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会儿,幺舅杨白荣被夏礼周叫到了街对面,田理麦一与幺舅杨白荣见面,幺舅杨白荣便说道:“田理麦,你把幺舅害苦了,本来幺舅是来帮你的,结果你甩下那一摊子走了,让幺舅替揩屁股,差点没把我累死!”
“对不起,幺舅,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不能因为几个钱,而把我的尊严丢在那里!”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象你这样说来,是你菲菲侮辱你了?”幺舅杨白荣不满地说道。
“幺舅,每个人对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看法,我也承认,菲菲姐她是一片好心,她也是想帮我,可我却不能接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没有经过劳动而获取的钱财是不义之财,即使那是别人的馈赠,说得好听一点是别人献的爱心,但那也是施舍!“田理麦说道。
幺舅杨白荣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田理麦,你的头脑里不知哪来的这么些想法,算了,幺舅也懒得跟你费口舌!说吧,把我叫出来有什么事?”
田理麦看了一眼夏礼周,那意思是让夏礼周说,夏礼周立即说道:“杨叔叔,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中午的时候,杨孃孃带我和田理麦去‘天然居’餐馆吃饭,餐馆的老板覃叔叔说,让我们”
夏礼周还没有说完,幺舅杨白⑤□,..荣打断他的话说道:“我懂了,今天晚上吃饭时又去他的餐馆买施南春酒!”
“是的,幺舅,我不便去,我让夏礼周陪同你去!”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你难道不认为,这也是餐馆覃老板的一种施舍吗?”幺舅杨白荣问道。
“不,幺舅,这与那种有本质的区别。我承认这里面有情义的成份,但我们没有无偿地窃取别人的劳动所获,我们的收益是通过劳动挣来的,这不一样!”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既然你是这样认为,那你为什么不大胆地站出来自己去卖呢?为什么还有夏礼周顶替你去?我们这是靠劳动挣钱,就应该明明白白,坦坦荡荡,对你说的那种‘施舍’就明正言顺地拒绝,又何必逃避呢?”幺舅杨白荣说道。
田理麦的脸被幺舅几句话呛得绯红。田理麦低下了头。
幺舅杨白荣的话是顺着田理麦的思路说的,这不得不让田理麦觉得幺舅说的有道理,是啊,如果自己坦荡对待,那么别人看待我的眼光也许就不一样了!?
田理麦看着地下沉默了!
旁边的夏礼周此时也便说什么!
“田理麦,你如果真的是象我说的那样想的话,那么,我们今晚上就一起去卖酒!”幺舅杨白荣说道。
“幺舅,”田理麦抬起头看了一眼幺舅杨白荣。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
“田理麦,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不要怕!”幺舅杨白荣鼓励道。
“幺舅,军文哥和菲菲姐他们怎么看我的?”田理麦问道。
“田理麦。这样给你说吧,你突然离开,不仅你军文哥和菲菲姐他们着急,而且是许多的人都着急。罗思思的妈妈你那高孃孃,还有你师傅覃老三和你师娘,还有你大师兄陈新高。当然婷婷、军莉都很着急,那天晚上,庄子楼那地方差点没被我们几个人造翻转,找了一遍又一遍,后来还是我决定不找了,你师傅和你师娘不更是坐了一夜,以为你会悄悄去他们家里!特别是刘军文和顾菲菲,因为你,他们的情绪受了很大影响,开头两天都有点心不在焉的,田理麦,那旅游团里的许多客人都为这事惋惜,觉得你是个犟拐拐,要知道,那里面的客人恐怕是一辈子就只见这一次!“幺舅杨白荣说道。
旁边的夏礼周似乎也已经听出了事情的大概,他搭话说道:“田理麦,我们两个是最要好的同学,一直以来我们都无话不说,都把对方看成真正的朋友,但是,这一次你没有跟我说这事,我认为,杨叔刚才劝你的话你应该听,我们要去面对那些关心我们的人,不管他们的方式正不正确,但至少他们是真心地想帮助我们,我觉得,我们今天晚上是一个机会,也许是让他们知道我们拥有感恩之心的机会,我们不需要解释,不需要说什么,我们只去见一见他们,或许他们就明白了,我陪你去,我去跟他们鞠躬,我俩一般大,我替你!“
田理麦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夏礼周,好象有些嗔怪,他说道:“夏礼周,谁要你替我,我自己的事我知道怎么做?!”
幺舅杨白荣听出田理麦的话里有了松动,便说道:“田理麦,刚才夏礼周的话有道理,只要我们去与他们一见,就什么都不用说了,他们也就理解了你心中坚持的原则!”
田理麦咬了咬下嘴唇,点了点头说道:“幺舅,我去,但我有一个条件,就是那天篝火晚会上那些客人捐赠的钱我是不能接受的,也希望不提那事了!”
幺舅杨白荣心想,这事只能一步一步地来,那天晚上捐赠的事不提好办,可是那钱不好办,如果退回去,怎么退?捐赠时又没有记名!
“田理麦,那事肯定没有人提,谁还会去提?”幺舅杨白荣说道。
“幺舅,我见了军文哥和菲菲姐该怎么说?”田理麦问道。
“田理麦,这事我觉得直接说,不需要解释什么,就是当时觉得失了尊严,没了脸面,要离开!”旁边的夏礼周说道。
田理麦看了一眼幺舅杨白荣,似是在征求幺舅杨白荣的意见。
“田理麦,你自己觉得怎么妥当怎么说,但不能再迴避了,要面对!”幺舅杨白荣说道。
田理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