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咋地了?”司徒空请了林氏家族所有的男丁恰在此时出现在慈安苑,见此情形不由目瞪口呆,还有些惊慌失措。
司徒空先焦急地扫了眼慈安苑门口的众人,看林氏女眷虽然个个脸色苍白神色狰狞,却没一人脸上有伤。
倒是护在司徒娇身边的健仆有的发髻歪了,有的脸上有明显的指甲抓痕。
见此情形,司徒空心里更觉一阵心慌,可别让他的娇娇受伤才是!
等到看清被健仆们围在中央的司徒娇,不但脸上无伤,就是头发都纹丝不乱,不由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尔后将疑惑的目光定在场地中央的司徒娇。
“无事,只是她们实在太吵,怕扰了祖母静养,封了她们的哑穴,怕她们伤了自个,定了她们的身罢了。”司徒娇弹了弹身上压根就不存在的灰尘,说得那叫一个轻描淡写。
知道自个的那一个孟浪的命令,差点儿惹了祸事的司徒阳,此时才有些惊魂不定地冲到司徒娇面前,上下细细打量司徒娇。
见司徒娇的确没有受到一丝的伤害,这才大大地舒了口气:“真正是吓煞人了,妹妹以后可千万别再如今日这般贸然上前。若伤着了妹妹,哥哥我如何向娘交待,又如何向杨大哥交待?”
司徒娇小脸一红,嗔了一眼司徒阳道,见司徒空已经走开两步去处理事务,这才在司徒阳耳边轻声道:“你还说呢,若不是你触发了事态,又何需本小姐出手?以后啊,啥事都先过过脑子。”
“嘿嘿,我这不是怕吵到祖母嘛。”司徒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祖母那里有李妈妈候着呢,出不了事!父亲都没急,你急个啥?”司徒娇伸手没好气地戳了戳司徒阳的脑门。
虽然觉得司徒娇的话有些不对,可是再想想司徒阳却觉得还是有些道理。
他们那个爹爹可是京都,甚至是整个南陵国有名的大孝子。连这样的一个大孝子,都没着急先来慈安苑护着祖母,那么他这个做孙子的到底急个啥?
难道果真是大表哥和杨大哥说的那样,他的脑子没有妹妹好使?!
司徒阳有些不服气地撇了撇嘴。正要与司徒娇分辨几句,却见司徒娇已经在那几个被她定了身的林氏女眷身边转了一圈。
等到司徒娇回身迎向终于到达慈安苑的韩氏时,那几个林氏女眷已经能够走动,心里虽然恨极,可是只要司徒娇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她们心寒。
此刻个个只如同见鬼一般地躲着司徒娇,再也不敢高声叫骂了。
此时林氏家族的其他族人也先后到了慈安苑,司徒空正在将人一一请进慈安苑。
司徒阳亲眼看到司徒娇今日露的这一手,心里不由盘算着什么时候向司徒娇讨教讨教,若能将这一手学成,以后与杨大哥他们较量的时候,说不定能够起到出奇制胜的奇效。
当然能用在对敌的战斗中,将敌人定了身,可不就多了个保命的机会。
只不过此刻可不是好时机,得将林氏这些个烦人的男男女女给打发回老家再说。
司徒阳投向林氏家族男男女女的目光中。闪过浓浓的厌恶。
司徒娇拐着韩氏的胳臂过来,见司徒阳对着慈安苑发呆,不由伸手推了他一把:“人都进去了,哥还在发啥呆呢?赶快进去吧。”
司徒阳敛去眼睛的情绪,对着韩氏和司徒娇憨憨一笑,母子三人一同跨进了慈安苑。
此时司徒空已经将林氏的人全部安置在慈安苑的花厅里,韩氏母子一进去,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三人身上。
这些目光几乎没有一个含着善意,相对于林氏女眷,林氏家族的男人们。倒显得要淡定的多了,他们的目光虽然没什么善意还算平和,女眷的目光那可是仿若缀了毒了一般,若眼神是把刀。只怕韩氏母子三人早就不知被戳了多少个洞了。
司徒娇眉头皱了皱,拐着韩氏胳臂的小手就有些发紧,心里很是不悦。
看来他们母子三人始终都是林氏女眷的心中的刺眼中的钉!
真正是睡不着沉怨床歪呢!
韩氏倒极是淡然,这么些年来,由于她占据了司徒空正妻的位置,在林氏女眷的心里从来就是根刺。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
韩氏拍了拍司徒娇有些发紧的小手,安抚女儿那颗为母鸣不平的心灵,从容地带着一双儿女在前面主座下手的空位上落了座。
此时司徒空并不在花厅里,想必是去了老夫人跟前。
既然司徒空将人全都让进了慈安苑的花厅,必定是需要让老夫人出来给大家见上一面。
司徒娇有些担心老夫人的身体,林氏的这些个女眷如狼似虎,她的脑子里不由闪出一些场面。
心里不由猜测,等下老夫人出来,林氏的女眷会不会扑上去直接与老夫人动手开撕。
不过司徒娇很快就甩了甩头,将这种无厘头的念头甩掉。
林氏的女眷但凡还有一点点理智,就不该对老夫人动手,为了林氏的生计,反倒希望老夫人能够多活几年。
只要老夫人活着,司徒空总归还得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不会对林氏家族赶尽杀绝。
这次收回安宁侯府产业,就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若司徒空不是顾念着林氏是老夫人的娘家,立马收回清算并收回产业,绝非没那个能力。
试想司徒家族以商起家,家族内的子弟多精算数和经营,随便找个人出来,就比林氏名下的掌柜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