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脚步很快,不过转瞬之间就不见了人影。
司徒锦和林俏俏的目光却一直没有从三人离开的方向收回来。
司徒娇心里暗恼,上前一步死死盯着司徒锦斥道:“二妹在白莲庵学了那么久的规矩,难道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看到外男不但不知道躲避,还死死的盯着不放?又是何人教得礼义?”
要说司徒锦心里最恨的人是谁,非司徒娇莫属。
此刻见司徒娇提起白莲庵,顿时火冒三丈,哪里还能压得住性子,指着司徒娇破口大骂:“你,你个鬼仔,谁是你什么劳什子二妹?!你懂礼义?那你与外男勾三搭四,就是有礼义廉耻?”
司徒锦一想到自个心仪的人,成了司徒娇的未婚夫,心里更是恨得不行,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蹦。
司徒娇冷冷地看着状似疯癫的司徒锦,分神用眼角注意着林俏俏的动静。
却见林俏俏一脸的若有所思,想必正在心里思忖方才那两个比司徒阳更英俊的男子的身份,才会任由司徒锦发疯。
既如此不如帮林俏俏一把,于是司徒娇冷然的脸上涌起甜甜的笑容:“二妹从哪里学来‘勾三搭四’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却是不通的!刚才那两人,一个是我的舅家嫡亲的大表兄,一个是我未来的夫君,又是当着我娘亲面,哪里当得起二妹这个‘勾三搭四’的帽子?可是你……们就不同了。”
说着司徒娇仿若觉得只让司徒锦一人气恼还远不够一般,伸出玉指对着司徒锦一指,尔后将手指定在林俏俏身上。
因为林俏俏看杨凌霄的目光,着实让司徒娇不喜。
就算司徒娇的心里对于自个与杨凌霄订亲一事,还有些抗拒。可是也不能让别的女子在她眼前公然勾引杨凌霄。
青竹唯恐天下不乱,对着身边的玉兰轻声道:“小姐所言极是。瞧瞧刚才她们俩的那个眼神,‘勾三搭四’也不合用,不过完全却当得起‘勾引’二字!”
虽然青竹的声音比较轻,可偏偏可以让司徒锦和林俏俏都听得清清楚楚。
林俏俏的脸顿时涨了个通红,她刚才的确被杨凌霄和韩鹏程给吸引住了,也不知不觉地施展了林家秘而不传的媚功。可并不等于就能容忍被一个丫环给叫破。
于是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看向司徒娇眼睛里挂着欲滴不滴的眼泪,着实让人觉得怜惜。
只可惜这里没有怜惜她的人,司徒娇更是完全当没看到。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司徒锦。
司徒锦被青竹那么一说,年纪还小对于男女之间的事还极是懵懂,不过又哪里会不知道“勾引”是啥意思,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加之她那一点就着的性子,顿时就炸毛了:“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父亲怎会将我送去白莲庵吃苦?若不是你,祖母好好的怎会中了风?若不是你,我娘和小弟怎么会不明不白的死了。死了还被你们这对恶毒的母女罗列一堆的罪名?若不是你……”
在司徒锦的眼里,司徒娇就是她一切苦难的制造者,若不是忌讳青竹就护在司徒娇身边。早就扑上来撕打司徒娇了绝对侵占。
司徒锦骂得性起,早已忘记了林俏俏叮嘱的话。她要将心里对司徒娇和韩氏的所有怨恨全部发泄出来。
只不过司徒娇可不愿意司徒锦的那些恶言恶语污了自个的耳朵,更不愿意司徒锦的疯言疯语刺激到屋里的韩氏。
只见她脚下微动,别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眨眼间司徒娇就到也正骂得兴起的司徒锦面前,右手微微一抬,又迅速地退回了原地。
随即司徒锦那刺耳的骂声就再也听不见了,而她的嘴巴却还在张张合合,这样的情景着实让林俏俏的心里涌起了恐惧。
司徒娇到底对司徒锦做了什么?
林俏俏还没从惊惧中回过神来,更没等司徒锦反应过来,从两人身后闪出一个人来。
此人抬手对着司徒锦就是狠狠的一个嘴巴子:“你娘?林淑琴那恶妇也配当你娘?这就是你学成的规矩?还是说你打定了主意要跟着林淑琴那恶妇去地狱?若你想,本侯不介意送你一程。”
突如其来的状况和充满戾气的声音,吓得原就被司徒娇对司徒锦下手给惊得莫名恐惧的林俏俏“腾腾腾”后退了三步,脚下一个趔趄狼狈地倒在地上。
司徒娇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不过她很快就敛去了这丝笑意,她倒是没想到司徒空会来,而且一来就给了司徒锦一个痛击。
司徒空这一巴掌着实用上了力气,司徒锦原本因气愤就有些扭曲显得有些丑陋的小脸,因这一巴掌下去,更显丑陋。
被司徒娇封了哑穴的司徒锦,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片刻的呆滞以后,张大着嘴就嚎哭起来,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既好笑又可憎。
司徒空用阴沉沉的目光扫了眼倒在地上的林俏俏,目光中充满了厌恶。
虽然他知道司徒锦被小林氏和老夫人纵容得任性娇蛮,可是今日敢来梅苑闹事,司徒空不用想也知道林家这个女儿在背后使了手段。
一个小小的姑娘家也敢在侯府兴风作浪,若再姑息下去,安宁侯府真要家无宁日了。
在丫环的搀扶下正准备起来的林俏俏对上司徒空的眼睛,顿时心里一寒,差点再次坐倒在地。
可是她有错吗?
不,她没错,她只是来梅苑请安罢了。
再退一万步,就算她来梅苑是有目的的,那也不过只是想通过司徒阳留在京都罢了。
她想