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漆黑的树林里除了风声与鸟叫声再无其他,寂静的让人恐惧。深坑中,夏蝉双手死死的抱着慕容晔的腰,脸埋在慕容晔怀里,一动不动。那模样看上去像是被吓坏了。慕容晔轻抚着夏蝉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月亮慢慢升上天空,周围还是没有一个人影经过。慕容晔抬头看了眼天色,深色暗了又暗,再三思索,他决定放弃等待,以自己的力量尝试着离开。
先前他之所以一直没尝试,一个是因为担心夏蝉,另一个是他想不明白好端端的路上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个陷阱。看陷阱周边的痕迹,很明显是有人可以挖的。他想引蛇出洞所以才没动。
不过,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出现,慕容晔心理越来越不安,这种不安催促着他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二丫,乖,别怕,这只是个陷阱。咱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好吗?不然我担心我们随时可能会有危险。”
听到慕容晔的声音,夏蝉将头慢慢抬起,双手依旧死死的搂着慕容晔的腰,双眸往四周看了一眼,表情严肃
“照这坑底的泥土颜色来看,这坑应该是刚挖没多久。而我从进县城到咱们来义庄这段时间应该超不过两个时辰。那又是能提前踩到我们一定会来义庄,又是怎么算准,我们就一定会踩到这个陷阱的呢?”一步步的精确算计,夏蝉不得不为那个人的心机默默点个赞。只是,这么短的时间,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还有,又是谁说的,还是那些人一直就隐藏在她们身边。。。。。
越想越害怕,夏蝉下意识的往慕容晔跟前挪了挪。刚才夏蝉想到的慕容晔自然也想到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她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又能精确算计到地点。应该是她们身边最亲近的人。最亲近的人?慕容晔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意。半响,拉着夏蝉起身。准备试着用轻功离开这里。
“二丫,等下你若怕就将眼睛闭上。咱们应该很快就能离开这里。”
夏蝉抬头冲慕容晔点点头,主动揽上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肩上。闭上了眼睛。慕容晔见夏蝉难得这么乖巧,宠溺的笑笑。抱紧夏蝉,几个闪身就到了地面上。
“好了,咱们已经出来了,可以将眼睛睁开了。”慕容晔先将四周的情形看了一遍。没发现异样后,才低头轻声唤道。
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夏蝉慢慢睁开双眼,看了眼略带熟悉的树林,又看了眼慕容晔,眼里闪过疑惑
“不应该啊,你就这么轻松的出来了?”这么缜密的计划难道就没考虑过慕容晔的身手?夏蝉 一脸不相信。不过,能死里逃生谁还在乎别人的智商啊。再说,这会她还想感谢那些人的智商呢。不然,说不定这会她们还在那阴森的坑里呢。
“呵呵。出来了不好啊。再说了,他们若真想杀我们,我们估计也活不到现在。”若他们真想杀他们。刚才在他们掉入坑底之时就能轻易得手,可到了现在他们连出现都没出现,这是为什么,无非只是想跟他们开个玩笑,恐吓他们一下。慕容晔嘴角微扬,勾起一抹摄人心魄的冷意,嘴里吐出四个字,不自量力。
“这么晚了。义庄还去吗?”
慕容晔低头看了夏蝉一眼,夏蝉想也没想说道”去啊,九死一生到了这里干嘛不去,我可不想明天再来一次了。“笑话。人家今天心善房了他们一马,万一明天心情不好要杀他们呢。算了,还是别再来了。慕容晔想想也觉得有理,点点头,拉着夏蝉继续往前走。这次有了前面的经验,夏蝉一路乖乖任慕容晔拉着。脚步也紧跟着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一刻钟后,两人终于看到了一座不大的木屋
”这就是青阳县的义庄?平时都是许叔一个人守在这里吗?难道他就不害怕吗?”这么阴森的地方,她就是呆一下下都觉得浑身发毛,那个许叔胆子肯定不是一般的大。
慕容晔看着夏蝉笑了笑,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嘛,你瞧现在这样多好。
“关于许叔的事情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在我来青阳县之前他就已经在义庄当看守了,听说他全家人在十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全都死了,只留下了他一个人。自此他就性情大变,后来不知为何就做了义庄的看守。”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谁会无缘无故来这个地方。”
两人说话的空隙,义庄已尽在眼前。慕容晔拉着夏蝉走到门口,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先敲了敲门
“许叔,许叔在吗?我是本县县令慕容晔。”
慕容晔喊完,屋子里许久没有听到回音。 夏蝉一脸好奇,慕容晔却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等着有人前来开门。
“里面真的有人吗?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夏蝉放开慕容晔的手,走过去将脸贴在门板上眼睛从门缝里往里看。夏蝉刚趴好,还没来的及仔细看清里面的情况,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夏蝉吓得后退几步,躲到慕容晔身后,探着头看向门口的男子。只见门口的男子一身黑色粗布衣衫,皮肤黝黑,长相憨厚。身材圆润。面无表情。这会若不是慕容晔和她站在一起,她肯定早跑了。
“县令大人,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许叔像是没看到夏蝉刚才的动作,依旧面无表情的看了慕容晔一眼。
慕容晔将夏蝉拽到跟前,对着许叔点了个头,算是打了招呼。
“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