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斩在修罗界厮混了那么久,对于血气是相当的敏感,而且他察觉到,这股血气并非是纯血,而是通过某种方式高度提炼,到达了一种十分精纯的地步。
“在下中天宗,甄胜天,敢问道友如何称呼?可是来带我等脱困的?”甄胜天一脸殷切的问道。
“在下是谁并不重要,为何只有道友一人在此?其他人呢?”白斩淡淡说道。
“哦,哈哈…,其他弟子为避免魔气入体,都与傅兄在一处安全之地。”甄胜天笑着回道。
“原来如此,甄道友带路吧。”
“道友请随我来。”
而就在甄胜天刚刚转身之际,一只鬼手直接穿透了其腹部,却是白斩突然出手,毁去了其灵海,并将其金丹抓在了手中。
“你…,你…。”甄胜天以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白斩,一脸的震惊、痛苦之色。
“哼,你既能‘胜天’,本道又岂能留你。”白斩半开玩笑的说道,随即另一只鬼手一抓,便将其元神握在了手中。
“提醒你一句,想死容易,难的是死不了,如果你对本道话有质疑,尽可以试试。”白斩面色阴冷,望着抓在手中的元神说道。
“你竟然公然杀害同道…,啊~~~!”血色的光团发出撕裂般的惨嚎,不断的挣扎,试图逃脱白斩的手掌。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
白斩之所以果断出手,则是因为对方的表情让他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既然被困的钟乳都处在一个安全之地,渊儿怎会陨落?
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白斩选择出手了。
甄胜天在一痛的惨嚎之后,元神明显暗淡了三分,气息萎靡不振,此时他已经悔恨不已,早知如此,还不如与之一战,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不过现在后悔,已是全然来不及了。
“带我去你口中所谓的安全之地,如果敢耍花样,本道让你永坠地狱而不得超生。”话落,白斩取出万魂幡,一只巨大的鬼爪将其元神抓在手中,一股无尽的恐惧瞬间击穿其神魂,让其神魂战栗。
有了之前的教训和眼前的威胁,甄胜天只能选择‘配合’。
万魂幡这等凶器在修仙界谁人不晓,如果真被收入了幡中,那可真是要受尽无穷的痛苦折磨,若是失去了意识还好,倘若对方不想让你失去意识,那确实是比死还要痛苦万分的下场。
不多时,甄胜天的带着白斩来到了祭坛之外,而此时却被一道禁制所阻碍,使其不得不停了下来。
“道友若肯放我元神离去,我便告知你进去的方法,否则就是受尽永坠地狱的…。”
话还没说完,只见白斩抛出飞梭,站在其上,而后将鬼气灌入飞梭之中,下一刻,飞梭便穿过了禁制,来到了祭坛所在的这片空间。
“这怎么可能!你究竟是何人,怎会轻易的穿过燃血禁制!”
白斩并没有理会甄胜天的震惊,当他见到一名熟悉的面孔躺在冰冷的地面,而其面孔比之地面还要冰冷时,他的心,在这一刻碎了!
“前辈救我!”
“救我前辈!”
……
“前辈救救我,我是百灵山的弟子,师尊是山玄子,前辈若是救下晚辈,必有重礼…”此人话还没说完,一股庞大的灵压压顶而来,让其觉得全身的骨头差点碎了,顿时痛苦的惨叫起来。
当白斩从飞梭上下来,现出其魁梧高大的厉鬼真身时,让那些求救的各门派弟子乖乖的闭上了嘴。
白斩扫了被困众人一眼,随即恢复真身道:“谁能告诉本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本道可以给他的痛快。”
魂幡悬浮在半空之中,一只巨大的鬼爪握着一团血色的魂魄,这种震慑力,比任何狠话都来得有效。
“道友息怒,且听老夫一言。”这时傅姓老祖开口道。
接着傅姓老祖将此中一切道明之后,白斩依然面色阴冷,向着东宫渊儿的尸身走去。
“渊儿。”白斩蹲下身子,将其冰冷的身体搂在怀中,心如刀绞。
往事一幕幕的从脑海中呈现而出,将心中早已封印的感情全部宣泄了出来,此刻,他悲痛欲绝。
缘儿此时也从阴魂袋中出来,望着渊儿的惨白无血,但依然美貌不可方物的脸庞,现出了一抹原来如此的模样。
主仆二人因为心神相同,所以缘儿此刻能够真切的感受到白斩心中的痛苦,“主人既然这么在意这位女子,为何不将惊蛰之泪给她服下。”
“嗯!”白斩闻言一惊,身子微微一震,随即大喜起来。
“对啊!哈哈…!”白斩毫不犹豫的取出玄冰玉瓶,将里面的惊蛰之泪送入东宫渊儿的口中,而后静静的观察着一切。
缘儿一出口便有些后悔了,这倒不是因为她极度眼前这名女子,而是她与白斩性命相连,倘若有一天主人身死,那她岂不成了自掘坟墓?
不过随即一想,她又释然了,就凭方才其主人激动的神情便不难看出,主人不过是一时伤心过度将这一茬给忘了而已,事后早晚会想起来的,到时结果还不是一样!
不多时,东宫渊儿的周身发出了一道玄光,这道玄光所蕴含的力量十分的恐怖,即便是白斩也不得不退避三分。
将东宫渊儿的尸身小心放平后,立即退出十丈开外。
那玄光在其周身旋转了一阵,似在观察,也似在审视,而后东宫渊儿的尸身被这道玄光缓缓的托起。
接着,令在场所有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