿到手里边都不是我想要找的那一件。虽然我不知道我丢的是什么,但是只要我看见了我一定是我要找的东西。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崔玉玲的着急绝对不是在说笑。
“你有问过身边的人觉得你缺少了什么吗?”如果是真的缺少了什么的话,她周围亲近的人一定会按照她的生活习惯给出一些建议吧?我想。
“没有,我问过他们,大家觉得我什么都不缺,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因为压力而产生了心理问题。”崔玉玲从刚才就没有舒展开她紧皱的眉头。
“我记得你的心理医生说过催眠对你来说没效果?”我想起一开始崔玉玲的描述。
“嗯,说我很抗拒催眠,会在问题深入的时候流冷汗,而且情绪也不是很稳定。”崔玉玲面露难色,可能对于这一类的问题却是让她觉得很难堪。
“对了,崔小姐的家现在是在国内还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