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刘氏不语算是默认了萧四郎的说法
萧四郎见刘氏不再哭闹,回身看向葛玉儿
“玉儿,你身上带了多少银钱?今日出门比较急,我只有十两左右”
萧四郎从衣袖中拿出两个五两的银锭子。葛玉儿问了问身边的丫鬟,紧接着丫鬟也掏出了两个十两的银锭子出来。葛玉儿接过,放到萧四郎手中
“相公,今个杏儿身上只带了这些。”
葛玉儿将银钱给了萧四郎,却不问够不够。站在一旁看着
萧四郎接过杏儿递上的银钱,合着自己的,一起拿给刘氏。
“娘,我们身上现在就这些,不然,找大嫂凑凑。不是说大嫂家最近赚了不少钱吗”
萧四郎说着扭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夏蝉。夏蝉不接话,依旧沉默的站在一旁,仿佛像个局外人
刘氏见状不悦的撇撇嘴角“哼,那样的毒妇,我可指望不上,说不定人家心里巴不得你妹妹被人卖呢”
“瞧娘说的,大嫂怎么会是这种人呢。我想大嫂现在肯定也在为救小妹的事情伤脑筋呢。大嫂你说是不是啊”
夏蝉看了眼一脸书生气,眼底却满是算计的萧四郎。心里冷笑,面上却装傻
“四弟说笑了,大嫂确实心急如焚,也想赶紧将小妹救下,只是奈何大嫂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们家不像四弟岳父家,光是镇上的铺子就五六个,我们的生意,就是小打小闹,哪能赚这么多钱,再说,还要给大郎看病抓药。如今,我们一家子也是省吃俭用的在过日子。不过,既然四弟出了三十两,那大嫂也不能一点表示也没有。这是五两银子,娘别嫌弃少”
夏蝉说完从荷包里拿出五串铜板,递给刘氏,刘氏却嫌弃夏蝉小气给的少,认为她在打她的脸,抬手打上夏蝉伸过来的手
啪的一声,五串铜板吊在地上,绳子断开,掉了一地的铜板。夏蝉见状也只是稍稍愣了一下,扭头回到了刚才的位子
萧四郎在心底责怪夏蝉妇人之见,想起心里的小算盘,笑着劝说刘氏
“娘,你瞧大嫂也是一片好意,你怎么能这么曲解大嫂的好意呢”见刘氏不解,继续说道“大嫂的意思是她身上就这么多,可没说不回去拿是吧。娘,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大嫂不是那种人”
夏蝉嘴角抽搐,这个萧家怎么净产厚脸皮。她说的都这么明白了,他却硬是曲解她的话,打她的注意。
夏蝉冷冷的看向萧四郎,想算计她—自不量力
“哦,那四弟说说,大嫂我是那种人?大嫂我真是好奇,我居然不知道我自己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菩萨心肠,什么人都愿意施舍”
夏蝉说道施舍二字时,故意看了眼萧二郎。他也果然不负众望,立马还击道
“夏二丫,你别太过分,我告诉你我萧二郎不是好惹的,小心……”
“小心你什么?难不成二弟还想再去祠堂跪一晚上才清醒。”萧二郎的话被刚进门的萧大郎听见,原本有些担忧萧家老宅的他,脸上瞬间换上了冷意。整个人冷冷的盯着萧二郎
萧二郎被他盯得全身发毛,快步跑到刘氏身后躲着。夏蝉见状,冷笑一声“若你们想救小妹,就好好的坐下来商量怎么筹钱,若不想,我们也没这份闲心在这里陪你们吵。但是我警告你们一句,别打不该打的注意,那不是你们能打的起的”
夏蝉眼底的冷意,吓退了欲张口打骂的刘氏。一旁的萧老头见状,知道老大媳妇今个是铁了心不肯帮忙了。看了眼自家的老闺女。扭头回了屋里找房契地契
院子里的萧二郎刚才被萧大郎这么一吼,如今心里再不服气,也不敢拿夏蝉怎么样。倒是一旁的萧四郎还想说什么,被一旁的葛玉儿揽了下来。原本吵闹的院子,突然安静了下来。突然屋内传来萧老头的叫声
“老太婆,咱家的房契地契都在哪里,你过来找找。还有家里的银钱也都拿出来凑凑。看看有多少”
“什么?你要卖房卖地?”
刘氏杀猪般的大吼声震得人耳膜发麻,萧大郎眼里闪过一丝不忍,虽然极快,却被正好扭头的夏蝉瞧见。不过,她装作没看见,扭头又去看刘氏
萧家这些年,虽然有萧大郎打猎赚来的一些,还有田里粮食卖的钱。却因萧四郎读书,花的差不多了。如今家里的现钱也就三十几两。二十亩好田,一亩八两,一百六。加上萧四郎的三十两,和夏蝉的五两。一共是二百二十五。离三百两还差七十五两。
听到数字,每个人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去漕河村的人回来了,萧大芸却没跟来,说是家里忙,脱不开身。明显不愿意帮忙。
刘氏想张口骂两句却被萧老头子瞪了眼,忍了下来。
“这是家里所有的银钱了。如今还差七十五两。你们几个想想办法凑凑吧。这个房子是不能卖的,不然,我们一家子连个住的地方都没了。”
萧老爷子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脸上满是沧桑。一屋子人都沉默不语。萧大郎看了眼夏蝉,夏蝉原本不打算理他,但他执着的一直盯着她看,她的夏蝉心里发火。
不过,这个钱她出也可以。扭头看了眼当事人一家,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越想越生气。想起每个大集黄氏都去卖刺绣的事情。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我们大家这么着急凑齐,是不是忘了二弟家。平时镇上大集都能看见二弟妹从一品阁出来,想必这么久也攒了不少银子吧”
夏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