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西候家的公子为了左相家的小姐要和别人大打出手,西侯夫人更是为了两家的亲事,亲自登门左相府。快到中午的时候才从左相府出来,面带笑意,看样子西候府好左相府的婚事已经八九不离十。
回来的十七王爷也听到了关于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回到王府,唐蛮早已做好午饭在等着。看到十七王爷回来,连忙吩咐下人将饭菜端上来。
十七王爷笑笑:“这道圣旨你可满意?只是委屈你要叫我一段时间的父王了。”
唐蛮怎会不知这是十七王爷的良苦用心:“这声父王,您担待得起。”
虽说他只比自己大十二岁,但如果小姑没有死,那面前的七王爷早已是自己的姑父。姑父与父亲,本就是同辈。
“如若你小姑还在……”十七王爷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拍了拍唐蛮的肩膀:“不说这个了,来吃饭,让我尝尝你做的菜如何。”
“恩。”唐蛮凝望着面前的十七王爷,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慰的话有太多,但十七王爷需要的并不是安慰。
“沈家的小子又闹出事情来了。”一向不闻窗外事的十七王爷如今也变得八卦起来了。“不过向来没人知道这小子心里怎么想的,他做事一直奇奇怪怪,这次估计又是流言传的,京城里的人就是闲不住。”
“沈著他,不会变的。”唐蛮夹起一叶青菜到十七王爷的碗里,莞尔一笑。
之前唐蛮确实怀疑沈著已经变了,但此刻,当她看到十七王爷的时候,心里却没由来的相信,沈著并没有变。
也许随着时间的长河,当年那个单纯执着的少年,如今已经变成深懂官场之道的大人。也也许,那个少年早已不像当年那样,为了自己可以奋不顾身。但唐蛮相信,那些属于她和沈著的东西永远都是存在的,就像十七王爷对小姑一样。
“你相信便好,他并非是像其他世家公子一样的凡夫俗子,有时候连我都有点看不清他想做什么。不过……”
“不过还是少接触的好。”唐蛮抬起头看向七王爷,对于十七王爷的意思,她早已了然于心。
无论沈著有没有变,他都不应该卷入到这场战斗里。因为知道的人越少,赢的机会就越大。更因为他们都不愿意再有人为这件事丧命,因为一旦失败,当今皇上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当年他会将唐家满门抄斩,如今亦会如此。
沈著是大秦国不可多得的将才,他身上背负着重要的责任。唐蛮只想讨回一个公道,不想欠天下人一个盛世安康。
然后十七王爷详细跟唐蛮说了在宫里的事情,以免日后见到太后和皇上,有所疏漏。
吃完饭皇宫里的赏赐也陆续到了王府,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足以显示出太后和皇上对这个明嬅郡主的宠爱。
宫里的人走后,左相府的人接着就来了。
让小厮接过请柬,十七王爷便把人打发走了。
“再过几日就是左相府老太爷的八十大寿,西老爷子是一代贤相,皇兄也对其相当的尊敬。”十七王爷说着将请柬放到座子上,“只是没想到西家出了一个楚哲,当年的事情,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恐怕早就以死谢罪。”
西敛确实是一代贤相,他和唐蛮的太爷爷曾经是要好的朋友。左相唐书和右相西敛,曾经是先皇最得力的左右手。
西敛中年得子,因此对楚哲更是宠的上了天。只要是楚哲说的话,一代贤相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也正因此,他才会亲自上书皇上揭发唐蛮的父亲。
唐蛮淡淡一笑:“上天既然要他活着,定是想让亲眼看到当年事情的真相。”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错误既然酿成,谁都他、要为这个错误承担后果。
吃完饭唐蛮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上平日里穿的衣服,越墙而过,坐上早已等在那里的马车。
另一边,英俊的十七王爷换上一身白衣,坐着马车向着南候府的方向而去。
唐蛮从蝴蝶歌的后门进去,快步走向二楼的雅间。杜妈妈和秦珄早已等候多时。
“杜妈妈有什么消息?”唐蛮一进门便问道。
“消息到不大,但是相信通过这条消息绝对能找到大消息。”杜妈妈妩媚的一笑,看了眼旁边的秦珄,“这还要多谢秦公子,如果不是秦公子一直和苏州知府交好,恐怕这消息都要被带进棺材里喽。”
杜妈妈的言外之意非常明显,这是秦珄的功劳,赶紧谢谢人家啊。
唐蛮却没在意,继续问道:“到底是什么消息?”
秦珄尴尬一笑:“苏州知府死了,他临死之前托人将一把钥匙送到了我苏州的府中,说是五把钥匙其中的一把。”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把铜色的钥匙递给唐蛮。
“他怎么突然死了?”唐蛮接过钥匙,打量一番问道。
“据说是受贿被人揭发,朝廷的圣旨还没到他就自尽了,我已经命人将他的家眷安置好,你不用记挂。”
苏州知府是个肥缺,在这个位置上几乎没有不贪污受贿的。而钱羽正是当年帮助楚哲杀害唐家的人之一,后来被派到了苏州做知府,虽说是个好差事,但是好景不长是世间的定律。
即使上天不惩罚,楚哲也不会让他活的太久。
秦珄自前年就搬到了苏州,因为他当时在江湖上已经小有名气,所以经朋友介绍就认识了钱羽,而且很快成了很好的朋友。秦珄偶尔会跟钱羽提起唐家的惨案,说唐左相不是会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