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寻声望去,只见白斩一脸的笑意,似乎根本就没把对方当回事,而且隐隐还有一抹不屑的神色。
“小子,你算哪根葱,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无涯脸色一沉,其话语中带有震荡神魂的效果,若是一般的初期修士,仅仅是这一句,便能让对方吃一个苦头。
然而白斩又岂是一般的初期修士,炼神决运转开来,对他是没有丝毫的影响,眼中带有讥讽的味道望去,嘿然一笑道:“整个东圣地都知道极寒宗今日举行庆典所谓何事,你会不知本道是谁?”
狂妄!
在众人眼中,白斩此言狂妄之极!
修为到了六道境,每一个小境界之间的差距,那都是极大的,你一个初期的修士,竟敢挑衅后期修士,这不是狂妄是什么。
更何况,对方是明显是一位大玄君,实力再次攀升一个级别,反观白斩,连玄君的境界都没有,竟敢在这叫嚣。
在有些人眼中,他这纯粹是作死。
当然,当年他以初期的修为斩杀了幽火赤鬃兽,这在修仙界已是人尽皆知,如今他同样是初期的修为,未必无法击杀已经后期的大玄君。
当年观看那一战的,在场的就有几位,虽不知黑雾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那实力不可匹敌的蛮荒异兽,确实是死在了其手中。
对此,也有一部分人认为,他确实有狂妄的资本。
但是,那都是过去了,何况短短十几年的时间,从金丹初期一路飙升到六道期,这里看似水分不少,单单是巩固修为这点时间都不够,大有拔苗助长的嫌疑。
就算白斩没有水分,就凭其刚刚进阶六道期不久,又如何能与一位半步踏入元婴境的修士相比。
再者,幽火赤鬃兽就是实力再强,那也毕竟是兽,如何能与法宝缠身的后期大修士相比,所以有了以上几点,众人心里可以说是好奇心泛滥,他们倒想见识一下,究竟是名声赫赫的晚辈白斩技高一筹,还是凶名在外,沉稳老辣的无涯力压一头。
不过这一想法他们也只能想想,因为他们知道,这两方,谁都不敢动手。
“我道是谁,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阎君,当年新西域一战,阎君可谓是出尽了风头,不过…,你以为进阶六道,就有与无涯老祖叫板的资格了?哈哈……,真是乳臭味干!”一名六道中期的魔修先抑后扬的说道,哈哈一笑之后,面色顿时冷了下来,眼中现出了一抹杀机。
“嗯?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你还想要了本道的命不成?”白斩苦笑一声,用玩味的姿态去迎击对方的杀机,就好像对方根本不配与他动手一般,再次彰显了他的狂妄之态。
“你以为我不敢!”
“本道认为你敢,但你却办不到。”
“哼哼,既然如此,你可敢与我一战!”
这些邪修本来就是滋事,目的是让极寒宗颜面尽失,否则也不会挑这么个好日子前来了。
无缘无故的,确实不好动手,而现在有原又有因的,正是挫败对方的大好时机,至于什么威名,那只是个‘屁’!
另外,白斩刚才的那番不屑和狂妄,已经激怒了这位六道中期的魔修,被一名刚刚进阶六道的晚辈如此叫嚣,他的颜面何存?
身为一名魔修,心性本就狂躁,今日若是不战而退,对其心境将会产生很大的影响,虽说进阶后期希望渺茫,但绝不会是因为心境。
白斩无趣的打量了对方一眼,嘴角微微一扬,嗤笑一声,并没有回答。
“大名鼎鼎的阎君太阴,也有怕的一天。”
“大名鼎鼎?我看嘴炮的工夫倒是不赖,谁知是不是外强中干,徒有虚名而已!”
众邪修见白斩不敢应战,一些难听的话纷纷出口,说什么的都有,顺便连同极寒宗一起。
本来好好的庆典,结果却弄成这个样子,那些前来恭贺的其他宗门的老祖,纷纷摇头,表情颇为的复杂。
白斩将众人的神态收入眼底,心里乐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此时已经可以出手了。
“你们几个,谁想与本道一战,就在这生死契约上留下名字,本道怕一不小心失手闹出人命,无法像众人交代,若是两派因为这点误会而大动干戈,那本道岂不成了罪魁祸首。”说完白斩甩手抛出一张兽皮卷,静静漂浮在半空之中。
白斩神情不屑,言辞凿凿,就好像一不小心就能将他们弄死一般,恨的让人牙根痒痒。
“无知小辈,本尊让你永远闭上臭嘴!”话落,那位中期魔修直接拿过兽皮卷,催动法力,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白斩手指一弹,将一道法力注入卷中,同时留下了自己的姓名,而后兽皮卷随风狂涨,使得在场的每一位都看清了卷中的内容。
无非就是生死状而已。
众人期待的好戏终于就要上演,这让在场的一个个兴奋不已,但也有为之担心的,极寒宗上下,除了金绝意外,无一人不为他担心。
但事已至此,多说已经无用,不过极寒宗的各位老祖,已经做好了打算,一旦见势不妙,立即出手相助,哪怕是宗门颜面有损,也在所不惜。
特别是无常玄君,此事多少都与他有关,无论如何,他也要力保白斩性命。
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终于要出手了,虽然白斩的对手不是无涯,但一位中期的魔修,其实力同样是深不可测。
而最为重要的是,他们倒要看看,这位阎君到底有何资本叫嚣,特别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