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金饰铺子竟然开在中正大街,云梦兰着实小小的惊讶了下。上次和沈墨寒逛中正大街的时候,她都没见到。问了钱掌柜才知道,她是从西边开始逛最后是到全宴楼,而自家的铺子在东边,全宴楼就在中正大街正中位置。东边金饰店比较多,西边玉器店比较多。
三个田庄都在京郊,其中两个在京郊东南边,一个在京郊西南边。三个庄头,分别是李庄头、赵庄头、张庄头。单单就这次见面,几个人看起来都还算比较本分吧!其中钱掌柜算是脑子最灵活,说话最灵巧,为人最圆滑了。
云梦兰这次就算是让他们送账本,顺带认一下人,等见完人后,吩咐他们还是按照侯府原来的规矩先行事,只是有一点要先改变。就是店铺的账册一式两份,以前是三个月盘一次账,现在是每个月就将账册给她送来一次,并说明当月的店铺营业状况。而庄子以前是半年盘一次账,现在改为三个月送一次,并说明田庄的近况。
她这么做是想把自己身边的丫鬟慢慢锻炼起来,自己也可以随时关注铺子和庄子情况,做出对应改变。
等人走了后,云梦兰叫了春草和冬梅,考验了下她们的学习成果,冬梅真的很聪明,学的很快,还可以举一反三。教她的乘法口诀,除法算法,还有算盘使用,这么几天,都已经运用得当。春草相对差一点,不过好在春草单纯,踏实,耐心,肯静心慢慢整理并学习。
云梦兰按照两人能力的不同,给她两分了工。以后来的账册,春草就负责将账册转换成数字的方式,重新整理成册,而冬梅就负责盘查、计算账册内容,然后把每月的进账、出账、支出、收入、利润等等按月登记入册。
晚上沈墨寒回来,两人洗漱后,坐在罗汉床上,沈墨寒道:“雍王将程大小姐送到了家庙清修,徐侧妃则被禁足在院子里。”
云梦兰问道:“那要关多久,一年还是两年、三年?”
沈墨寒宠溺的看了云梦兰一眼,道:“只要国公府还强盛,我还在,她们估计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云梦兰听了,虽然觉得有点残忍,可是那也是她们自作自受。对于徐侧妃,她没什么同情,她女儿被她教养成那么偏激的性子,真的是害人又害己。她有一点点同情程大小姐,小小年纪就要青灯古佛相伴一生,着实有些可怜。
沈墨寒看到小人儿脸上露出不忍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心软了。摸了摸她的头道:“她们不值得你难过,而且这个惩罚已经很轻了。”
云梦兰抬起头,道:“我没有难过,就是觉得那程大小姐也就比我大个一岁吧!正值最好的青春年华,却从此要青灯古佛,无欲无求,虚度光阴一辈子,有些可怜。”
沈墨寒道:“兰儿不是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吗?”
云梦兰听了,长长的舒口气,嫣然一笑,道:“嗯,那倒是,在家庙清修,说不定能净化她的执念呢!对她来说不一定是坏事,如果她真的能想通,我们再饶过她就好了。”
沈墨寒没有反驳,心道:小人儿的心真的太善了,这个一方面是因为小人儿自身的善良品质,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她以前所在世界的影响吧!
据小人儿所说,在她们那人人平等,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可贵的。她从小都是受这样的教育长大,所以一时半或没法完全适应他们这里的一些东西也正常。
不过有他在身边照顾,一定不会再让她的小人儿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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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云梦兰给两个小糯米团子,沈墨雪和沈墨雨讲过故事后,两个人每隔五天的休息日,都会跑她这来,让她给讲故事,而沈墨言也会跟过来,就在旁边安静的坐着。
每次他们来,云梦兰都很高兴,隔几天和两个可爱的糯米团子玩玩,已经变成她最大的乐趣了。
她每天在家,除了习武、练字、刺绣,就是查看春草和冬梅整理的账册。
云梦兰让她们从半年前的账册开始整理,所以这第一次的工作量是很大的,两人手上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其他活了,全心全意在做整理账册。
其实不是现在的生活不好,只是太安逸了,自从上次雍王府的事,沈墨寒就不让她再单独出门,要出门都要他陪着。可是他新官上任,还没办法按照正常的时间沐休,所以都没时间陪她出门。
云梦兰有抗议过,奈何这次沈墨寒特别坚决,她没办法,只能妥协了。每天就只好自己在院子里看看书,或者和丫鬟们玩玩游戏,或者去老夫人那里陪老夫人说说话。
还有就是二少爷沈墨南的妻子孙氏,带着一岁多的梅姐儿来专门看过她一两次。梅姐儿长的像孙氏,一双翦水秋瞳,大而有神,特别可爱。
孙氏长的小巧玲珑,婉约温和,倒是和二少爷的气质很像。二少爷也是走的文路,去年过了乡试,中了举人,只等明年秋季参加会试。
孙氏父亲是二叔的同窗,两人同一年中的进士,然后又都同时在秦州任职过,两家也算是世交了。孙氏和二少爷在秦州的时候就认识,虽然没有订个娃娃亲啥的,但是两家人也算是默认的,到了年龄先订婚,等成人后两人就完婚,感情也很好。
自从沈二老爷开创世家先锋,参加科举,成为进士,入住六部之后,其他世家大族也纷纷改变家族策略,劝导家中子弟读书,走科举入仕之路。
因为家中除了长子嫡孙,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