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实了司徒锦此后三年的去处,安宁侯府的事儿差不多安置好的一多半,司徒空的心里顿时松快了许多。
老夫人与韩氏之间,这么些来相互间几乎没有什么往来,可是司徒空对老夫人的处境却十分安心。
只要老夫人自个不作死,韩氏自会让人把老夫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经过林淑琴的事,加之如今中了风身子多有不便,老夫人就算没有大彻大悟,想事儿也通透了许多,否则哪里容许他将产业从林氏家族的手上收回来,又怎会容许他将她丢下去驻守边关?
而决定了司徒锦的去处,韩氏也是松了口气,同样司徒娇也大大地松了口气。
司徒娇并不怕司徒锦留在府里,只是不想让司徒锦扰了韩氏。
如今这样对大家都好!
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白日里三公主遣了人来接司徒娇进了宫。
司徒娇先被带去了太后的长乐宫,本以为这个时辰,太后的长乐宫里应该没什么人。
没想到刚跨入长乐宫,就发现整个后宫的女人,包括皇后几乎都在长乐宫,只除了正有做月子的贵妃和怀着身孕的惠妃。
一室的女人,一室的香风,差点让司徒娇失仪。
强忍着打喷嚏、揉鼻子的*,司徒娇礼仪周全地先与太后见礼,尔后又与各宫娘娘分别见礼,这才在太后的招手下,到了太后身边。
“哀家这里不用你们陪,你们各自回宫去吧。”见司徒娇微微蹙着眉,太后自是猜出了几分,对着众嫔妃挥了挥手让她们各自退下。
等到皇后带着一众嫔妃退下。司徒娇终于得到了解放。
在太后的长乐宫,太后一向不把司徒娇当外人,而司徒娇也向来随意,此刻她一边亲自窗户开了条缝,一边拿出帕子轻轻按了按鼻子,再不按可真的要打出喃喃来了。
太后任由司徒娇动作,只是慈和地看着。等到司徒娇重新回到她的身边。这才笑着打趣道:“若不是怕你娘在府里孤单,哀家真想将娇娇儿留在身边。只不过那样一来可得让娇娇儿****里受煎熬了。”
“太后慈祥,自是舍不得让娇娇不自在!”司徒娇娇憨一笑道。
若不是太后真心喜欢司徒娇。又岂会只看她眉头那么微微一皱就将一屋子的人都给赶了出去。
别人也许不清楚,司徒娇心里可明白着呢!
太后被司徒娇给逗得呵呵乐了起来。
“太后这段时间有没有听御医的话,少用甜食呢?”司徒娇一边替太后请平安脉,一边轻声问道。
“哀家就好那一口甜食。娇娇儿可不能伙同御医夺了哀家这一点喜好。”太后蹙眉,一脸苦哈哈的表情。
“倒不是绝对不能吃。只不过每日要少食,特别是那红糖、砂糖最好不再入口,蜂蜜倒还是可以用些,只不过也不能过量。
平日里尽量少食米面多食水果蔬菜。以糖分少甜度小的为宜,比如草莓、猕猴桃、菠萝、杨梅、樱桃、黄瓜、南瓜,避免食用葡萄、香蕉、苹果、梨、无花果、荔枝这些水果。”司徒娇一边说。旁边的老嬷嬷和宫女使劲的记,生怕错过一个吩咐。让太后娘娘遭了罪。
毕竟自从司徒娇开始替太后请平安脉、调理身体以后,太后的头疼症已减轻了许多,发作的次数也少了许多,胸闷不适的感觉更是少有再犯。
替太后请过脉,司徒娇在宫女的伺候下净了手,又与太后说了几句保养皮肤、调理身子的闲话,这才由着太监引着去了锦绣宫。
在锦绣宫自然得先给惠妃请平安脉,惠妃前段时间将身体调理得很好,此时虽然有些厌食和嗜睡,胎相极稳。
“你父亲真的将司徒锦送去正德女子学院了?”姑侄最终坐定以后,趁着三公主还没过来,惠妃问道。
“是的。”司徒娇的问答十分简洁。
“哼,总算还没昏聩到无可救药!”惠妃冷哼一声。
司徒娇抬了抬眼皮,心中不由洒然一笑,看来惠妃早就提醒过司徒空让他直接送司徒锦去正德学院的,不知是司徒空不舍得他的“小女”去那里吃苦受罪,还是老夫人从中阻挠,一直拖到现在。
不过以前如何,司徒娇不想再妄自猜测以前的事,她只看现在和以后,但愿司徒空是真的果断了想通了,也不枉年初二大舅的那一顿整治!
“司徒锦在正德学院的生活是如何安排的?”惠妃又问了一个她关心的问题。
“父亲将正德学院旁的那个小庄子抽出来,用那个庄子的出息解决二妹妹的生活费用和学院的束修。”司徒娇据实问答。
惠妃想了想,她在闺中的时候,倒是跟在老夫人身边学过一段时间的管家理事,那个庄子她还是有些影响的:“那庄子小归小,因紧靠着正德学院,出息向来不差,倒是让司徒锦捡了个便宜。”
“不过一个小庄子,再多的出息也就在那里。父亲交待了张嬷嬷只按府里的份例给二妹送银两。”司徒娇淡淡一笑,只当仅仅听懂了惠妃明面上的意思。
司徒娇何尝不知惠妃话外之意,那个庄子以后只怕是给了司徒锦做陪嫁庄子了。
虽然那个庄子的位置很好,出息也不差,可是到底还是小了些,无论是韩氏还是司徒娇都没将那庄子放在心上。
更何况正德学院早有打算进行扩建,那个庄子既然紧挨着正德学院,说不定还没当上司徒锦的陪嫁庄子,就已经不得不卖给正德学院了!
惠妃看了眼司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