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走了两个小时,穿过黄泥坡那片森林,也是整整爬了两个小时的坡。
田理麦很想坐下来歇一歇,但他自己很快就否定了坐下来歇歇的想法,“不怕慢,只怕站”,他从上四台出发已经走了四个多小时了,但仍然没有追赶上父亲田禾壮他们,证明父亲田禾壮他们走的速度不是不慢,而是走得很快!
田理麦返转头向自己背的背篓里看了看,给父亲田禾壮、大伯田木壮和二伯田水壮带的饭和馒头还在里面,父亲、大伯和二伯看来沿途也没有去家户人家找什么东西吃,如果他们在路途耽搁,田理麦是应该早就追赶上了!
田理麦想到这里,他又快速向前面赶去!
大约又走了两个小时之后,田理麦仍然没有追赶上父亲田禾壮他们,看来,父亲田禾壮他们的速度走得真快!
田理麦发现,现在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不远处的人户家中,已经有公鸡在打鸣了,那狗的叫声听起来也明朗些了,不象黑夜中的狗那样乱咬一气!
走着走着,天就开始开亮口了,东方先是露出鱼肚白,慢慢地便露出红指甲了!
田理麦感到了一丝疲惫和疲倦,特别是一双眼睛涩涩的,眼皮显得很沉重,他多么想坐下来歇一歇,但是他不能,他知道,如果自己一坐下来,就会立即倒头睡过去,因为他已经走了一天一夜的路,而且在那小沟壑里刨泥巴和搬那六截木头也是挺费力的,昨夜,为了追赶父亲田禾壮,他几乎是一路小跑,他实在是太累了!
田理麦明显地放慢了速度,他想,自己追赶父亲田禾壮他们已经八、九个小时,八、九个小时也没追上,那恐怕是很难追上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极度疲乏!
田理麦走着走着,他感觉头有些昏,他摇了摇,好象不管用,头仍然昏,看来是自己太疲倦的缘故。
天已经大亮了,村庄里的上空有了袅袅炊烟,田理麦想找户人家去坐一坐,多少休息会儿,讨口热茶或是热水喝一下,然后再吃一个馒头,补充一点体力,缓解一下疲劳后再走。
田理麦边走边看哪有合适的人家,自己能够去坐一坐,至于说怎么知道合不合适,那就全凭感觉了!
田理麦大约又走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感觉自己找到了一户合适的人家,那户人家的房屋较大,正屋是四列三间,正屋两垱头还有厢房,房屋看去很气派。
田理麦走近那家房屋,站在院坝边问道:“有人吗?”
此时,便从那屋里走出来一位看去大约四十岁模样的中年妇女问道:“是哪个?有什么事吗?”
田理麦左右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靠近阶檐说道:“婶婶,我昨晚走了一夜的夜路,刚才觉得很疲乏了,想进屋讨口热水喝,不知婶婶答应不?”
那中年妇女见田理麦神情疲惫,是个学生模样的人,便说道:“你这个后生,我们家没喂狗子,你不要怕,快进屋来坐!”
“婶婶,我叫田理麦,你就叫我田理麦吧,我家住在离这里有一整天路程的上四台。”田理麦边走上阶檐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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