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
自从一个月前夏蝉决定进京之后,这一个月她几乎都在为进京做着各种准备。酒楼的事情就交给徐掌柜了。家里有林婶他们。王石头自从夏小花流产那件事情之后,对夏小花比以前更好了。对老宅那边也只是逢年过节给个节礼钱。平时能不过去尽量不过去。
夏小花的身子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平时夏蝉没事的时候都会过去住上几天陪她聊聊天,解解闷。
日子一点点的划过。半个月前新上任的县令来了青阳县。夏蝉没有见过新县令本人,不过听县城的老百姓说,应该是一个很不错的县令。
昨日慕容晔派人过来告诉她,他与新县令那边交接的已经差不多了。让她这几天准备一下。等他要走的时候就来接她。
夏蝉一个人走在萧家村的村子里,瞬间竟有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当初的一幕幕如今回忆起来仿佛一场梦。一场只在梦中见过。没有悲喜的过往罢了。
再次来到萧家,夏蝉拿出钥匙开开大门。踱步走进去。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一大早起床就想来这里看看。也许是心里潜意识的觉得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也许是真的有些想念了。
一切都是熟悉的,家里每一样东西她都能想起当初买时的心情。还有厨房,当初她为了做饭方便,专门将厨房建的又大又敞亮。本以为会经常使用。却没想到造化弄人。
从厨房出来,往屋子走去。用力将门打开。没有厚重的灰尘,空气中还偶尔散发着淡淡清香。夏蝉眉角微皱。难道有人在这里住?
可是刚刚一路走过来,不像有人住的样子。那为什么屋子里这么干净?
夏蝉来到床前,打开箱子,拿了一床被子抱在怀里闻了下。潮湿的味道。心里的疑惑慢慢散去。应该是个巧合吧。夏蝉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起身离开了屋子。
等她回到下梁村时,已经快午时了。林婶此时正在厨房里忙活午饭。夏蝉在水井旁洗了洗手。就进厨房来帮忙了。
“林婶,咱们今天中午吃什么啊。这么香。红烧肉的味道。还是林婶最懂我。”
夏蝉来到灶前,让林业起来。她帮着林业看火。林业原本不同意的,却耐不住夏蝉的死缠烂打。最后终于举手投降。出了厨房。
等林业离开后。夏蝉拿着手里的柴火。往灶里塞了几个之后。抬头看向林婶
“林婶,我决定进京了。就在这几日。”
“嘭。嘭。”
滚烫的水合着瓢一起从灶台上滚落到地上。顺着林婶的身子撞击两次后终于在地上停了下来。夏蝉见状,吓得连忙起身。跑到林婶跟前一脸慌张的问道
“林婶,你有没有事。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林婶后退几步。低头一脸淡然的瞧了眼身上的水渍。摇摇头
“我没事。东家不必担心。”
林婶说的轻松,可夏蝉却不相信。她刚刚是亲眼看着林婶从锅里滔的热水。一整瓢热水,就那么直直的从她身上擦过。怎么会没烫到。
夏蝉抬头不悦的瞪了林婶一眼。走到一旁,拿过水瓢快速往锅里滔了两瓢冷水。拉着林婶就往厨房外走。
“东家,我真的没事。咱们还是先做饭吧。”
夏蝉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拉着林婶往外走。眼里满是倔强与心疼。来到院子里,夏蝉让林婶做到板凳上,自己一个人去了屋子。很快,夏蝉端着一小罐药从屋子里又走了出来。
走到林婶跟前时,才想起,林婶除了手臂,身上应该也又烫伤的地方。赶紧拉着林婶进了屋子。
“林婶,你将外套脱了。看看身上有没有烫伤的地方。等你检查完身上之后,我再给你胳膊上涂药。”
林婶脸色苍白,却依旧在感受到夏蝉浓浓的关心后。慢慢的将外套脱了去。衣服脱去,身上烫到的皮肤瞬间映入他们眼前。
夏蝉看到林婶身上的烫伤后,倒抽一口气。眼角的泪水瞬间溢满。踱步上前。一脸心疼的说道
“林婶,你瞧瞧。都烫成这个样子了。你为什么还一直说没事。今天要不是我执意要给你上药。你还打算瞒我瞒到什么时候。”
林婶冲夏蝉笑笑。摇摇头“东家,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我没事的。”
夏蝉知道一点林婶的过去。她总以为这些日子他们的相处。他们的平静生活已经让她多少忘记了一些过去。如今看来。有些东西,已经深入骨髓。不是几天,几个月。几年就能遗忘的。
“林婶,以后别在这样了。如今你不光有你自己。你还有林业与木木。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他们两个该怎么办。你难道想让他们两个在没有父爱之后,还要失去母爱吗?”
“东家,我……”
夏蝉摇摇头。打断了林婶的话。“林婶,你不必给我解释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这样那样的理由。我不想打探你的隐私。只是希望你不要那么自私。遇到事情的时候。尽量想一想你的孩子。若是他们没了你。他们会怎么办。”
“我知道了。”
“那咱们先上药吧。等下的午饭你也别管了。我来就行。这两天你好好休息。家里的事情有我呢。等过几天我走了。这个家就要全靠你了。林婶,我对你没别的要求。这个家是我爹娘的。我只希望你帮我将它守好就行。”
“东家,咱们如今在这里过得不是挺好的吗?你为什么要去京城。你那么聪明。难道不明白京城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吗?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