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几个人没得事,到时候我和思儿,还有来帮忙的也要吃,加一桌就是,与你们军文哥收钱的时候只结八桌就是!”高孃孃说道。
由于田理麦和杨婷婷都是帮着办事的,听了高孃孃的话,两人都不便说什么,只好缄默着。
吃完了饭,收拾了碗筷,田理麦将行程单拿出来递给高孃孃,高孃孃接过来一看,见行程单上的安排与上次刘军文他们说的变化不大,或者说就没有变化,便说道:“田理麦,我们这里,你和你大伯伯就不必来了,我保证把所有事情安排好,只是今天晚上,你们还需去一趟你师傅覃老三家里,因为篝火晚会必须要他们参加,虽然上一次他已经答应了,但这一次你们再次上门去说一下,那效果就不一样了!”
听了高孃孃的话,田理麦看着高孃孃说道:“高孃孃,我没有给师傅带点什么礼物,这空脚甩手地象不象?”
“田理麦,你一个学生,现在还没有自食其力,没有什么不象的,即使覃老三是你刚拜的歌师傅,也是没有人会摆你‘龙门阵’的!”高孃孃说道。
见天已经黑了好一阵了,田理麦看了看窗外,说道:“高孃孃,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去我师傅家吧?”
田理麦说完便站了起来,见田理麦站了起来,杨婷婷和罗思思也站起来准备跟着一块去。高孃孃忙说道:“杨婷婷和思儿就不去了,那个老汉谁也把不住劲,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唱些不三不四的烂歌!”
杨婷婷和罗思思便留了下来。
田理麦和高树娥径直去“民歌王”覃老三的家里,待靠近覃老三的家,便听见“民歌王”覃老三的歌声从他的吊脚楼房里飘了出来,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听得明明白白:
“正月望郎是新年,打扮情哥去拜年。一去三五天,未在奴面前。
二一去不回来。相交别人妻,把奴来丢开。
三月望朗是清明,情哥一去不回程。话又说得好,水也点得灯。
四月望郎四月八,城隍庙里把香插。烧的金钱纸,打的顺遂卦。
五月望郎是端阳,缎子鞋儿扎两双。鞋儿真漂亮,穿起逗小郎。
六月望郎三伏热,缎子鞋儿穿不得。穿起门外走,时时惹人诀。
七月望郎七月七,情哥不来奴着急。茶也不想沾,饭也不想吃。
八月望郎是中秋,情哥打马下杨州。下马要人接,上马要人抽。
九月望郎九月九,腕对腕来手牵手。二人房中走,难舍又难丢。
十月望郎郎不来,娇妹院坝望郎来。来后莫停留,奴自把门开。
冬月望郎落大雪,缎子被面折两折。折的万字格,等郎奴家歇。
腊月望郎得一年,缎子荷包装银钱,打逍遥妹,过个闹热年。”
田理麦继续往前走,高树娥拉住田理麦说道:“田理麦,等一会儿!”
“怎么啦?高孃孃!”田理麦站住问道。
“等你师傅把歌唱完了再去!”高树娥说道。
“高孃孃,刚才我师傅唱的是么子歌?”田理麦问道。
“田理麦,你是男娃二,说了也不打紧,刚才你师傅覃老三唱的叫《十二月望郎》,这歌对于覃老三来说,还算是唱得比较素净的!”高树娥又说道。
高树娥和田理麦两人站了一会儿,见“民歌王”覃老三再没唱了,便慢慢地向覃老三的吊脚楼房屋里走去,走到堂屋门口,田理麦敲了一下门叫道:“师傅,我是田理麦!”
没一会儿,堂屋的门打开了,“民歌王”覃老三的右客见是田理麦,非常高兴,立即对着屋里的覃老三说道:“覃老三,你的徒弟田理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