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地被齐步之带到了慕容青树的家门前,不过进入小区之前,我确实没能想到齐步之会带我来这里。尤其是,慕容青树居住的小区后面,以前我从未走过。所以,刚下车的时候我难免有些困惑。
进入小区,来到慕容青树家门前,敲了半天,里面却没有一点动静。
眉头皱成一团,齐步之疑惑地说道:“你说木头这家伙是不是还没有回来啊?”
我没有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把钥匙,插到了锁眼里。从门锁的内部,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惊讶地看着我,齐步之叫嚷道:“我艹,傅傲楚,你怎么有木头家的钥匙!快说,你们俩瞒着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滚一边去!”笑骂了一句,我们两个走进了慕容青树的家里。
与其说这是个家,不如说这里只是一间单身公寓。慕容青树和我一样,也是单身。只不过他的家并不在西安,所以只能租房住。我曾经也告诉他,让他搬到我那里去。只是这家伙的性格和他的名字一样,无比执拗。
这间单身公寓空间不大,只有三十多平米。不过,对于慕容青树来说已经绰绰有余。
整个房间除了必要的生活空间意外,全都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如果他要搬家的话,但还真应了那句话:孔夫子搬家——尽是书。
来回搜索了一遍,根本没有慕容青树的影子。想来齐步之也许还真的猜对了,他确实还没有回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间屋子里有些奇怪的地方。
与其说齐步之是个好奇宝宝,倒不如说他是个翻箱倒柜图谋不轨的盗贼。没过一会儿,原本整整齐齐的房间,一片狼藉。
“我说齐大少,你就不能小心点。青树要是知道你把他家搞成这个样子的话,非把你从窗户上扔下去不可!”
面对我的警告,齐步之并不在意,朝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津津有味地咀嚼着,说道:“我看你是想多了,就算他真的要把我从窗户上扔下去,那也得先回来再说。不过呢,我看这家伙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疑惑地看了齐步之一眼,我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会这么说。看着我有些呆滞的神情,齐步之猛然做了起来,从面前的茶几上拎起一张纸,说道:“看看,看看,看看你就明白了!”
从进门到现在,我一直都没有注意到面前的茶几上居然留有纸条。
接过纸条,扫了一眼,上面的字数并不多,只有寥寥几个。不过,我却可以确定这几个字正是慕容青树的笔迹。只是,让我不明白的是,他留下这几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外出几天,勿念!”
看着上面的几个字,我的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在我的印象里,慕容青树可以说是一个死宅分子,除了和我们两个之外,他几乎很少外出。用他的话来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每一本书都是一个世界,世人又何必庸庸碌碌地奔波在现实的世界呢。
摩挲着这张纸条的,我的心里不禁开始思索起来。看来慕容青树早就预料到我和齐步之会到他这里来,而且肯定会看到这张纸条。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这家伙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呢?
瞥了一眼齐步之,这家伙把腿搭在茶几上,悠哉悠哉地嗑着瓜子。吐出来的瓜子皮丢的到处都是,如果慕容青树看到的话,肯定会把这家伙碎尸万段的。
“哎,我说齐大少,你别光顾着吃啊,过来和我一起想想,青树到底能去哪?”
齐步之把手里的瓜子一丢,歪倒在沙发上,说道:“这种事情啊,我看还是你去想比较好,我可是没有心情的。再说了,他都是那么大的人,难道还能走丢了不成。”
白了齐步之一眼,虽然这家伙说的没错,慕容青树好歹也是快要三十岁的人,可是这些话从他的嘴里冒出,总感觉味道变的怪怪的。尤其是他那副得瑟的表情,恨不得在他脸上踩上几脚。
“我说齐大少,你就不能长点心。你以前可曾见到慕容青树撇下咱们独自外出的?”
听到我这句话,齐步之脸上的神情陡然一凝,纳闷地说道:“你说的倒也没错,以前的木头确实没有一个人外出过。哎,你说这家伙能去哪?他在西安除了咱们两个可没有其他的朋友.....不对,还有一个朋友,汤章!”
提到汤章,齐步之的脸色顿时大变,惊诧地说道:“你说他们俩不会是去......”
齐步之没有说出后半句,但我也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可是,就算我们知道慕容青树去办了那件事,那件事情究竟是什么,我和齐步之确实一无所知。
正在我愁眉不展的时候猛然想到了手里的那张废旧的盛京时报。重新打开报纸扫了一眼,抬头看了一眼齐步之。此刻,他也一样,以一种讶然的眼神看着我。
“你的意思不会是说,他们去了这个地方吧?”
我并不确定慕容青树是不是真的去了那里,可是,我却有很大的把握,确定慕容青树会到这个地方去。
营口,这张废旧的盛京时报上,唯一能够引起我注意的新闻,也只有这则营口坠龙事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小六汤包店里,慕容青树和汤章是所以会变得十分怪异,即便是和这则新闻没有关系,恐怕也和营口这个地方有关。
“傲楚,你真的认为木头会去这个地方?可是,他去这个地方又去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