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冥界办公总部的一间办公室里,坐着十个人,此时他们眼睛都盯着面前的屏幕看。
屏幕上,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正轻轻的拥着一名容貌上乘脸上还略着一分稚气的年轻姑娘,男子的眼神正带丝怒意看着姑娘旁边的那个男人。
这不是什么八点档泡沫剧,而是刚刚耿妙宛在大厅里发生的事情。
画面上的人物还在动,耿妙宛站好之后许儒文松开了手,他似乎是想与那个使绊的男人理论,却被耿妙宛给拦了下来,并说了句,“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啪”,是杯子重重的放到透光度比玻璃还要好的特殊材质制成的桌子上面的声音,“这样懦弱的人怎么能完成那样的大事!”
声音苍老浑厚,光听声音就知道此人的修为不低,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了说话的人。
“宋帝君说的对,古神怎么会选择一个这样懦弱胆小怕事的人来完成这项任务。换句话说,就算真的让她去了,凭她的这点修为能力,她能完成得了任务吗?”平等王罗尔灏的目光扫过众人,后与先前说话的宋帝王裴然视线交集了一下,便靠坐到了椅子上。
“我觉得修为并不是问题,你们看到她周围散发出来的气息了没有,这种气势,应该是开到光期了吧。她出任务的时候是什么修为来着?”都市王湛溪笙好像忘了似的,问着身边一直冷冷看着屏幕没说话的封玄奕。
后果眉也没抬的说了句,“筑基。”
湛溪笙恍然大悟大悟道,“哦,对,是筑基。这才多大会工夫啊,她就提升了一阶,照这种速度发展下去,她的修为很快就能赶超过在场的我们。”
他的话让在坐众人的脸色皆是一变,又把目光对向了那个笑得一脸无害的说着不和那样的人一般见识的人身上。
只见她刚一说完那句话。大厅里的人就都露出了鄙夷的眼神。虽然一部分人不赞同齐流海这种不入流的做法,可耿妙宛这种被人欺负到面前了却还忍气吞声的行为更让他们觉得可耻。
耿妙宛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大厅里突然流露出来的不同气氛,仍是很淡然的说,“咱被狗咬了一口也不能上去咬回来不是?”
“耿妙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齐流海顿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耿妙宛淡淡的转回身,目光不经不重的落在他的身上,“我的话什么意思大家不是都听到了吗?还是说你已经连人话都听不懂了?”
见她字字连讽带嘲,他偏又找不到话来反驳,齐流海顿时觉得心里的火气噌噌的往上蹿。直快要把他给吞灭了,“耿妙宛,你别欺人太甚!”
耿妙宛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笑了,转过头问皇甫傲轩,“这里有人吗?”
皇甫傲轩摇了摇头,“我没看到。”
看到齐流海脸上精彩的表情,许儒文也跟着摇了摇头,“我也没看到。”
眼见齐流海就要发飚了,耿妙宛把视线对准了他。似笑非笑看着他,“齐流海,是吧?既然你称自己为人,就应该做点人该做的事情,否则充其量也只能算是衣冠qín_shòu。”
“你……”
她伸出一个手指头放在他面前,几乎快要抵上他的唇,迫使他住了口。她继续说道,“我好好跟你说话不代表我就怕了你,你若总是这样给脸不要脸,就别怕我下次不给你脸了。”
耿妙宛说这话时的语气极轻。可是却又足够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到,任何人都听出了话里的警告意味。她说完之后目光像是不经意的扫过大厅里站着的众人,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齐流海的身体,嗤笑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齐流海的意识突然回到了那天在竞技场上被人扒光了的场景,觉得好像有一阵风直接透过了衣服吹到他身上,让他的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可一想到自己的组员都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呢,他又觉得这口气有点咽不下去。他这次出任务眼瞅着就要完成了,却突然被传送了回来,如果不是她。前面那十几天的辛苦也不会白费了。
他本来知道她回来了,是过来找她晦气的,却没想到反被她给讽刺蔑视了个彻底。他抬头,见耿妙宛背对着自己毫无防备的样子,手指微动,一道法术由他手中直直的射向耿妙宛的后背。
当法术蹿出他手掌的时候,厅里的众人都惊呆了。
自从竞技场被关闭了以后,冥界已经明文规定,不可以在任何地方以任何原因为借口而进行打斗,特别是法术攻击。所以谁也没想到齐流海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耿妙宛发动攻击,并且还是这种背后偷袭的行为。
然而,别人没想到不代表耿妙宛也没想到。
齐流海刚有所动作,她的嘴角微微往上翘了一下,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身形往旁边一闪,正好来到了皇甫傲轩身边。一只手冲着他施放了一个流风斩,没有人注意到她被皇甫傲轩挡住的那只手翻了几下,几缕被压缩了的灵力借着皇甫傲轩的阻挡悄悄的从旁边流淌出去。
流风斩的速度很快,从四面八方袭向齐流海,这又让他想起了上次被她这招剥光了衣裤的惨痛教训,连忙收回了手抵挡着流风斩。
他的手刚一手回来,只听“轰”的一声,楚江殿大厅的左上方,被法术给轰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从耿妙宛的方向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冥界总也灰暗的天空。
伴随着石块金属等材料的落下,厅里的人都四下逃蹿了起来。
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