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柔设身处地的想了想,既然北川悠子是假冒的,但多半也是个女修。想让一个女修主动说出她的目的,似乎只有一个办法。
女人,只有在执子之手面前才会不设防的褪去所有伪装。
方雪柔打算用她的方法去帮李若凡,那就是做一回月下老人。方雪柔也看出来了,这个北川悠子在某些方面是个小白,有点那啥熊大无脑的味道。
李若凡看到方雪柔避而不答的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走过去看了几眼睡的正香的儿子正流口水呢,也是有些好笑。
李若凡想起母亲以前经常取笑自己念小学了还是一睡觉就流口水,这是遗传吗?但心里的那根刺倒是渐渐淡了。
想着想着,李若凡隐隐看见自己身子轻飘飘的,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回头看时,身上竟然背着一个军。
顺着台阶跑了过去,母亲正在喂小鸡呢。这个李若凡知道,每年母亲都会拿小炕鸡回来,公鸡母鸡都有,然后等公鸡打鸣的时候母亲就会把公鸡只留下一只鸡冠最大的,别的都给自己长身体。
那个时候没有什么洋鸡蛋土鸡蛋,都是纯绿色的自己家菜叶米糠和剩饭喂养的。那个鸡蛋打在碗里,蛋黄是真的明艳艳的黄。
母亲每天会煮两个给自己吃,其余的大多卖给骑着自行车后面带着两个筐子走街串巷收鸡蛋的。现在其实还是有的,只是土呛换砲了,自行车变成了电瓶车。
小炕鸡长成了会下蛋的芦花鸡,等不会下蛋变成老母鸡的时候,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李若凡还记得母鸡下蛋之后还会赖在鸡窝趴在鸡蛋上面抱窝孵小鸡,这个时候母亲有的是土方法,就是把不听话的母鸡按到水缸里面去清醒清醒,洗个冷水澡。
似乎母鸡洗了几次就忘记抱窝孵小鸡的事情了,乖乖的下蛋。
李若凡没有拥有过自行车,都是走路去上学校。妹妹这个时候还小,李若凡还去哄妹妹。
这样母亲就有时间做饭和洗衣服做家务了。
李若凡很不解母亲为何已经有自己这个儿子了还要生个女儿。因为门旁邻居大多是第一胎是女儿才好绞尽脑汁的想生个儿子出来。
母亲的说法是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看到李若凡嘟起嘴时又说等儿子娶了媳妇还有个女儿在自己身边。又笑话李若凡别要娶了媳妇忘了娘。
李若凡走到屋子里,堂屋被帘子分开了,里面是妹妹住的。堂屋旁边又盖了一个小房间,李若凡从小就喜欢自己一个人睡。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李若凡看到屋子里面的衣柜上面忽然多了一台电视,有些惊奇:“妈,什么时候买的电视?”
他记得家里的第一台黑白电视机是很久之后才买的。
母亲过来道:“不是已经买了好些日子了。那个茜茜公主你不是喜欢和妈妈一起看吗?”
李若凡笑道:“来自台-玩的歌也很好看,再回首还有那个伊能静的十九岁的最后一天,大海也很好听。就是周润发的上海滩看不到,好像是不给放呢。”
母亲道:“就你知道的多。”
李若凡道:“是真的啊。”
母亲道:“这几天要是事情坐下来总觉得小肚子有点隐隐作疼呢。哪天消停下来去医院查查。”
李若凡倒是没朝那些坏的地方想,甚至他的心里根本想不到那些,年纪太小了啊。包括母亲自己都是如此,生活的重担可以压弯她的腰板,却压不弯她的乐观。仿佛是心里憋着一股劲,不看到儿女长大成人,任何病痛都会被母爱压镇。
李若凡突然看到母亲满脸虚汗,他急忙扶助了母亲,父亲也从外面走了进来。李若凡发没有了,身板也高大了不少。但是母亲却病倒了。
他努力的想去医院照顾母亲,却被父亲赶了回来。他不傻,听到医生和护士说起过母亲的病症,说是这个一般发现大多都是晚期了。普通人都是操劳过度累出来的病,是在透支生命。
李若凡冲到病房,却看不到母亲的身影,父亲也没有。他转身跑到窗口那儿询问母亲去了哪里。
医生查询了一下,皱眉道:“不是出院了吗?”
李若凡有些着急:“晚期癌症出院?”
医生道:“我怎么查不到是晚期癌症?不就是普通的胃病吗?”
李若凡拼命的朝家里跑去,但却怎么也跑不快的样子,马路上到处是车子挡住了去路。他大喊起来,忽然睁开眼睛。
方雪柔嗔道:“你把儿子都吵醒了,正好,罚你给儿子把尿。”
李若凡迷迷糊糊的抱着儿子又帮他垫上了尿不湿,其实这个是父母省事,孩子一夜身体的******都泡在尿不湿里面。不过现在的人是懒了,或许也只有母亲她们往前数才会不厌其烦的用需要不停换洗的尿布吧。
李若凡坐在床上,方雪柔笑道:“这么大的人还做噩梦啊?”
李若凡道:“我梦见母亲了。可是我找不到她。”
方雪柔道:“梦都是反的啊,你应该高兴才对。”
李若凡有些古怪的瞧着方雪柔:“我最近总有些胡思乱想的,你可不要怪我啊。不过你现在是修士了,应该能理解的吧?嗯,就当我是处于渡劫的心魔状态吧。想明白应该就没事了。”
方雪柔道:“我是你妻子啊,怎么会怪你。你能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对我这么好吗?”
李若凡道:“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方雪柔道:“那个北川悠子我们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