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理麦抬起头来,他发现父亲田禾壮和大伯田木壮脸色凝重,父亲的脸上还有明显的悲苦。
几位医生和护士看了看躺着的妹妹田理麦之后,又交谈了几句,然后就都走出了病房,那护士长在走出病房时又对父亲田禾壮说道:“许多的注意事项,刚才都给你们交待了,必须严格执行!”
医生和护士们都离开后,父亲田禾壮和大伯田木壮在田理麦和罗思思让出的椅子上坐下来,父亲田禾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三弟,”大伯田木壮叫了一声“三弟”,大伯田木壮叫父亲田禾壮“三弟”,这在田理麦听来是非常稀奇的,因为田理麦还从来没有听大伯田木壮叫过父亲田禾壮“三弟”,也许有,但那时可能田理麦还是某一种蛋白。
“三弟,事情已然是这步田地了,唉声叹气的也没用,都要振作起来,关于钱的事,暂时你就别管了,上次我和你大嫂去你两个侄儿子那里时,他俩璜带给得有两万块钱,先拿来应一下急,如果还不够我们再想办法!”大伯田木壮说道。
大伯田木壮说完那话看了一眼田理麦,见田理麦脸上有泪痕,就又对田理麦说道:“田理麦,你哭了的?你哭什么哭,男儿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就是天塌下来也要伸头去顶着,别哭!”
“大哥,医生的态度都不明显,我担心得很呐,我就只有两个细娃……”父亲田禾壮说着说着竟然说不下去了,将头转在了一边。
“三弟,我知道,不管细娃有几个,个个都是心头肉,你莫想那么多,事情总会好起来,侄女田理玉一定会醒过来的!”大伯田木壮又劝道。
田理麦听大伯田木壮说“侄女田理玉一定会醒过来的”,心下怀疑,他正想问一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时,二伯田水壮走进了病房。
“二弟,田幺妹呢?你过来了,谁在那里看着?!”大伯田木壮问道。
“田幺妹她睡着了,旁的人帮忙看着,大哥,三弟,田理玉的手术怎么样啊?”二伯田水壮问道。
“二弟,这样说吧,现在的医生们都被‘医闹’搞怕了,告之你的全是知情项目,听了他们说的,要把人吓死,他们说田理玉的手术是成功的,但田理玉能不能苏醒,谁也说不倒!”大伯田木壮说道。
“是啊,大哥,田幺妹被推出手术室时,你也听着的,说田幺妹的麻醉还没有醒,到底能不能醒过来只有百分之几十的机率,说得我的心直往冰窟窿里掉!”二伯田水壮说道。
“好了,二弟,三弟,我们坐拢来,我来说个事,二弟你呢,就别一心两用,你就专门照顾好田幺妹就行了,田理玉这里,人离不得,要排一下班,今天晚上三弟先休息,我和田理麦负责上半夜,下半夜的时候三弟负责,刚才,田理麦与罗——罗家姑娘先去吃饭,然后,给我们一人带一碗饭回来!”大伯俨然一家之主,他说道。
父亲田禾壮看了一眼大伯田木壮,那样子是想说什么,但此时在大伯田木壮面前好象有些犹豫,或许是怕挑战了大伯田木壮的权威!
“三弟,你好象有话说,你说吧!”大伯田木壮见了说道。
“大哥,我想这样,你看允许不?我先前已经睡了一点时间,你一直还没有合眼的,我和你掉掉,我负责上半夜,你负责下半夜,另外,麦儿要把你同学送到哪家熟人家去歇,或者,你们街上的同学家里!”父亲田禾壮说道。
大伯田木壮沉吟了片刻说道:“那也行,三弟,你的身体要撑得住!”接着大伯田木壮问田理麦:“田理麦,你的同学她是准备往哪里?”
“伯伯,你们放心,我街上有同学,我到同学家里去做,读书时,我和我那同学是最要好的!”罗思思说道。
“麦儿,那你和罗思思马上去街上找家餐馆吃饭,要注意安全,晚上不要去和陌生人说话!”父亲田禾壮说道。
“爸,你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做!”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和罗思思与大伯用木壮和二伯田水壮打了招呼后便出了重症病房,出门口时田理麦只听大伯田木壮说道:“二弟,你快去田幺妹病房,虽然田幺妹伤势不重,你一点也不能马虎!”
田理麦和罗思思走出病房,穿过走廊,很快就出了医院。
罗思思没有说话,田理麦看了看天上,时间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的样子了,田理麦问道:“罗思思,我们去哪里吃饭?不过最好是有炒饭或者盖饭什么的就好了,既经济又快捷!”
“哥哥,”罗思思又恢复了“哥哥”的称呼,她说道:“哥哥,都这么晚了,上哪里去吃盖饭?不过炒饭吃不定还有!”
“罗思思,你还记得夏礼周打架不?他当时救的那女孩就在一家餐馆打工,那家餐馆叫‘顶食汇’,要不我们去那里!”田理麦说道,其实,田理麦除了那家餐馆以外也不知道别的什么餐馆,因为,他很少去餐馆里吃晚!
田理麦边说手边衫锴那娜ヅ痰阕约荷砩系姆延,然而一向囊中羞涩的他这次也没有多大的变化,他真害怕罗思思提出来要炒一盘回锅肉之类的,要是那样的话,这次自己非闹出尴尬不可!
田理麦站住,他有些犹豫,是回到病房去向父亲再要点钱,还是向罗思思明说自己身上的钱不够,只能炒一样吧两样时令蔬菜?!
罗思思跟着自己走了一天的路,后又在手术室外等了那么久,到现在都晚上八、九点钟了,如果她要吃一盘回锅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